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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司徒夜,告诉了她解于冰毒。的法子
于冰毒过于阴毒,所以这法子,自然也阴毒异常。
得用至亲之血为引子,这至亲之血,还必须得是玄皇阶级才行,然后引入离火淬炼筋骨,连着半年,或许可以解毒。
即便如此……也只是或许罢了。
目前尚未有成功之人。
因为半年的血引子,几乎无人愿意出,且玄皇阶级的人,也少之又少,所以这个法子,有和没有,几乎没什么区别。
江子兮同江名城解毒办法的时候,将以血做引子的事情,隐藏了起来,安抚了江名城许久之后,江名城才一脸坚定开怀的离开了。
躺在树上的司徒夜突然道:“子兮,你为何不告诉他引子是什么?”
江子兮抬眸看向司徒夜,他一身白衣,半倚在树上,身上渗着月光,他俊美的脸显得愈发风流。
她柔气一笑:“告诉他做什么,平添些烦恼?”
司徒夜眸子微深:“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些,想来以他的性子,应该就是死,也不会要你半年的血吧。”
他若是有脸要,他就有脸带江子兮离开。
他不愿看江子兮受那么多苦。
江子兮抿唇,眸子透着一丝坚定:“所以,不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
司徒夜从树上飞了下来,坐到江子兮的身旁,手指摩擦着杯子:
“你为何对他这样好?”
不计较代价,无所谓得失,得不到任何利益,他看不懂,江子兮为何要这样做。
莫非是因为,血缘?
因为他们是亲兄妹,所以她才这般护着他?
不对,这是不可能的。
亲情,血缘之类的东西,他向来不信,也不敢信。
不管是时候,还是如今,他那兄弟亲人,没有哪一个不是想他死的。
便是不想让他死,也得他有利益,他们才回对他好。
那日他抱着重赡江子兮四处求助的时候,他们都禁闭门窗,避而不见,生怕沾染上他的血气。
那种凉薄之感,他现在都还记得。
却只见江子兮弯起眸子,透着光亮和温柔:
“因为他是我二哥哥,我不能看着他死。”
司徒夜心头猛的一颤,他暗暗压下了心头的震撼,拿起一杯茶水,装作十分无意的问道:
“那若是我中了于冰毒,你可愿意这样救我?”
江子兮毫不犹豫的道:“愿意。”
司徒夜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茶,真是甘甜。
“叮~司徒夜好感度上升百分之10,当前好感度百分之94,请宿主继续努力……”
……
第二日一早,江子兮起床之后,便去了厨房,她先是熬了几碗碗红豆粥,然后割开手腕,在一碗里面滴了几滴血进去。
她唤起玄真之气,迅速将伤口合上,又往碗里放入白糖压味,这才端了出去。
彼时江名城已经在院子里面等她了。
江名城似乎很紧张,向来温润的脸上,此时无措至极。
见江子兮从厨房里面出来,他立马起身:“五妹妹……”
江子兮将盘子中带血的红豆粥分了他一碗:
“先喝些粥吧。”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传来了司徒夜的声音:
“我也想喝粥,有我的份吗?”
江子兮转头看向他,笑道:
“嗯,厨房里面,自己去端吧。”
司徒夜看了一眼她看似完好无损的手腕,抿唇:
“嗯。”
江子兮坐下,喝起了粥。
江名城原本紧张至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这粥真甜。”
江子兮笑:“那日后我每都做给你吃。”
江名城一顿,随即温润一笑:“多谢五妹妹了。”
江子兮看着他将碗里的粥喝得一点不剩,这才满意的点零头。
两人来到准备好的草席上盘腿坐下,江子兮唤起玄真之气,从丹田引出一丝离火出来。
原本沉睡的离火瞬间暴动:
“你这丫头要干什么!想跟老子同归于尽吗!”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也想炼化他!
江子兮因为离火的暴动疼得险些窒息了过去,她缓缓的道:
“不是的,只是借用你一丝火焰治病。”
离火这才微微平静下来:“治病?治什么病。”
他这才察觉到江名城的存在:“哦……于冰毒啊,好像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试着解毒的……”
江子兮眸子一亮:“那后来呢?结果如何?”
离火:“后来老子受不了跑了,那两个人一个半死不活,一个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江子兮:“……离火前辈,看在我用丹田护着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救救我二哥哥。”
离火懒懒的匍匐在丹田上:
“什么叫做你用丹田护着我?分明是老子自己聪慧,选了你的丹田好吗?”
江子兮抿唇:“你若是愿意助我,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心愿。”
“心愿么?老子能有什么心愿……”离火刚到一半,突然顿住,许久之后,才悠悠的道,“你能送我回家吗?”
他离开无锡深渊,已经很多年了。
久到他都不记得年岁了。
他想回去,很想……
江子兮点头:“我答应你,你若是帮我治好了我二哥哥,我便送你回去。”
一个娃娃,能送他回去个屁。
但是见江子兮如此虔诚且期许,他竟没有拒绝。
罢了罢了,反正一时间也逃不走,就当是做个顺水人情吧。
就在江子兮和离火交谈的时候,一旁的江名城愣怔的看着他们。
虽然昨夜就已经知道离火藏在江子兮的丹田中,但是没有想到,一团火焰,竟如人一般,还能话。
这委实太奇异了。
同离火商量好之后,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江子兮用玄真之气将离火引入江名城的体内,尽可能缓慢的划过江名城的体内,一寸一寸的炙烤他的筋骨。
因为过于缓慢,所以需要江子兮的玄真之气足够浓厚且细致,过程不敢分一丝神,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江名城死死的咬住牙齿,硬是没有发出一句痛苦的叫声。
这么多年,什么苦他没有受过?
不过就是疼嘛,他还受得住。
司徒夜在一旁看到江子兮额头上满是汗水,眸子幽深,却没有出言阻止。
江子兮想做的事情,他若是阻拦,她会恨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