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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公元424年五月中,五胡乱华的末期,南北朝初!
北魏明元皇帝拓拔嗣驾崩,这一时代,十二岁以上男子尽皆从伍,这是一个很残酷的时代,战乱不止,真的是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刚登基的始光皇帝拓跋焘tao,其十二岁就领军驻守边关,十四岁就官拜大将军,亲自统领六军出镇塞上,这是一个马上皇帝,这少年,年轻气盛攻击性极强,他也是被皇帝光环掩盖的南北朝第一武将,史上第一蛮子,堪比铁木真。
虽拓跋珪时代就和鬼子一样提出以华制华的类似政权,积极推动以夏制夏,胡汉分治,胡掌军,夏掌政,任命汉族的世家大族民望高者为宗主、为官。
但汉饶名门望族始终看不起以强者为尊的胡人,认为他们没有文化,以至于胡人在汉人面前也是有着自卑心理,汉人稍有刺激他们,轻者被砍头,重者被抄家,导致了这个时代北魏汉民生活艰苦,起义不断,拓跋焘继位后才有所改善。
因战乱频繁,这个时代铜币严重贬值,已是以布匹、谷物等衣食用物来做货币。
想到此处的刘盛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谷帛为币,钱帛,钱帛,害得老子白瞎邻一笔的生意,浪费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都够我再组建一个队了……”
惋惜的叹了口气,又想起今日孟虎的话,低声道:“这个婚订不订呐?要是不订,明年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毛都没长齐,但我不祸害有人祸害呐,这艹蛋时代,十七岁不结婚的女子便要发给光棍当老婆,要是……有这好事儿,彩礼怎会那么高?就等你十七岁,一毛不出……”
刘盛边哼唧边擦拭身子,穿上直裾窄袖上衣,把衣服往右衽上,再从腰间系上宽帛带,一边系着一边往斜顶黑瓦当的一间木屋走去~
屋内,有柚木色的一榻一桌椅一木架,榻上有一案几,桌椅是书桌,而木架上则摆放了很多书籍竹简,若是细看,孙子兵法、太公六韬等不一而足。
刘盛至木架前,手摸书籍,随着走动,刘盛的手指在书简、书帛上不断划过……翻一翻,停一停,嘴里不时声念叨着。
随着刘盛手指停在一竹简下,抽出来看,俊郎的面孔露出迷饶笑容:“找到了!”
刘盛抽出的这一卷竹简,赫然是孙子兵法。
古代缺乏娱乐,唯有看书听曲,战乱遍地谁也没有心情去唱什么曲,唯有那些青楼牌坊还有曲可听,而书籍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些书籍皆是刘盛千方百计弄来的。
拿着竹简,擦拭了下不多的灰尘,躺在有着案几的榻儿上缓缓读道:“兵者,国之大事……一曰道,二曰,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
笃~笃~笃~
传来敲门的声音。
刘盛放下孙子兵法坐直身子道:“进!”。
门儿吱呀一响,进来一魁梧青年,这青年身着右衽灰色短袍,下着灰白裤,腰系宽带,头裹丝巾,对刘盛施礼道:“少郎主!”
“是阿柱啊,来坐!”刘盛看着开门进来的魁梧青年招呼道。
柱子并未上前,双手抱拳再次施礼道:“少郎主,拓跋焘刚继位,国家不稳,诸多郡县皆在筹备起义之事,我等是否也?”
刘盛直了下身子道:“勿急,那些皆是世家士族,其无非是为了自身利益起事罢了,并非为了百姓,慈人为了利益可让国家灭亡,万不可与其共事。”
柱子皱眉道:“彼辈世家确实如此,更有甚者助纣为虐。但我等不也……”到这儿,柱子便住口了。
刘盛手指敲着案几道:“拓跋焘刚继位,定会对此事戒备颇深,便让其去闹吧!”
如此着,刘盛沉思片刻,转而问道:“近日以来救助了多少无家可归的人?”
柱子答道:“少郎主,约有三百众,皆被接到凤城安置了,拓拔嗣晚年暴政,其下的鲜卑人也是贪得无厌,倘若有人反抗,索虏便派军屠杀,今日凤城周边有些村子便被……且我们的人也……”柱子着便露出怒色再也不下去了。
“凤城周边?可知是谁下的命令?”刘盛拳头紧握面色阴沉,柱子不他也知道是何结果。
柱子压制怒火沉声道:“是绥远将军边延安!”
刘盛怒火上涌,拍了下案几,咬牙切齿的喝道:“一个八品杂牌将军竟也敢如此贪狂,稍后集合我等所有铁甲之士,今晚做掉他!”
“是,少郎主!”柱子掷地有声的回道,人却未走,犹豫着道:“少郎主,我们一时之间多出如此多人,粮食怕是维持不了三个月,其户籍到时是否有纰漏也是一大问题!”
怒气未消的刘盛道:“六叔即到,粮食无碍,去年我便带人把府衙的户籍烧了,户籍也无碍!”
柱子拱手道:“少郎主英明,难怪少郎主会在三州之地刚被攻克之时迁徙到此,只是,何不去南方宋朝呐?留在魏国,不得哪贵族们又会对我等巧壤夺。”
刘盛狠狠的出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此事有三,其一,南宋豪族士家多,百姓也苦不堪言,逢此乱世,哪里有什么安稳的地方。”
“其二,这三州无贵族,暂且仅有我一个所谓的贵族,要知独孤氏可是鲜卑十大贵族!”
“其三,此处距离丝绸之路更近!”
刘盛当然不会还有一个其四,这里刚被驾崩的拓拔嗣打下来一年多,户籍已经被刘盛趁乱烧毁。
在这里,他可以大肆招收准备流亡南宋的汉族人,把南宋用北方流民组成的强军北府兵吸收一部分,以在这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的年代自保。
柱子恍然,又道:“少郎主,眼下我等已收留了近万人,多数皆安置在拓拔嗣伐孝南朝攻磕青、兖、豫三州,七千惹记了耕户,尚有三千人在登记,凤城仅有五百甲士,三百为铁甲,不知能否拿下绥远将军?”
刘盛起身度步,手摸下巴,缓走几步,道:“绥远将军边延安为八品杂牌将军兼凤城县尉,手下士卒大数是奴隶编制而成,且仅有一幢,铁甲不足三十扎,可攻,若是夜袭,或许伤亡更!”
柱子犹豫了下道:“少郎主,奴下还有一事。”
刘盛道:“你我兄弟之间,但无妨,日后且不可自称奴下。”
柱子罕见的微微一笑道:“是,少郎主!目前登记在册的耕种还需很长时间,但朝廷不放谷,我等近日以来皆在购买谷物,铁甲近乎没有,铁甲也是极为难收,这可如何是好?”
刘盛皱眉沉思,手指不断敲打着案几。他愁眉的原因,是因除了营户军户外,其他人私藏铠甲是杀头大罪,谁要私藏了,肯定不会到处乱的,而营户们轻易也不会去卖铠甲,这就给他们收取铠甲造成了难度。
一时之间,刘盛对此也是毫无头绪,便转而问道:“阿柱,铁师傅可掌握了冷煅?能否冷煅铁片?”
柱子答道:“铁师傅还需一段时日,其暂且还只能火煅,且铁矿皆被朝廷掌控,眼下我等也较为缺矿,自西域收购的镔铁也是极少!”
刘就在刘盛和柱子讨论铁矿之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少郎主,少郎主,大事不好了,新任县令把我们的粮食扣押了,二刀子正与其对峙那。”孟虎踉跄着跑进宅院呼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