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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夫孙大将赤都合,亲率骑兵一万,夜袭我方粮道!”军帐内,斥候急报军情。
赵兑闻听,合上手中的罗心经,脸上显出喜色,大悦道:“好!这个赤都合终于上当了!”
“太好了!昨日抢修粮道,赤都合定认为我部粮草不济,这才贸然袭来,将军筹谋果然妙啊!”吉利兴奋的道。
一旁的福星脸上又涌起一丝嘲讽,道:“这个赤都合是统兵的大将,偷袭粮道这种事也要亲自上阵,真是匹夫之勇!”
“赤都合狂妄贪功,喜人对他阿谀逢迎,为了听些奉承之言,他自然总是冲锋陷阵。”赵兑也是满脸的取笑,随即正色朗声道:“传令!吉利率轻骑两千攻其左翼,福星带三千重甲兵断其后路,务必将赤都合逼进洪云谷!”
吉利福星齐齐一拜:“末将领命!”
洪云谷地势险恶,是安阳郡通向广衍府内陆的一条陡峭幽深的险路,两旁尽是十几丈高的峭壁悬崖。
此时两侧的峭壁上,埋伏了数千大安将士待命。
不消片刻,一大群骑兵狼狈地退进了洪云谷,身后尽是骁勇的大安将士在追击。
赤都合边打边退,身旁一员副将看了看洪云谷险恶的地形,急忙道:“赤都将军,此处地势险恶,恐有伏兵!”
赤都合闻听也看了看周围,随即却是自负的道:“哈哈哈!赵兑果真还是不够老道,与我军交战,竟不知我夫孙国骑兵的迅猛!这条山谷虽是设伏秒地,但只要我军策马狂奔,他赵兑的矢石没等落地,我们就已经冲过去了!传令s队变前队!冲!”
一声令下,几千骑兵齐齐调转马头,开始向洪云谷深处进发,瞬间便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烈马急蹄,几千骑兵在蜿蜒的峡谷中策马狂奔,仿佛大地都在随之颤抖。
“哈哈哈哈!赵兑儿!你的伏兵呢?”赤都合骑在马上高声对着空叫道,狂妄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一道正气凌然的声音传来,回荡在山谷之中,听的赤都合一惊。
“赤都将军,你可知这峡谷狭长幽深,你的骑兵阵势如蛇?”
赤都合忍不住向后看去,近一万骑兵在这幽长的山谷之中,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马队,如游蛇般前进着。
夫孙国的战马固然飞快,但阵势一旦拉长,跑的再快也没用,伏兵引弓射赤都合,即便射不中,也会射到后面的人。
站在峭壁上的赵兑神色肃然,右手一挥:“放!”
赤都合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有无数大石箭矢落下,赤都合的骑兵冲过去,定会被大石砸成肉泥,被箭矢万箭穿心。
赤都合有心下令停止,可扭头看去,头顶和身后一样是无数的大石与箭矢。
“冲!”赤都合睚眦欲裂,狠狠地一吼,策马冲向了如雨般的矢石。
大石落下,山谷中闪出鲜红的血色,整个山谷仿佛都在颤抖。锋利的箭矢如雨般穿透铠甲,一个个骁勇的兵将跌落马下。大石和箭矢将人身皮开肉绽,马躯肢体破碎。
洪云谷顿时被鲜血与惨叫充斥,犹如人间地狱。
赵兑看着脚下惨烈的杀场,脸上没有一丝情感,像是看着一个个蝼蚁化为乌樱
几千个骑兵瞬间便折去大半,剩下的也多是伤兵败将,包括侥幸逃过一劫的赤都合。
大石与箭矢的攻击停止了,山谷中只有幸存者的哀嚎,赤都合心中暗暗庆幸,若是再多半炷香时间的矢石,自己带来的这些骑兵,定会全军覆没。
但还未等赤都合松一口气,身后便传来震的杀声,是吉利和福星率军追上来了。
赤都合来不及清点剩下的人马,大吼着徒步向前奔逃。一波伏击下来,赤都合损兵折将,就连战马都剩不下几匹,只能狂奔逃命。
吉利和福星二人带着轻骑和重甲兵赶到,如虎入羊群般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赤都合一万骑兵,在粮道遭偷袭便损失了近千,被逼入洪云谷中伏之后更是只剩下不到两千人,最后被吉利福星赶上,离全军覆没已然不远。
可就在吉利福星收割了大半残兵,只剩下不远处的赤都合的时候,赵兑下令鸣锣收兵。
吉利福星无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赤都合带着仅剩的几十人逃走,带着各自的兵马回营。
“大胜啊!将军!”吉利和福星走进大帐的时候,笑的跟朵花一样。
“你们两个辛苦了,记你们一功!”赵兑坐在首位,笑着道。
“可是将军,最后为何让我们收兵啊!赤都合近在眼前,若是能斩杀贼军首将,岂不是大功一件?”福星疑惑道。
吉利推了推福星,教训道:“将军自有深意,何须你指手画脚。”
福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起来。
赵兑对这两员虎将自然喜爱,当即大笑着解释道:“你们两个只知道立功,却不知夫孙国有一员智将,名叫图额真!此人极善诡道,用兵凶险,只因赤都合是夫孙国大将军,压了图额真一头,才会统帅三军。若你们杀了赤都合,夫孙国派他前来统兵,岂不是我军大患!”
“将军的意思是,赤都合有勇无谋,由他领兵,扶苏国定会大败于我军?”吉利若有所思的道。
“吉利聪敏!不像福星,只知杀敌,不思计谋!”赵兑笑着夸赞道。
福星晃了晃脑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瓮声瓮气的道:“赤都合,图额真,夫孙国的名字真是怪!”
福星虽然不善谋略,可赵兑对他一样的喜欢,笑着点零头。
“可是如果赤都合惨败,夫孙国或许也会换将,那么到时候...”吉利有些担忧。
“无妨!”赵兑满脸的不屑,“我已为夫孙国想了一条光明之路,图额真还要为夫孙国万世的基业去拼杀,无暇顾我大安了。”
吉利一脸的不解,谦恭的道:“请将军赐教。”
“你可知夫孙国为何举兵压境?”赵兑眯着双眼问道。
吉利和福星齐齐摇了摇头。
赵兑抱着肩膀看向帐外,有些感慨的道:“几个月前,父亲曾召王祯王焽,密令他们去往莫科国,拜访莫科国当朝驸马,以重金贿之,令其劝谏莫科国王。驸马收钱办事,莫科国果然遣属国夫孙攻打我大安西境。扶苏大兵压境,刘高只是个阉人,哪里有托之策,几番惨败,陛下自然将兵权归还给父亲。”
“如此岂不是...”福星一脸震惊,刚要质问却被吉利偷偷拦住,只好闭口不言。
“如此岂不是通敌卖国?”赵兑回过头满脸笑意的盯着福星。
“末将知罪!”福星当即跪倒在地。
“你又没错,何罪之有?”赵兑笑着摆了摆手。“莫科国以武立国,垂涎我大安西境六城十三郡,只因莫科国多年征战,国力空虚,一时攻不下西境守军。陛下收了父亲的兵权,父亲想要夺回来,自然要借助外力。父亲献计莫科驸马,以夫孙之兵,破我大安防线,如此便可一举打开安王朝的大门。莫科国王暴虎冯河,只知此计甚好,却不知夫孙之兵根本无法攻克骁勇善战的广衍守军,只是被父亲利用的棋子罢了。”
赵兑有些赞叹的出了广衍府战乱的起因,但又有些惋惜的道:“父亲竟能撼动邻疆强国朝堂,真乃奇人也!只不过父亲密谋无双,谋的却只是从刘高手里夺回兵权而已。”
着,赵兑看着眼前有些惶恐的吉利和福星,一笑:“我亦有谋略,谋的是平定下!”
吉利和福星一对视,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丝陌生。眼前的赵兑自从领了五万大军的兵权,就已经和过去的赵兑有了翻地覆的变化,只是这两个人不敢出来,也不必出来。无论如何,这两个人都会忠心耿耿追随赵兑。
“夫孙作为莫科之属已有百年,莫科国王穷兵黩武,要夫孙连年供应粮米金银,夫孙早已怨声载道,心怀愤恨。父亲以贿赂之卑劣下策,乱莫科朝堂,乃是因莫科国王昏聩!而我只需稍加点拨即可,那夫孙国主励精图治,内政修明,近几年来军力暴涨,莫科国都又紧邻夫孙,若以精兵速战,莫科岂不要亡国了?”赵兑神采飞扬,对二人着自己的雄图大略,“此番赤都合率军前来,号称二十万!实际上只是五万残兵老将,夫孙精锐尽在莫科卧榻之侧,图额真就是统帅。我替扶苏所想的光明之路,既能摆脱属国身份,吞并莫科辽阔国土,又能解了我大安西境之困,到时西境举兵反扑,趁机开拓疆土,莫科岂能不亡?如此,我大安无忧矣!”
这一刻,赵兑心中的抱负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他看着账外渐渐变黑的色,眼中却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田园丰美,家国安定的景象。
但是在这安定祥和的景象之中,还有几个身影挡在自己眼前。有南宫炤,有司徒强,还有,自己的父亲赵寻。
看到这些身影,赵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眼神也从前方,转到了身后桌上的罗心经。
色已暗,将士们依旧沉浸在今日的大胜当中,而远在百里之外的宿海县码头,一个身穿洁白书生衣袍,英俊高大的***在海边。
当朝国师,大日圣佛教教主司徒强,再一次来到了宿海码头。
只不过这一次前来,司徒强的脸上没有帘初的轻松和自信,而是满脸的阴沉和凶狠。
站在其身边的刘高,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似是十分心虚害怕。
“兵权还能拿回来吗?”司徒强冷冷的问道。
“能!”刘高浑身一抖,急忙道:“只要奴婢回到皇城,定能劝陛下另派将领前来统兵!”
“你在朝中经营许久,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司徒强道。
“奴婢尊教主圣命。”刘高讪笑。
司徒强缓缓转过身,刘高连忙低下头。
“这一次你若是再出乱子,本座定然不会轻饶!”司徒强阴森森的道。
刘高闻听,浑身抖如筛糠,一头跪倒在地,尖声道:“奴婢知罪!奴婢不敢了!”
“你这次回去,本座派个人做你的护卫,凡有不便之处,你都可以让他去做。”司徒强着,身旁上前一人,脸上尽是烧赡疤痕,对着刘高单膝跪地。
刘高急忙赔笑,司徒强扭头对跪在地上的人道:“孟勾,从现在起,刘高便是你的主人,你要好生护卫,若有差池,死!”
跪在地上的,俨然就是败于孙既直之手的孟勾,当日他以自爆求同归于尽,此时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当日你为求自保,将教众辛苦觅来的圣种引爆,自己遁入地下逃生,光是此罪就够你死十次!”司徒强恶狠狠地瞪着孟勾,然后语气稍稍缓和,似是安抚一般道:“念在你屡立奇功,这一次护卫之责做好,本座会还你少阴使令牌的。”
“属下明白!”孟勾恭顺的道。
原来,孟勾当日身陷火海,竟然将纳魂瓶中的魂魄引爆,孙既直并不知情,看到魂魄爆炸的白光,便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孟勾自爆,却不知孟勾遁入地下,逃过一劫。
只是那只纳魂瓶当中,除了许多无辜的百姓之外,还有老财一家的冤魂。
可怜老实本分的老财一家,死后竟然魂飞魄散,在无缘进入轮回。
“至于你所的罡教,本座知道他们的底细,只是此时三万圣种只得一万,不宜把他们牵扯进来,待日后时机成熟,本座定会替你讨个公道!”司徒强对孟勾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爱和安抚。
孟勾感激涕零,司徒强满意的点着头,只有刘高知道司徒强虚伪面具的背后,对这些教众藏着怎样的杀机。
而河六四曾经生活过的岛上,此时已经密密麻麻的挖了一排排的地洞。
这个然的肃地,已经被大日圣佛教填满了从广衍府收集来的至阴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