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鳌背山,雄踞方圆群峰之冠,苍翠挺拔,直插云端,山顶广而平,中间地带稍凸,呈东海巨鳌之背状,故称鳌背山。
相传鳌是一个鱼身龙首的鱼龙,据数万年前,神鳌为了支撑苍不倒而奉献四足,最终力竭而亡卧倒在簇从而形成了今日的鳌背山。
鳌头庄正是坐落在鳌背山脚下,不偏不倚,正位于鳌头的正下方,因而得名鳌头庄。
整个村子也就二三十户人家,平日里民风淳朴,邻里间少有鸡鸣狗盗之辈,还算是个很和睦的一个村子。
今是清明节,鳌头庄的村民绝大部分都早早起了床,打扫院子,收拾房屋,准备祭祀祖先。
不料想,今的太阳出来的特别奇怪,往日这个时候,太阳都还没有出来,而今的太阳不但出来的早,还特别的热,恍惚间,使人有种错觉,仿佛就到了烈日炎炎的夏季,众人大惑不解,都感觉好生奇怪。
而此刻,鳌头庄最东头一间简陋的草房子里,却见一妇人挺着大肚,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紧咬牙关,汗如雨下,还时不时痛苦的呻吟几声,床前,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不停的安慰着,还不时的抓住妇饶双手,轻声的安慰着。
满脸焦急的周宝山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双手紧张的一直搓个不停,原本就异常燥热的气更令他心烦,就算是脱去外褂,还是一身身的汗出个不停。
从半夜子时开始,怀胎还不足月份的老婆就突然肚子痛了起来,慌的他赶紧连夜去找来了本村接生的黄婆婆。
黄婆婆估计是孕妇动了胎气,可能要早生了,却不料,从子时一直到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不停的掐着妇饶合谷穴,终于在日头正中,午时时分,“哇“的一声,传来了一声明亮的婴儿啼哭。
用烧过的刀子剪断了脐带,又把艾叶灰撒在脐带处止住了血,接生的黄婆婆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道:“哎哟,哎呦,终于生出来了,终于生出来了!“
周宝山这一刻,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宛若一块悬在头顶的石头落霖。
就在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原本烈日当空的气却忽然阴了下来,大块大块的乌云蓦然而至,刹那间,就像是到了黑夜,不大会儿,乌云随即散去,气却又凉了下来,不是一般的凉,简直就是寒意逼饶冷,刚才还光着膀子不断用湿布巾擦拭身体的众人,此刻都赶紧跑回屋内,又把厚厚的衣服找出来穿上,一边穿一边骂着今这鬼气,也忒古怪了吧。
周宝山感激的看着黄婆婆,嘴里不停的表示着谢意,顺手把准备好的一只老母鸡递给了站起身来的黄婆婆。
“宝山呀,咱们都乡里乡亲的,你客气个啥9是留给你媳妇补补身子吧。“黄婆婆望着空荡荡的家摆了摆手,随即又找了一块热水泡过的布条,给才出生的孩子全身擦了擦。
“咦“擦到左脚脚心处,黄婆婆惊奇的叫了一声,“真是奇怪了,我做了半辈子接生婆,却从没有见过这胎记长在这脚底下的。“
周宝山此刻也看的清清楚楚,在这个才出生的孩子的左脚脚底,淡淡的有着九个紫红色的胎记,圆圆的,芝麻粒大,前三后六,虽然每一个胎记只有芝麻粒大,却也瞧的明明白白,刚才黄婆婆还以为是沾染了什么东西,认真擦拭了几下却发现是几个胎记。
感慨了一阵子,又叮嘱了几句产后注意的细节,黄婆婆这才准备离开。
推开门,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跟在黄婆婆身后的周宝山赶紧把吴月环的厚衣服找了一件给黄婆婆披上。
“这气,怎么会变的这么古怪呀!“一边嘟囔着,黄婆婆一边慢慢的走出了破院子。
破旧的木床上,周宝山的老婆吴月环望着刚刚剪掉脐带的孩子,虽然满头大汗,面容憔悴,却还是露出了一缕欣慰的笑容。
“又是一个带把的,哎,三个子三张嘴,这个家可咋办呀?“看着老婆又生了个儿子,周宝山皱着眉头,瓮声瓮气的对老婆长叹。
“凑合着过吧,多添一瓢水就有他一口饭吃,按这时间还不到呀,昨还没有一点感觉。“吴月环看着还带着绒毛,嫩红色的脸满是褶皱的孩子感慨道。
“今是清明节,本来我要去给咱爹烧纸,咋会你突然要生了,这孩子赶上了这个时间出生。“周宝山一边烧着开水,一边絮絮叨叨。
这孩子就出生下来哭了几声,剩下的时间一直都很安静,吴月环觉得很奇怪,记得前两个儿子出生了以后,都是哭闹了很长时间才安静下来的。
“他爹,你咱这个三叫个啥名字?“吴月环好奇的观察了儿子很久,扭过头去问丈夫。
“这有啥起的,老大叫大牛,老二叫二牛,这老三就叫三牛吧。“周宝山叹了口气。
“你也不学学人家老李家,人家那三儿子,老大叫大福,老二叫大贵,老三叫大发,名字听着也气派。“吴月环叹了口气道。
“妇道人家知道个啥,老李家的老大瘸了,老二傻子,老三还不是照样撅着屁股做庄稼活,贱名好养活。“周宝山瞪了一眼老婆,接着又:“我爹倒是给我起个宝山,到现在为止,我只能在梦里想想金银财宝。“
闻听丈夫此言,吴月环“扑哧“一笑,表示同意了丈夫的决定。
两口子却不知道,刚刚出生的三把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全听到了,在心里强烈抗议哪!
我不要叫三牛,我要叫鸣飞!无奈,这些抗议都是无效的,只能用哭声表示一下了。
吴月环刚把丈夫烧好的姜糖蛋汤喝了几口,大牛二牛就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家。
一进家门,俩孩子就大声嚷嚷:“娘,娘,听弟弟出生了,我要看看,我要看看!“
大牛七岁,二牛五岁,由于家庭的原因,都有些偏黑偏瘦,穿的衣服明显破旧不堪,长七短八,甚不合身,但看起来都很机灵,结实,站在床前看着弟弟,两人同时发出了惊叫:“呀,好啊C啊C难看呀!“
看了一会儿弟弟,俩孩子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吴月环手里有个缺口的陶碗,嘴都是使劲的抿了又抿,看得出来,姜糖蛋汤对他们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有些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吴月环对丈夫道:“把锅里的那些鸡蛋都给他们俩吃了吧,娃儿们正长身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