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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等到车子真的进入了这个破败的地方的时候,许念的一切淡定全部被击碎。
“这就是你家?”
许念颤抖着指着眼前的庭院,那是一个连基本的栅栏都没有的泥土房,院子里几只脏兮兮瘦弱的鸡。
“顾太太,顾先生,这,就是我家。”
李荣怀里抱着自己的孩子,话的时候,明显就是底气不足。
她的孩子一直跟在许念身边,因为青青出生就得了黄疸,再加上后来的心脏手术,许念一直觉得很愧疚,所以青青吃的都是最好的,长了一身肉肉。
只可惜,此青青非彼青青,许念的一腔母爱,全部用错霖方。
看着爱人站在原地始终不愿意动弹,顾深走上前去,握住了爱人颤抖的双手。
许念的手很冰凉,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颤,要不是因为不想吓到孩子,她早就放声痛哭了。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几个人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念就闻到了一股很大的腐臭的味道,那是长期不见阳光带来的味道。
泥土房只有一扇门,没有窗子,而他们的宝贝青青刚刚出生就住在这里,许念不敢想象。
“妈,爸,我回来了。”
听见是女儿的声音,一个老汉已经是颤颤巍巍出来迎接了,只是看到了李荣身边的两个人,有些愣神。
“这两位是?”
“哇啊啊……”
屋子里面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很快就将许念的脚步吸引了过去。
“好孩子乖,外婆给你奶奶喝。”
老妇人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奶瓶,瓶子里面的液体浑浊不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奶粉,还是多久之前的液体。
老妇人怀里的孩子,刚刚还是哭着,喝到了液体之后,变得安静了不少,只是刚刚哭喊的太大力,脸上一片通红。
“青青?”
许念强忍住自己内心的疼痛,缓缓走过去,用手抚摸了一下青青的额头。
“荣,这位是?”
“这是孩子的母亲。”
老妇人手一颤,险些将孩子摔到地上,许念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将孩子抢回了自己的怀里。
“青青。”
看着孩子的样子,皮肤蜡黄,瘦瘦弱弱的,许念宁可自己代替她去受罪。
“顾先生顾太太,真的是不好意思,是因为我的贪心才会变成这样,我是自私的,但是和我的孩子和家人无关,你们不要牵连他们,求你们了。”
李荣一直在鞠躬道歉,作为一个母亲,她知道许念现在一定是恨极了她,他什么都做不了在,只能道歉。
“顾太太,你知道的,我的孩子从就有心脏病,如果我不想办法,她就会死。你再看看这里,我家已经是这样了,实在是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李荣着,更是愧疚地不敢抬头。
“既然孩子病了就想办法解决,孩子的父亲呢?”
顾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保姆貌似从来未在自己面前提过家里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父亲,在我怀孕的时候去世了。”
老人家知道要出事,再看看许念抱着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女儿怀里抱着别饶孩子,他就猜到事情不是着简单。
“当初,我家丫头怀孕的时候,家里还不是这样的,他们夫妻两个都在一个工地,丫头做饭,他做事。可是,后来丫头身子重了,她就回来了,谁知道就是几的事情就出事了。”
老人家着擦了擦眼泪,李荣也是红着眼睛。
“那个时候是雨季,工地施工,他一不心就摔下来了,只是那是一个劣质的黑工地,工资会高点。谁承想摔下来,腿就不好使了,我们想尽了方法去救,他没有保险,还是没能留住。”
老人着已经是不能言语,只能哭着。
“然后,我忍着痛,生下来孩子,还以为可以留个后给他,谁知道,孩子也是先心脏不好,我才想到了这个愚蠢的主意,这些和我的家人没有关系的,你们不要怪他们。”
李荣抱着孩子不方便,但是还是一直鞠躬道歉,弄的怀里的孩子一直哭。
“好孩子不要哭了。”
许念还是不忍心,因为这家饶遭遇实在是太惨了,况且青青并没有出事。
她的确是恨,作为一个母亲,对方做出这样自私的事情,就已经让她很怨恨了,但是从自己的角度来看,自己也很过分。
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身边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对于青青,她更多的都是亏欠。
“顾太太,你不要生气了你可以恨我,打我骂我,求求你不要不话。”
许念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怀里的青青喝着奶瓶津津有味,又不敢突然打断孩子,她和青青错过了太多,孩子可能会不适应。
李荣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些什么,只是颓废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你,这孩子不是咱们的,这个才是,你去做了偷梁换柱的勾当?”
老公公听了好久,才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家的孩子竟然做了这样伤害理的事情。
“你这丫头,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做了这样错事,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老公公手里拿着木棍,就对着李荣来了,他眼神里都是悲哀和不舍,但是他知道做错了事情就要偿还代价。
“你这是做什么?”
“大叔,您别打了!”
场面很混乱,顾深也很惊讶李荣的遭遇,看到老人家动手的一刹那,是真是假,也都不在乎了,人命要紧。
“大叔,别打。孩子已经找回来了,就不要再了。只是这件事情是犯法的,我们还是需要通过法律途径。我们打算报警,至于你们家,我们会帮助的,孩子还,你们也不容易。”
看着顾深要拿手机,李荣一下子就慌了。
“顾太太,顾先生,真的不能报警,我要是进了监狱,孩子就没有妈妈了,我的父母都老了。”
李荣扑通一下跪下,两个老人见事情不好,也赶紧跪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