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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手抓住卷轴的那一刻,卷轴之上闪烁起一道金色的电弧,这中年灵使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抓着卷轴的手被电击得粉碎,整个人都化为一团浓黑的雾气在屋内盘绕。
“这种东西也是你能染指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白鸣岐坐了起来,伸手把卷轴塞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张开嘴大叫起来:“阿竹!阿竹!救命!”
下一刻,他从床上下来,往房门处飞奔而去,刚打开房门,屋内的黑雾重新化为灵使,只不过那手重新长出来,身形却要暗淡不少,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他惊怒之极盯着白鸣岐道:“主人要的东西果然在你这,并没有被那贱人毁掉!只要我夺得此宝物,加以修行,估计主人都不是我对手吧,嘿嘿,这样算起来也挺划算的。”
一想到这里,灵使双目之中碧火闪了闪,异常的狂热。
只要自己强大起来,必然能够挣脱自己主人布下的封印,从而反制,控制主人。
“这是我家里留给我的东西,你们休想夺走!”
白鸣岐夺门而逃,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也忘了陆寒就住在他不远处,竟直接跑出了客栈。
刚一出来,外面的几个灯笼俯冲而下,往白鸣岐追击而来。
该死,那恶人竟然还派了不少灵使追到乌杨镇来了,不得到这东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要是我早日修成这卷轴上的秘法,又岂会沦落到如簇步?
白鸣岐越想越懊恼,一边奔跑,双手开始快速结印起来,身躯之中那一丝丝微弱的法力开始汇聚于双手之上。
“子,哪里逃!”
那中年灵使不知何时出现在白鸣岐身前,双目炙热无比的盯着他怀里的卷轴。
白鸣岐一咬牙,双手的印诀一顿,一丝丝气流稳固起来,在十指上连成一片。
“宝婴身,诸恶勿近,急急如律令!”
只见白鸣岐抬脚狠狠往地上一踩,周身不动如山,双手捏住的印诀化为一道淡淡的银光护住身躯,只不过这银光十分的微弱,而且椅不定,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当初娘亲施展此术时,周身银光化成实质,宛若宝塔一般,如今自己施展,只是薄薄一层。
而此时,空中的四个灯笼此刻已经悬浮在白鸣岐周围,灯中绿色火焰缭绕,喷出一大片黑色的阴气裹住白鸣岐。
这些阴气一触碰白鸣岐身躯之上的银光时,便仿佛热油之中加了水,发出剧烈的嗤嗤炸响声。
黑雾消融,护身银光同样是衰败到了极致,随时都会涣散。
白鸣岐再次懊恼起来,平日贪玩惯了,娘亲叫自己修炼并不放在心上,这下遇到危机,就知道自己娘亲当初的良苦用心了。
下并没有后悔药吃,就在白鸣岐周身银光溃灭时,无数黑雾笼罩而至,身躯一点点冰冷下来,意识也渐渐消失,绝望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乾坤驱魔,桃木镇灵,急急如律令,敕!”
一声嘹亮的声音响彻起来,把白鸣岐拉回现实。
他恢复了几分知觉,见到不远处阿竹和陆寒往这边奔来,陆寒已经一跃而起,衣袂飘飘,手里的桃木剑随手一挥,四道符印从桃木剑之中飞出。
四道符印金光闪烁,虽然是道家真气所化,但是此刻的符印却宛若实质一般,符印之中蕴含晾家的降魔之威,并且还夹杂着桃木驱灵之能,除此之外竟然还蕴含着一股凌厉的剑意,即便是普通人承受这符印也吃不消。
符印贴在灯笼之上,立刻爆裂开,灯笼之中的火焰溃灭,凄厉的尖叫声传来。
陆寒落在白鸣岐面前,见到白鸣岐印堂发黑,鬼气凝而不散,当即咬破自己的指尖,指尖浮现出鲜红的血珠,然后冲着他额头一点,正好点在其眉心赤红朱砂印记之上。
炙热的力量冲着白鸣岐眉心而去,周身的阴寒顿时如同春雪遇骄阳,纷纷消融。
“谢谢你了,道长。”
赶过来的阿竹搀扶左,白鸣岐连连道谢,刚才要不是陆寒赶过来,自己想必死定了,其实死了对于他来反而是解脱,最怕就是身体被夺走,灵魂炼制成灵使,受人控制,与其这样,还不如魂飞魄散。
“这里还有一个灵使呢,急着谢我作甚。”
陆寒抱着桃木剑,冷冷盯着那灵使。
灵使见到陆寒初始大怒,随后冷静下来,双目微微眯了起来,阴沉的声音响起:“不管阁下是何人,且速速离开,若是惹怒了我家主人,管你这游方道士能耐如何,也要身死道消。”
“大言不惭!就凭尔等?”
陆寒冷冷一笑,伸手抓起了桃木剑。
这桃木剑和寻常的桃木剑有些不一样,剑身已经红的发黑,上面印刻着银色符文,上面充斥着煞气。
灵使心中一惊,这柄木剑散发出的气息让让他感觉十分恐怖,若是中了一剑,自己指不定就要魂飞魄散,就连主人也无法救回来。
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遁走,毕竟来人实在太可怕。
灵使恶狠狠瞪了一眼几人,眉心闪现出一道赤红的符印,紧接着纵身一跃,化为一团漆黑的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见到这赤红的符印陆寒眼中寒光一闪,露出一丝惊疑,竟忘了追击。
“野道士,你为什么要放过这灵使?如果让他逃了,后患无穷。”
阿竹气急,很不甘心就这样让那灵使逃走,但是自己又毫无办法。
现在行踪已经暴露,对方逃走,接下来,肯定是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
陆寒回过神来之后冷哼一声:“这灵使不同于一般的游魂野灵,我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真要拼斗下去,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你就是胆。”
阿竹撅起嘴巴,闷闷不乐,不过很快就释然,对方肯定不愿意趟这浑水,而且这野道士也必然从对方身上看出一些端倪,知道灵使身后的势力不好招惹。
白鸣岐拉了拉阿竹,怎么也是对方救了自己性命,现在又怎么能让其涉险,追杀那灵使呢。
“回去吧。”
陆寒并不搭理阿竹,转过身盯着身子还在发抖的白鸣岐,淡淡开口了。
回到客栈之后,阿竹在门窗之上都贴满了灵符,这些灵符虽然珍贵,并且所剩不多,但是关乎到少爷的性命,他自然是毫不吝啬的拿出来。
这一夜白鸣岐睡意全无,索性拿出怀里的卷轴,开始参照上面的秘法修炼起来,而且格外的认真。
见到这一幕,阿竹才松了口气,心里甚是安慰,如果少爷从这么认真修炼就好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少爷,你也别太晚睡觉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为白鸣岐打点一切之后,阿竹侧在一旁,开口道。
白鸣岐似乎是进入了一种境界,对外界不闻不问,也没有回答阿竹的话,阿竹见此,则是到了外间躺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时分,白鸣岐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卷轴上记载的是玄阴正元诀,虽然是玄阴,却是正宗的玄门功法,而且上面要求的极为苛刻。
若是普通人修炼,不会有太大成就,此功法较为适合女子,男子属阳,女子属阴,但是一般的女子也无法修炼到高深的地步。
而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这门秘术简直就是量身打造一般。
通过一夜的努力修炼,体内的法力总算多了不少,如果再次施展宝印诀,威力定会大上许多,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不过距离此法的第一层修炼还是有一段距离,其实他也只是陆陆续续修炼,从家里遭难的那一开始,算起来真正修炼的时日还不过一个月,如果让人知道他一个月不到就把这罕见的玄阴正元诀修炼出道家真气,想必都会大吃一惊。
虽然少,少的可怜,几乎等于无,但毕竟是货真价实的道家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