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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要想打通景轲的“脉络”就必须深入他的生活。
深入景轲生活的第一步就是先进/入景轲的家。只是进家门前,景垭培带着俞小蛮先去扫荡了一遍超市。
从超市出来,她看看自己手里的两大袋,又瞧瞧景垭培提溜的两大袋,四大袋里几乎都是吃食。
“这都是要拿去给景轲的?”俞小蛮诧异了,这也太壮观了吧?
景垭培点头。
俞小蛮不相信了。“你不是说,他除了酒和咖啡不吃任何东西吗?”
“是的,他的身体潜意识里抗拒任何食物,但是我必须强迫他硬塞一些。否则,你认为你会有机会和他说话?”
景垭培最气不过这是这个了。别人下班都轻松快活去了,他可好,累了一天还要伺候这位大爷。
他本来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为了这位爷——他的侄子,他现在是烹煎煮炸样样精通。
“你每天都给他做吃的?”她好奇的。.
“是的,每天。”他黑着脸。他不黑脸,难道要他乐?他乐的起来吗?
他每天忙忙活活了几个小时,那位大爷一句“没胃口”就无视了他所有的劳动成果。
不吃就不吃呗,他还上赶着哄着劝着,你说自己是不是犯贱啊?真该饿死他算了。
自景轲接管景氏国际,就搬到离公司不远的一套公寓里。来的路上,景垭培告诉她:
“景轲的公寓不大,两室两厅,家具和装饰都极其简单。”
俞小蛮没有上心,也不用上那个心。是个正常的人都能想象得到,一个大老板的家,再简单能简单到哪去?
景垭培有备用钥匙,所以他们很顺利的打入了“敌人”内部。当俞小蛮置身在景轲的客厅里,她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原来不正常。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景轲的客厅,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偌大的客厅里,一张大沙发,一个水晶大茶几,除此之外,客厅里再没有一件家具。怪不得景垭培说“极其简单”,还真是“极其”简单了。简单的都要怀疑景轲的身份了。
景垭培把自己手里袋子放到餐厅,又接过俞小蛮手里的。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忍不住笑问:“吓着了吧?”
她狠狠点头。“真是奇葩唉。”
“他确实是怪葩一枝,时间长了你就见怪不怪了。”景垭培又说。
“未必。我有预感,他的怪葩行为还会有上升趋势。”
景轲窝在沙发里,腿上放着笔记本,他正在电脑上忙活呢。听到这么一句,眼睛一扬,对上了俞小蛮那无辜的大眼睛。
“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救驴啊。”嘴一秃噜,就冲口而出。她有时说话就是不经大脑。
景轲一时没听准,愣愣的瞅她。不过很快,他就回过味来。
回过味来的景轲,漫不经心的踱到她跟前,身高的优势,由上而下的俯视着,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温和的问:
“你刚刚说救什么?救驴?哪来的驴?谁是驴?”
这样温吞吞的景轲,她还是第一次见。乍一见,心里竟一暖。危机感什么的自然也就意识不到了。
景垭培可就不同了,他跟景轲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景轲有什么怪癖他是门清的很。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景轲不是和蔼可亲,而是笑里藏刀啊。
虽然他是景轲的叔叔,是景轲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但在一定程度上他其实是害怕景轲的,比怕任何人都怕。
这种怕跟别的无关,只跟景轲的性格有关。
现在他不光怕,还心虚。谁让他知道“救驴”这个典故的来龙去脉呢。
景轲盯着俞小蛮,他盯着景轲。
完了完了,景轲在笑唉,看来这回气的真不轻。
怎么办?怎么办?
傻蛋!跑啊!留在这里指不定这丫头还能秃噜出什么惊言骇语呢,到时候不管他有错没错都要殃及到他这条小鱼。
于是,景垭培趁那两个人你盯我,我看你的空,赶紧悄么声的地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