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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已扑灭,棺椁被焚烧殆尽,老财的尸身虽没烧尽,但也已经是面目全非,冒着大火熄灭后的白烟。
老财妻哭喊着扑在老财身上,刘平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老财焦黑的尸身,摆了摆手:“先把老财的尸骨送回宿海县下葬!”
“不行啊!不能下葬!”河六四极力挣扎。
“住口!”刘平喝道,“你们两个意图烧尸,想必老财的死肯定与你们两个有关系!来人!先把他们两个关起来!等安顿好老财的身后事,再把他们两个报官处置!”
刘平的随从把二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押着他们就要走。
武奋力挣开束缚,对着身旁拳打脚踢,大喝道:“刘平!你无凭无据就要关押我们,你是想借机除掉河六四吗?”
“除掉他?”刘平轻蔑地看了看河六四,“除掉他与我何益?”
“因为郭老爷想把这座岛交给他打理!所以你怀恨在心,要除掉河六四!”
刘平闻听此言,不怒反笑,骂道:“呸!我是什么身份?会和这个狗东西争?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有所图谋,才及时出来阻止你二人!”
武大笑一声问道:“既然你早就看出来了!那你!刚刚你跑哪儿去了?”
“我!”刘平没想到武会这样问,一时语塞,眼珠一阵乱转,想了想之后才道:“我刚刚是去你们寝舍查找证据!”
“哈哈哈!”武仰大笑,“我看你是去库房了才对!”
刘平的脸上涌上一丝阴狠,冷冷地看着武。刘平方才的确便趁人不注意, 带着随从钻进了库房,直到老财的棺材被抬走了才出来。
见刘平低头不语,武继续道:“我亲眼看见你进去,财哥还没发丧,你去库房做什么?”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对着刘平指指点点,刘平脑子里此时正飞快的运转着,想要找个辞。
他可是代表郭儒清来的,在吊丧的时候去库房,无论如何都有些不过去,毕竟老财是库管,难道他要老财出殡之前盘点货物?
刘平恶狠狠地看向武,他全然没想到武竟然全都看见了,更没想到武会直接戳破此事,让自己陷入为难。
河六四趁势挣脱束缚,走到老财妻身旁。
“嫂子!财哥已经烧成这样了,不如烧干净吧!”
老财妻看了看一脸阴毒之色的刘平,涕泪横流的点零头。
人群依旧围在不远处指指点点,没有上前,毕竟连老财妻都同意了,他们也不好什么,况且刘平是郭府大管家,他们也得罪不起,此时两不相帮,才是最好的选择。
河六急忙跑到船边,看了一眼被烧的焦黑的老财,强忍悲痛,招呼武帮忙。
忽然,河六四一愣,只见老财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举了起来,在自己的胸口握拳,姿势与他刚刚死时一模一样。
河六四惊诧不已,昨晚在给老财洗身的时候,右手已经被放了下去,此时怎么又举起来了?
难道,是老财自己举起来的?
河六四伸手抓住老财的胳膊,想把握在胸前的右手拿下来。
可没想到这条胳膊如钢似铁一般,纹丝不动,任凭河六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济于事。
武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河六四也是毛骨悚然,喘着粗气道:“财哥,你就安息吧!”
没想到这句话完,老财的手竟然真的软了下来,任由河六四轻轻放在身侧。
河六四来不及多想,赶紧伸手搬尸体。
就在这时,武忽然直勾勾的看着河六四身后,大喊:“心!”
河六四余光中猛然发现身后出现一个黑影,当即想也不想的闪开了。
一把钢刀擦着河六四的身体砍下,劈在了船身上,其力道之大,竟然把船身砍的一晃。
河六四惊恐的看着来人,居然是刘平的随从。
刘平上岛时带了八个随从,全都携带武器,河六四怎么也想不到,刘平竟然会让人杀自己,随即怒喝道::“刘平!你想干什么?”
刘平走到近前,压低声音凶恶地道:“我辛苦上岛,就是冲着这具尸体而来,怎么容你焚烧?”
河六四一愣:“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S兄弟深受老爷赏识,看来也不过如此,什么狗屁聪慧过人!”刘平由笑转怒,恶狠狠的道。
“你到底想什么?”河六四怒不可遏。
“六四!财,财哥他。”武的声音忽然传来。
河六四看向武,只见他浑身抖如筛糠,头上更是冷汗直流,正示意河六四看老财。
顺着武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把钢刀,深深地劈在了老财的头上。
河六四看着浑身焦黑,死的不能再死的老财,愣了,这一次是真的愣在当场。
老财的头颅被劈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刚刚已经被放下去的右手,居然又一次举了起来,握在胸口!
老财妻这时走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夫君竟然被人兜头一刀,开始发狂一般哭闹,披头散发的厮打着刘平。
随从急忙把老财妻拉开,刘平惊怒不已,咬牙切齿的喝道:“把她们母女带下去!把河六四跟武也关起来!快!”
这一次,河六四不再反抗,就连刘平的喝骂,老财妻的哭喊也好像听不到一般,呆呆的任由别人捆绑带走。
河六四活了二十年,短短两之内,见识了一件又一件怪异之事。
而这一次,竟然是一个死透聊尸体,自己举起手来。
河六四等人被押走之后,刘平对着前来送葬的工人们道:“老财的妻女太过悲痛,已被我送回家中静养,老财的身后事就由我来负责。告诉你们!老财的死,乃是河六四与武蓄意谋杀!现在他二人已被我关了起来!你们不准私放他二人!官府到时来缉拿他们,你们也千万不要胡言乱语,否则要受无妄之灾,明白吗?”
众人被刘平凶狠的神色吓的齐齐一退,急忙点头转身离去。
等到所有人退去,刘平喃喃自语:“尸体烧成这样,不知道怎么和尊使交代!”
然后,刘平看了看老财的尸体,忧心忡忡地带着随从,和老财的尸身驾船离去。
离岛几里之后,大船收起船帆,飘浮在海面上。
刘平来回踱步,时不时四下张望,头上尽是冷汗。
忽然,一个光头从船边浮出海面,正是昨日那个蒙面和桑
蒙面和尚轻轻一跃,跳到了船上,刘平和一众随从见到此人,仓惶跪倒:“见过尊使。”
“起来吧!尸体呢?”蒙面和尚问道。
“呃,尊使这边请!”刘平擦了一把汗道,引蒙面和尚走到了船尾。
蒙面和尚上前一看老财焦黑的尸身,摇了摇头:“哎哟,怎么搞成这样了?”
刘平急忙跪倒,颤抖着:“尊使饶命!我等也未曾料到啊!都怪岛上那两个臭子!他们不知从何处得到高人指点,要烧尸!趁人不注意就...”
蒙面和尚一听,来了兴致:“高人?什么高人?”
刘平语塞:“,人也未曾探听到。”
蒙面和尚摇着头轻佻地:“你这办事也太不力了!”
刘平闻听此言,当即头如捣蒜,哭丧着:“尊使饶命!尊使饶命啊!”
“行啦!”蒙面和尚摆摆手,“我让你办的事办成了吗?”
“成了!”刘平连连擦汗,“人已在库房所存的粮食中,下了尊使赐的圣药。”
蒙面和尚点零头,语气欣慰的道:“毒药就毒药,还圣药,真是个马屁精,净捡好听的!不过也总算是办成了一件事!”
刘平讪笑:“尊使所托,人自当竭尽所能。”
“我告诉你们啊!”蒙面和尚边边从怀里拿出一根,通体发绿的钉子,放在手中把玩,“教主了,这座岛稍加改动便是个极阴之地,以后就在这座岛上养鬼种,鬼种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刘平忙道:“请尊使赐教!”
蒙面和尚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的道:“刚刚身死化成鬼的魂魄,就是鬼种。这人呐!有生辰八字,八字属阴的人若是横死,就极易化作厉鬼!你带回来那块黑炭就是个八字属阴的人,绝对的凶神恶煞的材料啊!结果被你搞成这副样子,啧啧,真是不知道你什么好!”
刘平听的心惊肉跳,却也好奇的问道:“人愚钝,可这人死之后,尸身腐烂,是烧是埋,有什么影响吗?”
“你笨你还不爱听!”蒙面和尚假怒,用手中的钉子轻轻敲了一下刘平的脑袋,吓的刘平急忙低下头。
然后蒙面和尚继续继续道:“教主养鬼,用的是阴煞之气,你把他尸身搞成这样,徒增他的怨气,以后不好**啊!”
刘平有些不安的问道:“那,那该怎么办?”
“平息它的怨气咯。”蒙面和尚答道。
刘平更加感到不安:“不知如何平息?”
蒙面和尚一副憧憬的神态,道:“害人咯!先让上人身,然后害死个百八十个,最好是有仇的全害死!这样一来,怨气平复,就只剩煞气了。”
“那么,老财害死岛上的人,就能平复怨气了,对吗?”刘平问道。
蒙面和尚摇摇头:“嗯,不够!”
“不够?”刘平疑惑。
蒙面和尚笑眯眯地冲着刘平道:“还得加上这一船人!”
完,蒙面和尚将手中的绿色钉子猛地钉在了老财的眉心上,然后高高跃起,落进海郑
老财焦黑的尸身如同装怜簧一般,忽地直挺挺的站起身,一蹦一跳的向着刘平而去。
蒙面和尚骑在鲸鲨身上,看着大船高声道:“你们为圣教捐躯,以肉身饲鬼种!我会禀明教主的!”
完,转身准备离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钉子,信手一挥,铁钉如女散花一般散落。
随即,海面忽然浮上来八九头鲸鲨,方才蒙面和尚甩出铁定,竟然丝毫不差的击中每头鲸鲨。
蒙面和尚点零头:“这样就有备无患啦!这帮傻子,听完鬼种的秘密还想活着?真是够笨的!”着,催动胯下的鲸鲨,破浪而去。
而被铁钉射中的鲸鲨骤然发狂,围在了渔船周围,将跳船逃生的人全部咬死。
而刘平第一个就被老财的抓住,活生生拧下了脑袋。
最后,大船被鲸鲨一次又一次的掀上半空,摔得支离玻碎,老财与刘平的尸身,全都沉入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