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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巫蛊之术的罪名可是罪大无比,若是陈阿娇本是清白还牵连上此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想起当日含冤而死的刑勒碧,也是因为涉及到敏感的巫蛊罪名而被就地正法,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对于这样事件的草率定案,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她抓起了一件外套穿上,让沐婉带些散碎的银子,两人一同前往地牢去看楚服。
“陈阿娇,楚服,若此事于你们无关,我定要保你们周全……”
她不会再让像刑勒碧那样惨案发生在别人身上,况且,这件事自己也已经被牵扯其中了……
上一次卫子夫和沐婉来过地牢,但和这次却不同。好歹上一回楚服被关的时候,周围吃穿所用都面面俱到。
而现在她所在的牢房,肮脏不堪,因地下的潮湿,周围蛇虫鼠蚁满地乱爬,吱呀吱呀的声音听的叫人鸡皮疙瘩一阵一阵。
沐婉递给了狱卒一大把银子,要他方便一下。但那狱卒却强硬的推开:“娘娘,地牢重地,这人又是皇上下令要着重看管的犯人,没有皇上旨意,卑职断不感打开牢房!”
这个反映让卫子夫措手不及,看来,刘彻这次是铁了心要扳倒楚服和皇后。下了这样的死命令,足以证明他多在意这次的巫蛊事件。
“本宫只需要一会,你们大可在旁边看着,本宫就带了一个宫女,难道还能劫狱不成。听皇上话固然是好,但若得罪了本宫,看皇上将来还能如何保你们!做事情,最好灵活一点……”
卫子夫又把银子塞给了狱卒,他被卫子夫的厉声言语有些吓住,万分犹豫之下,无奈的掏出了钥匙:“还请娘娘快些。”
卫子夫她们进入牢房后,狱卒便锁起了门,坐在了一个可以观察到她们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
卫子夫看见了交膝坐在墙角的楚服,她从未看见楚服这样狼狈过。身上被鞭打的一道道血痕还在溢血,平日里梳的整齐的发髻也被抓的凌乱不已,不过,乱遭的发丝间还牢牢的插着一个银色步摇。
楚服听见卫子夫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夫人怎么有空过来?”
卫子夫对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感觉非常窝火,她走到楚服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你是不知道,皇后正在被皇上她们审问,如果你做了就承认,没做就抵抗,现在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摆给谁看?!”
卫子夫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那样生气,但就是心里好着急,好像如果不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她就会错过什么,或者说,会失去什么……
楚服惊于卫子夫认真的表情,她拧起眉,同样的目光迎上卫子夫:“我别无他求,只求你,帮皇后求情,不要让她和此事扯上关系……”
卫子夫颤抖的问道:“那,你就是承认,巫蛊的小人是你做的?”
楚服硬生生的点了点头。卫子夫惊恐的站起来,挥起手臂使劲打了她一巴掌,这大力把楚服身子甩侧一旁。
“为什么!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为何你处处跟我做对!从前是,现在也是!都过了这么多年,该放下的你还是放不下吗?!巫蛊……真是可笑,你知道你这个愚蠢的举动会害死多少人吗!甚至连你一直庇护的皇后陈阿娇,都有可能是其中一个!!”
楚服没了面纱遮盖了面庞,挨了卫子夫一巴掌后,和那个长长的疤痕一起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听过卫子夫的话后没有反驳,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仰天大笑了几声:“巫蛊……不是对你施术的……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管怎样去改变,结果都是一样……这是为什么!!”
“不是对我?楚服……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们?”
楚服看了看卫子夫,愣了好久。突然,她身子向卫子夫那边倾去,原以为她是要晕倒,却未想楚服的双手环住卫子夫腰身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是一个拥抱。
卫子夫身子惊的僵硬:“楚服?”
楚服轻轻搂住卫子夫,语气带着些哭意:“卫子夫,这次的事情,不能挽回了。我才发觉,自己以前错了好久好久,该恨的不是你,该怨的也不是你,可是发现的太晚了,甚至连巫蛊娃娃上名字都没有来得及写,就落得如此下场……”
“什么?没有来得及写?你不是写了我的名字吗?”卫子夫摇着楚服,急于确认这件事。
“要写,也不是写你……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都落入了一个人的陷阱里了……”
“到底是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卫子夫拽着楚服的双臂,对她这种模糊不清的话语,感到非常焦急。不知为什么,卫子夫留下了眼泪,她有种莫名的害怕。
“卫子夫,我求你最后一件事,让我见皇后娘娘最后一面,我有东西要亲手转交给他,求你了……”
楚服跪地。这是卫子夫第一次看见如此无助的楚服,带着眼泪的楚服,狼狈不堪的楚服。
“好……我答应你……”卫子夫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从衣怀间掏出了一瓶青色的瓷瓶,颤抖放在楚服的手中:“这是鸩毒,必要时,自己喝下罢……”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楚服已经难逃一死,而且犯了巫蛊之罪被处的极刑,一个比一个残忍。鸩毒毒性强烈,死亡时间短,痛苦也断,若救不了楚服,这也是能送她舒服上路的法子。
楚服微怔,随即一笑,推开那个瓷瓶:“自从被皇后娘娘救起的那天后,楚服就答应过她,今后决不会自己了结生命,楚服一定会说到做到,即便是痛苦的极刑,楚服也能坚持到受刑结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