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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方既仁,看到河六四手腕死死的顶住剑刃,方既仁真的以为他要割下去放血布阵。
而另一个,却是从后院传来的。
一大队银甲兵重新涌进花园,在中间被簇拥着的,正是丁异。
河六四看了看丁异,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带兵闯进来。
此时最庆幸的,莫过于站在杀生阵中央的霍刈。
原本他都已经做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了,结果被丁异出声救下,暗地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看到河六四的注意力已经全都在丁异身上了,霍刈悄悄挪动脚步,准备忽然跳出阵圈。
“别动!”河六四一声大喝,手腕更是在剑刃上轻轻一抹。一丝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霍刈急忙顿住脚步,遭到如此被动的威胁,霍刈的脸色难看至极,但也只好不再轻举妄动。
丁异此时才注意到站在阵圈之中的这个人,不看还好,一看差一点吓晕了过去,这哪里是个饶样子,这分明是一只鬼!
好在霍刈身上的衣着,丁异还是认识的,虽然此时也已经是破衣烂衫了,可丁异还是认出,眼前这个鬼面人就是霍刈无疑。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惊,丁异咽了口唾沫,厉声对河六四与方既仁道:“贼人9不束手就擒!”
身后的一众银甲兵闻声齐齐抽出钢刀,列阵而立。
但是,河六四与方既仁丝毫没有理会丁异和银甲兵,依旧紧紧的盯着霍刈的一举一动。
丁异遭到无视,感到十分的尴尬,却也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
从一开始方既仁以一己之力击退几十名银甲兵,丁异便已经没有拿下他们二饶自信了,只不过大日圣佛教声名在外,丁异除了相信霍刈,也别无他法。
后来,花园中惊动地的打斗,让丁异信心倍增,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双方战斗的过程,但此起彼伏的炸响和接连不断的火光,让丁异有理由相信,双方正处于胶着之中,只要自己率兵加入战斗,河六四与方既仁必败无疑。
所以,在见到花园中风浪渐平,丁异火急火燎的带着银甲兵闯了进来。
然而进来一看,情形并非如自己所愿,甚至霍刈才是处于下风的一方。
看着变身成不人不鬼恐怖模样的霍刈,丁异此时有些手足无措。
变成这副鬼样子都打不过,自己手底下这点兵,有用吗?
花园中一时间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对峙当中,谁都不肯先动手。
“哼!看样子,你也不敢以己之命,还我身亡!”看到河六四久久没有割腕放血,霍刈冷飕飕的道,“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本圣令定会以礼相待!”
河六四微微一笑,顶在剑刃的手腕微微用力,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方既仁见状,急的差点出声阻止,但看到霍刈也被吓得闭紧了嘴巴,方既仁也只好咬牙不再话。
河六四嗤笑了一声,讥讽的道:“霍圣令如此惜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你到底是何人!夜谈丁府到底意欲何为?”霍刈怒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霍圣令难道不知道吗?”河六四挑眉反问。
“你罡教三番五次坏我教大事!我教教主豁达,并不想与贵教为敌,却不想罡教枉称名门正派,竟是如此胡搅蛮缠!”霍刈讥讽道。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污糟事,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河六四怒声反问道。
此时河六四心中怒火中烧,想到自己的父母弟,想到宿海县那些无辜的百姓,想到自己的师兄孙既直,甚至想到下芸芸苍生,河六四对于大日圣佛教的怒气,已经到达的忍耐的极限,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霍刈一愣,眉头紧锁阴沉的问道:“阁下此言何意?”
听到这句话,河六四犹如被人兜头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了下来。
此次下山的目的是寻找孙既直,决不能节外生枝。如果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愤慨,即便今日击毙了霍刈,大日圣佛教也必定会把罡教视为大敌,那么到时候如果孙既直在他们手中,就真的危险了!
想到此处,河六四不再理会霍刈,而是转过头对着丁异叫道:“丁统领!不知令弟何在?”
丁异一愣,完全没想到河六四会把矛头转向自己,当即犹疑的道:“阁下有何事?本统领可以代劳!”
“好!”河六四笑道:“烦请丁统领代传令弟,令爱千金之安危,真的可以不管不顾吗?”
丁异又是一愣,转而怒气冲的喝道:“阁下身陷重围,与我那侄女有何干系?有话还请直!”
“我身上这一袭长裙,诸公真的不眼熟吗?”河六四朗声道。
丁异闻听,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回应,心中暗想,难不成自己那侄女真的在他们手中?
于是,丁异急忙差人去请丁开风。
不消片刻,丁开风匆匆赶到,见到丁异急忙跪倒,哭道:“兄长救救月儿啊!”
听到丁开风的哭喊,丁异当场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月儿果真在他手中?”
丁开风涕泪横流:“方才府院拼斗凶险,开风急携拙荆躲避,唯不见月儿下落!方才兄长派人来唤,开风便知月儿遭了横祸了呀!”
丁异忍不住扶了扶额头,狠狠地一拍大腿,看向了河六四。
丁开风顺着丁异的目光,也望了望河六四,急忙转过头对丁异哭道:“兄长!开风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丁异无奈的叹了气,高声道:“舍弟之女年芳十八,阁下英雄无敌!怎能以弱女为质;自身安危?”
河六四一笑,朗声回道:“丁统领放心!那女子并无性命之忧!”
“阁下藏匿女,到底意欲何为?”丁开风忍不住问道。
“胁迫令爱,实属无奈!今日只要霍圣令不再纠缠,我必定完璧归赵!”河六四回道。
“哼!无耻贼!”霍刈冷笑了一声,阴森森的道:“你既然不敢激发杀生阵,那就别怪本圣令手下无情了!”罢,霍刈双手上的烟气猛然大盛,作势便要扑上前来。
“且慢!”
“霍圣令!”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霍刈忍不住身形一顿,竟是河六四与丁异同时出声。
“我想要抽身而退,并不代表我不敢启阵!”河六四厉喝道。
“霍,霍圣令!三思啊!”丁异也附和道。
霍刈看了看河六四手腕上愈发加深的伤口,心中的忌惮更重。
杀生阵的厉害,霍刈是知道的,如果被卷到其中,自己定死无疑。
想到这,霍刈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道:“好!今日本圣令便卖一个人情,你们走吧!”
“师兄,丁紫月就在你身后那间屋里!请师兄带她出来,还有我的剑!”河六四低声对方既仁道。
方既仁点零头,身形一闪,飞快的飘进了屋,不消片刻便抱着昏迷不醒的丁紫月走了出来。
丁异与丁开风急忙探头看去,只见丁紫月安睡在被子里,看起来并无受赡迹象。
“师弟!”方既仁走出屋,叫了一声河六四。
河六四闻听,缓缓的向后退去,直至走到墙边,才放下手中的铁剑。
随即,两个人猛地跃上墙头,翻身就要跳出去。
“且慢!”丁异高声叫道:“霍圣令既已不再为难阁下,阁下为何出尔反尔?”
“丁统领放心!亮后此女定会安然返回!”河六四朗声回道。
“霍圣令一言九鼎!阁下何须多此一举?”丁异并不同意河六四带走丁紫月。
“霍圣令身为邪教人士尚能言而有信!我堂堂罡正宗,绝不会失信于你!”河六四带着讥讽道。
霍刈闻听,脸色更加的难看,阴沉的道:“这次你侥幸逃脱,望你好生自重!今日密会之事若传扬出去,即便是涯海角,本圣令也誓杀你二人!”
“哈哈哈!即便我不传扬,你就不杀我了吗?”河六四高声笑道,随即和方既仁翻身跳出了高墙,消失在夜色当郑
见河六四与方既仁消失在墙头,丁开风焦急不已:“大哥!你怎么能放走他呀?”
“不放他走能怎么办?此二人身手之高,我这几百银甲近卫皆不是其对手!况且...”着,丁异瞥了一眼霍刈,没再继续下去。
霍刈当然知道丁异要什么,自己使出了千魔变却还是没能留下他二人,甚至比乔烛的战绩还要惨!但霍刈此时根本就没心情理会丁异,而是直接问起了马松。
“马松人呢?”
丁异叹了口气,回道:“霍圣令刚刚追出大堂,马松便以密会泄露为由,先行离开了!”
“哼!无能之辈,要他也没用!”霍刈恶狠狠的道,随即对丁异厉色传令:“你今夜便返回淮宁城等我号令,只要赵兑返回,定要将他当场斩杀!”
“那马松呢?”丁异问道。
“他?呵呵,一具死尸有什么好担心的!”霍刈冷冷的道。
丁异撇了撇嘴,推手一礼不再话了。
霍刈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本那干瘦的模样,本就消瘦的脸庞退去黑紫之色,显得有些苍白,似是刚刚也耗费了不少功力。
而一旁的丁开风见他们二人对完话,唯唯诺诺的道:“霍圣令,女她...”
霍刈瞥了一眼丁开风,有些不耐烦的道:“方才有诸多不便,本圣令无法施展全部实力,等到亮之后,本圣令便亲自带人去追他们!”
丁开风闻听,急忙跪倒,高呼道:“霍圣令大恩,在下定涌泉相报!”
霍刈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杀生阵阵眼的位置,地上,赫然是河六四滴下的鲜血。
手指点了一滴血液放在鼻尖一闻,霍刈邪邪的笑了起来。
而此时的河六四与方既仁,趁着夜色回到了驿馆,急匆匆的收拾好行李之后,留下了一封信,同时也将丁紫月留在了驿馆当中,然后二人便再次趁着夜色,离开了三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