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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令!前面有个驿馆!”一名蒙面和尚急忙汇报。
霍刈抬眼望了望前方的驿馆,又看了看手掌上的一道极为明显的血痕,这道血痕犹如米粒那么大,正向着西方缓缓流动。
“方才他停留片刻,想必就是在这驿馆休整了一番!来人,前去打探一下!”霍刈冷冷的说道。
一直拍着霍刈马屁的这名蒙面和尚,略一犹豫,问道:“圣令,先前他们不忘布下陷阱,想必已然知晓有追兵相随!现在是不是...”
“你既已吃过一次暗亏,还会吃第二次吗?你当他们都和一样天真?”霍刈冷笑道。
马屁和尚讪讪的一笑,不再说话。
霍刈见他不再说话,想了想马屁和尚刚刚所说的话,气哼哼的说道:“一次得逞,谅他们也不会真当我们是傻子!本圣令踪魂术天下无双,他无处可逃,不必打探了!赶快出发!”
马屁和尚等一众下属听闻,暗暗撇了撇嘴,听霍刈的话中的意思,分明也是对天罡教的奇阵有所顾忌,可嘴上又不肯服软,非要做出一副睿智的样子。
在马屁和尚看来,如今的形势十分怪异,霍刈对河六四二人的实力极为忌惮,可又紧追不舍,意图击而杀之。而河六四二人既能与霍刈打的不相上下,手里更是还有杀生阵这个王牌,如今却一味鼠窜,丝毫不敢停歇。
双方这诡异的关系,让马屁和尚等一众下属,都觉得十分费解。
其实,霍刈忌惮河六四是真,而河六四会用杀生阵却是假,因为河六四压根就没学过杀生阵!
早在刚刚走出昆仑山的时候,河六四便询问过方既仁布杀生阵的要领,方既仁虽知河六四是想靠对杀生阵的理解,查清杀生阵被破掉的真相,所以只是将杀生阵的原理,以及作用告诉了他。至于如何去布杀生阵,方既仁只字未提。
所以在河六四划出剑圈之后,是由方既仁将法器掷出,原因就是河六四根本就不知道布法,而且当时方既仁也没将法器摆成八卦图样。
但就是这么一个假的杀生阵,还是成功唬住了霍刈,因为乔烛的关系,霍刈对于杀生阵相当的忌惮,以至于根本就不敢贸然出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河六四与方既仁安然离去。
然而,霍刈不知道其中的详情,跟着马归厄修行了两年的河六四,却看出了方既仁当初所布的杀生阵,根本就不是杀生阵,甚至连阵法都不是,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河六四天生聪明,事后微微一想,就理解了方既仁的用意,所以也就没有拆穿。可是没有了杀生阵做底牌,河六四也不敢鲁莽用事了,就好比人一旦失去底气,即便对方不知道,自己也会心虚。
离开驿馆之后,河六四在落日的余晖下纵马狂奔,心中不住的想着结识樱芙的经过。
自己急于甩掉方既仁,独自引开追兵,很多事情考虑的不够周全,只凭满腔的诚意恳请樱芙致以援手。事后想来,很多事情都没能细细品尝,樱芙身上存在的诸多疑点,根本就不是可以托付重任的人。
但最奇怪的是,自己心急则乱可以理解,可思虑周密的樱芙却也十分痛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但帮自己迷昏方既仁,还给自己指了一条能甩开追兵的明路,这就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一个黑白通吃,什么生意都做的女人,必定是心思机巧,刀口舔血的存在,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相信自己?
回想着在驿馆的经历,恍如一场梦一样,显得那样的不真实,河六四不禁担忧起了方既仁的安危。
但多思无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要尽快赶到铁牛村,无论樱芙是不是好意,如今河六四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
天色渐晚,皎月升空,旷野中河六四独自前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村庄,突兀的坐落在平原之中。
河六四自清晨出发,至黄昏时分到达驿馆,休息了不过片刻便再一次出发,如今已是饥肠辘辘,口渴难当。
“进村也无妨!正好打听打听铁牛村还有多远。”河六四如此想着,于是便催马走进了小村。
此时已是深夜,村中一丝灯火光亮都没有,似是所有人都已睡下,但却门窗大开,毫无防贼防盗之意。
见到如此情形,河六四暗叹这个村落民风淳朴,生活安定,家家户户夜不闭户,像是从来都没有受过战乱的荼毒。
河六四策马在村内游走,只见这个只有不到百户人家的村庄里,竟然全都是同样的情景,皆是门窗大开,悄无声息。
唯有一户人家,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门窗也关的死死的。
河六四不禁升起了一丝疑惑,策马来到这户人家门前,翻身下马,上前叫门。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老人家,我乃一游方道士,途经此处,想要讨口水喝!”河六四轻轻的答道。
“走吧!家里没有钱银!”屋里人无奈的叹息道。
河六四闻听不禁一笑,说道:“老人家,我不是来要钱的,只想讨口水喝!道士岂有强抢财物之礼?”
说着,从随身的布兜子里拿出了一道黄符,顺着门缝塞了进去。
一个人影似是走到了门口,挡住了微弱的光线。片刻之后,屋门轻轻的被拉开了一道缝,一只眼睛贴在门缝里向外张望着。
河六四见状急忙后退了两步,推手一礼。
看清了河六四的模样,屋门被完全拉开了,一个头发花白,双眼深陷的老妇,拄着拐走了出来。
老妇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皮肤黝黑干枯,有点像树皮一样。
河六四看的一愣,转而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急忙又是一礼,说道:“深夜叨扰,老人家勿怪。”
老妇点了点头,转过身朝屋子里走去,河六四只觉得这个老妇脾气有些古怪,也没说什么,而是径直跟着走了进去。
破旧的小屋内,一席草席,一张小桌,桌上孤零零一盏油灯,角落里便是厨房,屋内正位摆着一个牌位,写着:先夫李君生西之令位。
原来这老妇是个无儿无女,丈夫已逝的孤寡老人。
李氏回到屋中,便坐在小桌前,借着昏暗的光线,缝补着一件破旧不堪的衣物。
河六四站在屋子里感到有些拘束,不知如何是好。
李氏指了指角落里的土灶,头也没抬的说了句:“穷户无茶待客,自己过去舀点水喝吧!”
河六四推手一礼,走到土灶近前,从盛满清水的大缸里舀起水来,迫不及待的喝了三大瓢。
解决了难忍的口渴,河六四看了看小屋里的陈设,觉得这也是个穷苦人家,便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打算拿些钱银留给李氏。
然而一模之后,河六四猛然想起自己全部的家当都留给了樱芙,此时身上分文无有,哪里有钱留给李氏。
河六四尴尬无比,挠了挠头,恭敬的说道:“老人家勿怪,我如今身上无有钱银,只得拜谢老人家饮水之情,多谢了!”
李氏闻言,阴森森的一笑,说道:“谁说你没有财物?屋外那匹马就可以!”
河六四断没想到这李氏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喝了几飘水,居然想要自己的马!
虽然是受了人家的情,但一匹马换几飘水,河六四还是有些舍不得,当即为难的说道:“老人家,我有要事在身,若马匹留给您,恐会误了大事!”
李氏先是一笑,忽地怒道:“既然舍不得赠马,开始何须假意付钱?最看不得你们这些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的伪君子!”
河六四被李氏吼的一脸困惑,自己从叩门开始就一直彬彬有礼,什么时候惹到她了,就这么几飘水的事,至于如此动怒吗?
但仔细一想,方才河六四叫门的时候,李氏曾在屋里说,家中没有钱银,让他走吧r许,这个村落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太平,李氏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可能是遭过匪类抢夺家财,所以脾气才会如此古怪,对外人这般刻薄。
想到此处,河六四不禁问道:“老人家,这村里家家户户夜不闭门,唯独只有您家里有光亮闪烁,这村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听河六四如此发问,李氏正在缝补衣裳的手一顿,转而微微颤抖的放下了针线,叹了口气:“都死光了!”
“死光了?”河六四大吃一惊。
“跑的跑,死的死,如今这里就只有老身一人了!”李氏边说,边再次拿起针线,开始缝补。
河六四被李氏的话弄得有些惊疑不定,略微一想,索性直接跑了出去,朝着最近的几户人家冲了过去。
走进一户门窗大开的人家,屋子里空空荡荡,像是被人洗劫过一般,在屋子中间,摆着两口棺材。
河六四看了看棺材前的牌位,是一对夫妇,牌位是其儿子所立,但看这样子,他们的儿子早就逃走了。
紧接着,河六四又跑进了第二户人家,第三户人家,到最后足足冲进了十户人家,都是一样的空空荡荡,被人洗劫一空,只不过棺材的数量有多有少。
少的,一户里摆着一两口棺材,多的,整整九口棺材。
这座河六四原本以为是一出平安富庶的村子,竟然是一座满是棺材的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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