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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听完汤官的话,刘盛忍不住大笑起来。
汤官也是笑了笑,他知道,他的回答,刘盛很满意。
他看得很明白,刘盛给这些俘虏衣服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却是别有用心,并非是单纯的收买人心,因为他知道人心这东西并非一时半会能收买的,他都能想到的东西他不信刘盛想不到。
在其看来,刘盛此举不应该说是收心,而是叫放心,那所谓暖暖身子只是个幌子,或许有点作用,但不值一提。
说收心自然是收拢这些人的心,而放心,自然也是让这些人放心。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若换做是他被俘,那肯定是要担心敌将是不是残忍、嗜杀、会不会杀自己。
这是很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关乎自己的小命,假若认命,那就是坐以待毙,但对于汤官来说,他并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或者说他们都不是。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在敌人动手的时候,他该如何处理并逃走,为此,他还得拉上一些送死的人。
可在这个时候,敌将仅是见你受冻就为你取来衣衫供暖,当然,感激汤官是不会感激的,他可不会为了一件衣服就心存感激,那该逃得还是得逃,但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不是一个嗜杀的将领,他们或许不用死,无形之中,他们就会放下心来选择静观其变。
这是汤官所理解的,而且他大概也知道刘盛为什么要这么做。首先刘盛的兵力以娘子军为众,相比男子而言威慑力就少了很多,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出事的几率很大。
其次,是刘盛不愿面对这些人的临死反扑,因为这样会使他的损失加剧,所以,得让这些俘虏知道,他们能活,哪怕只是极少的人能领悟。
这种做法我们可以叫做安抚俘虏,安抚之后的手段那自然就是优待俘虏了。
优待俘虏不得不说这是非常厉害的一招,看看连小日本的都能死心塌地的办事,刘盛不信他连这些没啥花花肠子的人还收不了。
而之前和光幢主说甚么存地失人之类的,那就是个幌子,但他也没瞎说,只是说了个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实,但却是他要去做的。
至于为甚么骗光幢主,很简单,因为光幢主不是他的人,是拓跋粟的部曲将官,他说那么多,其一是在教汤官等人,其二是不想这些人看出端倪来。
不然,就凭拓跋粟旗下的一个幢主,他刘盛还真不屑说那么多话去解释,毕竟不是自己人,废那么大劲干啥?
好在,对于胡人部队来说奴隶就是奴隶,没有人权的存在,那注定是要被压榨的,尤其是这些奴隶还不安分,得时常盯着他们反主,不然,下一个柔然汗国的始祖说不定就他们这里诞生了。
但他们却不知,正是这种高压手段,才会让奴隶如此,比如说刚才提到的柔然始祖,原名木骨闾,曾是拓跋的奴隶,因犯了死罪自知无法抵抗便带着数百奴隶逃了,这才有了后面一统漠北的柔然汗国,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所以说,奴隶也好,俘虏也罢,只要是人那都不会想死的,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那可不得逃吗?这是本能不是?
可要是逃不了?那就应了一句话:兔子急了要咬人......咔哧咔哧红眼超凶兔,不认命就拼命啊,毕竟要死了,可不得拼吗。坐以待毙,向来只是少数,哪怕是奴隶,这急起来,那也是一个嗷嗷叫,超凶的。
这种人性问题,很多人不懂,但刘盛懂啊,他门清的很,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来到独孤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善待自家的仆人,第二件事就是让奴隶入军营了,为的还不是怕他们反主吗?
可即便是这样,那独孤部的奴隶在刘盛抽调了所有男丁之后不也是反了一部分?可以说,要不是刘盛将玄甲军和疾风军藏在了部落,那独孤部早特么完蛋了。
而眼下,那大片大片的俘虏都在瑟瑟发抖,刘盛是真不清楚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他不敢赌,万一哪根筋抽了要拼命,他刘盛就凭那些娘子军可不好收拾。
...........
“侯爷!”
“侯爷!”
正走着,前方突然传来叫喊,刘盛抬头一看,却是来了一什之人,其个个头戴突骑帽,虽然身材有高有低,但却非常健壮,一股子精悍之气迎面而来,哦不,还带着痞子气,因为他们正在走着外八步.........
“一看就是常年骑马之人。”刘盛心念着,抬头细细打量前方的那人,那领头的是个络腮胡,嗯,真的是络腮,如果毛在多些,怎么看都是南北朝的‘猴’哥。
“军等拜见侯爷!”他们停在前方施礼。
这一拜,让刘盛明白这是拓跋粟的部曲,而不是他的,不只是因为这些人是对着拓跋粟施礼。
而是他自认没有这样的部下,哪怕他不曾见过中原的援兵,也将其排除在外了,因为那些人的外八步走得非常‘完美’,这不是中原胡人能走出来的。
毕竟环境是会改变人的,那些到了中原的胡人,即便再不想去改变已经习惯的外八步,但在周围异样的眼光下也会下示意的去做收敛,慢慢的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所以说,能走出这么明显外八步的人,要么是部落的人,要么是内军和外军的人,郡兵都走不出这么销魂的外八步。
“朔州侯当面,尔等还不快快行礼?”拓跋粟点了点头,对那些人说道。
什长及其队兵闻言,也来不及看刘盛的面容连忙施礼:“军下拜见刘朔州,不知朔州当面,军等失礼,望朔州责罚!”
刘盛伸手虚托:“不知者不罪,众将士请起!”
“谢朔州不罪!”什长一干人等再抚一礼,待起身后,便操着一双眼睛朝刘盛觑将而来,这一瞄,便是眉心一跳。
“这朔州侯果真如传言一般年幼,也不知其是否真会那仙法?”
“阿干勿怪,阿奴见阿干部曲皆是女郎,怕其看管不住俘虏,便命一幢将士巡守其中,一幢将士驻守周边以助阿干!”拓跋粟在刘盛耳边小声解释着,生怕刘盛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