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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丹田中那一丝陌生的灵力便是峋阳天人道,可为什么炁刃要让自己把玉石拿出来?
河六四感到十分奇怪,问道:“那你让我拿出玉石做什么?”
炁刃窃笑了一声,说道:“看看!”
河六四险些一口气堵在胸口,气道:“哎呀炁祖!您就别开玩笑了成吗?”
炁刃像是因为成功捉弄了河六四,心满意足的大笑了起来,而后喝斥道:“你能看出那丝灵力里面有洵阳天人道功法吗?”
河六四仔细看了看那丝灵力,摇了摇头。
那就是一丝灵力,哪里有什么字迹可言。
炁刃哼哼了一声,说道:“将那丝灵力调出,灌入玉石!”
河六四知道炁刃是存心在和自己卖关子,纵然不耐烦,却还是乖乖将那丝灵力调集而出,顺着手指灌进了玉石里。
瞬间,玉石光芒大盛,从河六四手中缓缓飘浮了起来。
河六四盯着飘浮在半空的玉石,感觉那光芒越来越刺眼,自己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然而恍惚之间,河六四忽然看到四周的石壁上写满了字迹。
河六四环视过去,发现玉石发出的光芒,竟是在墙上照出一个个拳头大的字来。
炁刃严肃的说道:“快记!稍时灵力耗尽,玉石再无光亮,你也没机会记了!”
河六四闻言大急,当即化出三个分身来,和自己一人一面墙,紧张的背诵着墙上的字迹。
好在光芒并非转瞬即逝,而是整整的亮了一个时辰之久。
墙上的字迹虽多,可并非是晦涩难懂的句子。河六四通篇读了一遍就记住了个大概,一个时辰下来,一面墙背的滚瓜烂熟。
光芒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渐渐的,最后一丝光亮射出,玉石也已经变作了灰色的石头模样。‘当啷’一声,掉在了冰冷的地上。
字迹消失,河六四不禁揉了揉眼睛。轻轻一挥手,三个分身瞬间消散。
顿时,三个分身所背诵下来的功法,全部涌入到了河六四的脑海中。
河六四沉心消化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将峋阳天人道从头到尾背诵了一遍。
一字不落!
河六四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炁刃的声音幽幽传来:“如何?”
河六四点了点头:“全都记下了!”
炁刃也松了口气,说道:“那从今日起,你先修习峋阳天人道吧!等下次樱丫头过来,嘱咐她带些笔墨。”
河六四知道炁刃是想让他把峋阳天人道默写下来。这般旷世奇功,确实要留有书册。
而后,河六四潜心静坐,开始细细品读峋阳天人道中的一字一句。
与此同时,繁华的京都之中人声鼎沸。
自从赵兑独揽大权,大安朝国力日渐雄厚,百姓安居乐业,早已没有了当初举国汹汹的样子。
京都不同于其他城池,面积极为巨大。光是城门就有六个,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个主门,以及西北和东南两个偏门。
如今,这六个城门之上卫军林立,比以往守城的人数多了不少。似乎,是要有大事发生。
而京都之中一处巨大的府院的门外,站着数十个卫军。高大的府门上,挂着金匾,写着‘大丞相府’四个鎏金大字。
这便是赵兑如今的府邸。
此时的赵兑,已经肃清了政敌,官拜丞相,权倾朝野!
府内,赵兑正轻敲着铜钟,引吭高歌。
一旁,公孙质盘坐倾听,目眩神迷。
这时,福星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启禀主公,大日圣佛教数千教众,以行至京都城下!”
赵兑放下手中铜锤,轻笑道:“看来那司徒强深居国师府,其心并不安分呐!”
公孙质笑道:“主公已遣一营银甲兵日夜看守,司徒强恐怕只是空有贼心,却无胆色罢了!”
赵兑呵呵一笑,说道:“却无胆色?孤看他是胆大于身!几千教众汹汹而来,说什么祭圣教明佛。暗地里怕是不知在谋什么恶计!”
福星问声瓮气的问道:“既然如此,主公为何还要允他这一祭?”
赵兑没说话,公孙质却开口解释道:“看来福星将军这几日少读圣贤之书啊!”
福星挠了挠头,他这些日子的确没怎么看书,也不知公孙质是怎么知道的。但如今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何应对那几千教众才是正事。
“军师就别取笑末将了,此事非同小可!”福星说道。
赵兑笑骂道:“孤不允他这一祭,如何将隐遁在天下的邪教教众引来?笑你少读诗书,有何不对?”
福星再无话讲。既然这一切都是谋划好的,那么定然有应对之策,如此福星自然放心了。
就这样,停留在城外的几千大日圣佛教教众,接连进了城。
刚刚进入城门,几千教众变作鸟兽散去,散布在京都各个角落。
与此同时,一个手持折扇,一身黑青色书生打扮文弱男子,经过门外银甲兵的严查之后,好不容易才走进了国师府。
此人,正是大日圣佛教六护法之一的林霜。
正堂之上,司徒强早已等候多时。
林霜走进正堂,却是对这个教主拜都不拜,只是稍稍推手一礼,说道:“见过司徒兄!”
从称呼上来看,林霜对司徒强的真正身份是知道的。
司徒强丝毫不在意他的无礼,急忙问道:“林护法,地觉法王有何嘱托没有?”
林霜和暖的一笑,说道:“法王已派五千教徒来到京都接应你!此时教众遍布全城,只待一声令下,京都霎时便能祸乱四起!届时,司徒兄趁乱逃出京都即可!”
司徒强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府外那些银甲护卫不容小觑!我几次想要硬闯出去,皆是被他们挡了回来!我的修为稍胜你一筹,尚不能脱身,你当知这些银甲护卫的厉害!”
林霜闻言眉头怒跳,而后压着火气不屑的笑道:“知道知道,你司徒教主和他们几次大打出手之事,小弟略有耳闻!司徒兄久居国师大位,看来是荒废修功,连区区兵将都敌不过了!”
对林霜的讥讽,司徒强自然也很恼怒,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林霜是奉命前来助自己离京的,此时万不能得罪!
于是,司徒强忍着火说道:“总之那些银甲护卫并非等闲之辈!想要安然离去,必定要先解决了他们!”
林霜笑了笑,说道:“司徒兄放心!几千教众入京,我已经命他们先行摸清京中的情况!等到时机成熟,几千教众一齐作乱!而后一千人强攻你这国师府,两千人阻挡司卫营前来增援,两千人伺机攻破城门助司徒兄离去!如此严密之计,还打不开你国师府的大门吗?”
司徒强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多谢林护法费心筹谋!只是,此计虽看似万无一失,但是不是过于简单了?几千教众忽然入京,赵兑岂能不防?”
林霜厌透了司徒强的患得患失,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担心的有道理。
“的确!”林霜阴沉的点了点头,“京都六道城门已增派了守城卫军!城中若有一丝风吹草动,这六道城门必然会成为铜墙铁壁!”
“那可如何是好啊?!”司徒强急道。
林霜轻蔑的瞥了一眼司徒强,哼笑道:“所以我才拍了两千教众攻打城门!我知道你再担心什么!想要攻克京都的城门,即便是两千官军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是我教的教众?但你别忘了,我们是从城内攻打城门!两千教众,足矣!”
司徒强终于放下心来。
从城内攻下一座城门和在城外攻下一座城门,是完全不同的!
一座城池建的固若金汤,从来都是为了防卫城外之兵。而自古功成之计多不胜数,却首推反间计!因为攻破一座城池,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城内攻克!
将正事说完,司徒强如释重负,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美丽的身影。
“林兄,请问......”司徒强有些吞吞吐吐,“请问法王还有什么话么?”
林霜挑眉看了一眼司徒强,明知故问:“话?什么话?”
司徒强有些难堪的笑了笑,说道:“法王对我还有什么吩咐?”
林霜知道司徒强为何会给大日圣佛教卖命,但却极度的鄙视司徒强,当即说道:“没有!”
司徒强似乎有些不相信,叫道:“她对我就没有别的话讲?”
林霜笑道:“主仆之间,何须多言?法王有令,司徒兄尽心去办便好,其余的不要多想!”
司徒强恼恨地望着林霜,话中之意也听得明明白白。
林霜是告诉他,他和今昭之间,只是主仆。今昭堂堂地觉法王,除却教中要事之外,是不可能与他有过多瓜葛的!
但是司徒强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林霜的话!
想当初,他也是少年得道,在山中遇到了隐士,习得高深功法,修为出神入化。这样的本事,闯出个响当当的名声易如反掌。
但却遇到了今昭。
今昭以美色引诱他入教,稀里糊涂的便做了今昭的傀儡,成了大日圣佛教的教主。为此他东奔西走,壮大声势,到最后官拜国师。
可以说,大日圣佛教如今在大安朝的根基,一半是他司徒强打下来的。
虽说是傀儡,可却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荣华富贵和名扬四海。
然而司徒强并不在意这些,他为大日圣佛教赴汤蹈火,立下汗马功劳,全都是为了今昭。他司徒强,也是个痴情种!
但是到后来,司徒强发现,今昭并没有打算与他白头偕老。将他纳入大日圣佛教,只是为了利用他的实力而已!
可司徒强早已深陷情网无法自拔,他根本就不相信今昭实在利用他,仍旧对她死心塌地。
直到今天,听着林霜的讥讽,他仍旧心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