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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哟!”他那魅惑又好听的声音带着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方红杏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僵硬。
……
棕沫一手如铁箍般的揽着方红杏的腰,一手伸过去端矮桌上的醒酒汤,知道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棕沫就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别说这醒酒汤还真是有用,这一碗汤喝下去他那点微乎其微的酒意全都散了吖。
“酒不是什么好酒,这点醒酒汤还不错,往后我的醒酒汤就全归你来煮可好?”棕沫放下碗直接凑到方红杏的耳边轻声道。
方红杏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这个男人是魔鬼还是什么呀?
长相绝美就算了,声音都是这般魅惑好听,尤其是他这样轻声低喃的时候好像都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方红杏顿时一个激灵。
棕沫被她这个样子逗得直笑,没想到这丫头片子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方红杏心神已经被自己稳住,趁着这个机会总算是挣脱了棕沫的禁锢。
“看来我的醒酒汤没什么作用,大将军还是醉的,我这就叫宗潵进来服侍大将军。”说完方红杏就要转身出门。
棕沫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一个利落地起身直接挡在了门口,这一次方红杏却没这么容易让他得逞,你进我挡之间两人竟过起了招来,方红杏是心里对他有天大的怨气,所以每招都是拼尽全力。
棕沫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对他来说方红杏本事越大他越开心,他要的女人不能是一个除了样貌一无是处的花瓶。
到底两人时间实力悬殊,方红杏拼命打还赶不上棕沫随便来几下,最后的最后……
“你给我让开!”被逼到墙角的方红杏愤愤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棕沫,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保证棕沫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
棕沫双手撑在墙上,将方红杏围在了自己和墙面中间,只给她留下自己肩宽的活动范围。
“胜王败寇,你已经没有资格提要求了。”棕沫邪魅笑道。
“这又不是战场!是我家,看你身手还这么灵活根本就不像是醉酒的样子,赶紧走吧,我家不欢迎你了!”方红杏被他堵的没话说只能赶人。
棕沫眉梢微抬,眼底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就这般灼灼的看着方红杏。
方红杏心中擂鼓,她虽是没有过实战经验,可到底也是一个资深的医学研究者,那个时候为了更好的当好一名特种兵她还潜心钻研过心理学,现在棕沫这个样子分明就是锁定目标即将进行掠夺的模样。
她得逃!
却不知棕沫的动作更快,那原本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手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调换了位置,一手扣在了她的腰上,另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一张俊美到没有天理的脸在她眼前不停的放大,再放大……
方红杏的脑袋瞬间就当机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倾力的爱!
任凭她如何挣扎,男人纹丝不动,这是一个狂热的护卫,好似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她死死的罩在了其中动弹不得。
棕沫却不管她此时的想法,继续霸道掠夺,柔软甜美的唇就像是永远都喝不完的好酒,让人迷醉。
渐渐的,棕沫变的温柔起来,轻柔的护卫像是羽毛划过一样一下下的落在方红杏的唇上,落在她的心间。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眼中满是迷离。
终俞,棕沫结束了这个护卫。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控制的了自己。
“丫头片子,你无处可躲。”
留下这句话,棕沫一脸满足的走了出去,宗潵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离开。
方红杏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自己贴在唇上的手指拿下来。
她,方红杏,竟然就这样被倾力的爱了!
还有,什么叫她无处可躲?
怎么感觉他这句话是话中有话。
带着美妙的心情回到庄子上的棕沫又迎来了另外一件喜事。
“将军,宫里来人了。”刚刚一进门就有人立刻迎了上来。
“安排妥当了吗?”棕沫问。
“都妥了,将军看是否明日接见?带着圣旨来的。”
棕沫大概猜到所谓何事,点了点头便回了书房,原本想着处理军务的他坐在案前后是心思全无,脑海中反反复复浮现的都是方红杏那醉人的样子。
“那丫头片子,还小吧,明年才及芨……”
第二天棕沫空出些时间接见了宫里来的人,听他把圣旨全数读完,棕沫心中笑开了,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正愁着呢。
原来,他之前送进宫的炭得到了高度评价,皇上直接下令封了皇商。
不过也是了,方红杏教他们烧的这种炭乃是极品中的极品,比起以往任何一种炭都要好,更何况这皇宫之中的炭还是前朝遗留下来的。
棕沫按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愣是脱了一日才将圣旨带上再去了一趟里山村,眼见着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看着棕沫等人的高头大马所有人眼睛都直了,随即又想起对方身份吓得又是急忙低头。
方红杏和苏紫霈也在准备过年用的东西,不过就她们两个人准备的少些就是了,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这一大清早的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在方红杏家的院子里,站了好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从他身上穿的衣料就能看出来非富即贵。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从上京赶来的苏家人苏因栋。
“这就是杏丫头片子吧,我是你外公呢。”苏因栋一脸和蔼的看着方红杏,心中的算盘是打得噼里啪啦,好在他这一趟来了,根据上次苏曦她们说的,这苏紫霈和方红杏母女两人的生活条件十分的艰苦,房宅都是摇摇欲坠,可这才多久的时间,竟然就换上了新房,这房宅在上京来说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对乡下人来说却是十分了不得了。
他这一路走来很少见。
方红杏心中冷笑不止,这都买凶杀人了,现在还来装什么亲戚,不过由此看来这苏家人还真是担心自己的荣华富贵就此消散啊,竟然这么大手笔,来了个在苏家真正能说上话的人做样子。
……
苏因栋到底是经历颇多的人,在方红杏如此明确的态度下依然能笑得出来。
只是他的目标转了方向,“佩儿,快过年了,爹来看看你。”
十足的慈父样,看得方红杏差点都吐了,而苏紫霈非但没有感动,反倒是眼中蓄满了仇恨。
是仇,不是怨!
佩儿,他还敢这样叫……当年他也是这样一声,便将自己推进了深渊。
自出生起她就是苏家最低微的存在,就连一个丫鬟都可以随意欺负,最后还让她代替嫡女入宫为奴!
他的出现也让苏紫霈警觉起来,苏因栋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绝对的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位老爷怕是认错了人。”苏紫霈稳住自己的心神说到。
苏因栋心中惊讶,这样的苏紫霈绝对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他还记得当日自己只不过稍微对她好点她就感动的无以复加,现在竟然还装作不认识?
“娃崽,爹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自从你离开爹爹每日都在后悔,不该让你去的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爹爹说什么都要来看看你,想要接你回去过年。”苏因栋心中想法一转,他就不信这招没用。
结果是让他失望的,苏紫霈还是之前那冷漠的样子,倒是方红杏像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他。
苏因栋低头假装擦泪,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一双浑浊的眼中尽是阴毒,等他搞清楚她们背后的靠山是谁,他们的死期就到了。
如果是以前的苏紫霈,还有可能会被苏因栋这装模作样的骗到,可自从方红杏不再是那个方红杏之后,苏紫霈也慢慢的跟着她变了。
“娘,咱们还是把这位老先生请出去吧,免得别人的一番感情被咱们白白受了,对谁都不好。”方红杏实在是看不下去苏因栋装出的这种慈父模样,假的让人觉得恶心。
“对,是应该这样,这位老爷,请吧~”苏紫霈心中冷笑,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苏因栋。
“请。”方红杏更是站在了门口,做了个标准的恭送。
苏因栋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但脸上依然还是不显,反倒是依然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都怪我,都怪我,我的女儿,外孙女竟然都不认识我了……都怪我啊!现在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会尽力去弥补的,今日我先走,明日我还会过来的。”
说完苏因栋便带着人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方红杏家。
那边正在路上的棕沫也接到了苏因栋来的消息,当即便将自己的行程作了更改,其实也不是更改,而是将随从遣散,马车放弃,孤身一人潜到了里山村方红杏家附近,方红杏母女和苏因栋之间的种种都被他看得真真切切,她最后的那句话和请人出去的那个样子当真是可爱的紧。
只是,他隐隐觉得她这个样子迟早也会用到他身上,并且今天她都还没有完全展现实力,只算是稍微发功,以后苏因栋有得受。
同样,她也很好奇苏因栋的目的。
……
因为苏因栋的到来,棕沫将自己的计划稍微改变了一下。
今日苏因栋人虽走了,这周围绝对还有他留下的人,他暂时还不能让苏家人知道自己与小丫头片子有往来。
苏因栋走后,方红杏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苏紫霈,也是不声不响的跟着站在院子里,任凭寒风呼啸她也是动都没动一下。
她知道现在苏紫霈心中定是十分难受,安慰的话她不会说,就这样多陪陪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