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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瞪着眼道:“这个女人很漂亮?”
段天涯望了望她,想了想道:“她一定很漂亮!”
欣欣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带走她?”
“因为我和她有一个约定。”段天涯笑道。
“什么样的约定?”欣欣决定,一定要问到清楚为止。
“婚约,成婚的约定。”段天涯笑道。
百花叟忽然笑了起来,他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向欣欣问道:“你呢?难道你还想不出自己的要求?”
欣欣的嘴角正在翘起来,她的眼珠转了转,忽然道:“我已经想到了。”
百花叟笑吟吟望着她,她已经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不能答应他。”
她口中他当然是段天涯,她的手已经指向了他。
段天涯似乎并不在乎,他知道这虽然是个难题,但一定会有解决这个难题的人,他已经笑吟吟的望着百花叟。
百花叟还在笑,他忽然道:“他们的要求,你听到了吗?”
屋子外面已经传来一个声音道:“不但听到,而且很清楚。”
青衫人已经走了进来,他缓缓道:“要留下来修炼的,跟我来。”
冷残月已经站起了身,跟着他缓缓走了出去。
欣欣想要叫住他,跟他说上两句道别的话。但她望向江云风和段天涯的时候,他们却好像没有看到冷残月一样,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不是我们的朋友?”欣欣已经站了起来。
“或许在他的眼里,我们不过是旅伴,还不能算是朋友。现在旅途已经走完,分开也是很自然的事。”江云风笑道。
他又望了望百花叟,问道:“他的要求已经达到,我的呢?”
百花叟的手忽然伸了出来,他的手伸出来时,已经多了一样东西,一封信笺。
百花叟笑道:“他已经去了,他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一封信。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有人到这里来找他,就把这封信交给这个人。”
江云风缓缓接过了信笺,喃喃道:“想不到,我还是来的晚了。”
他已经走了出去,欣欣和段天涯没有拦他。他们看到出,这个时候,江云风需要的并不是朋友的劝慰,而是一个人的静静的走出去。
段天涯望了望欣欣,欣欣也在望着段天涯,他们忽然齐齐望向了百花叟。
“我的要求是不是不能实现?”段天涯笑道。
欣欣接着道:“我呢?你是不是能满足我的要求?”
一个要求满足他的要求,一个要求不能满足前者的要求,这实在是个很令人头痛的问题。
百花叟的头并没有痛,他非但没有头痛,而且还笑的很开心。
他笑道:“游戏虽然是游戏,但如果没有了规矩,那游戏也就变的无趣了。”
段天涯已经得到了他的要求,没有经过多久,门外已经走进了一个女人,一个挽着道髻,身着道袍的女人。
段天涯正在仔细的望着她,她也在望着段天涯,欣欣正在望着他们。
“她就是你要见的女人。”青衫人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
“弟子琴清,见过花老。”她的眉目如画,说起话来更是清脆醉人。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百花叟指着段天涯道。
琴清点了点头,百花叟又问:“你知不知道你和他从小就已经有了婚约?”
琴清又点了点头,百花叟继续问:“你应该怎么给他一个交代?”
琴清已经走到了段天涯的面前,忽然长长一揖,段天涯躲了开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段天涯问道。
琴清柔声道:“这一礼本是代我父亲向你道歉。”
段天涯又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因为我已经身入道门,此心绝于红尘之外,不能为他老人家实现昔日的约定。”琴清淡淡道。
段天涯道:“你父亲难道就舍得你出家奉道?”
“她在六岁那年身罹绝症,被他父亲带到长春谷之后,就一直潜心侍道,弃绝红尘。若非如此,她的绝症又哪里能医得好?”百花叟望着琴清道。
欣欣问道:“这么说,她是自愿出家的?”
琴清点头道:“不错,这件事我父亲到现在还不知道。否则,段公子就不用千辛万苦到这里来。”
段天涯忽然走到了她的面前,笑道:“我到这里来,并不是因为要完成什么婚约。”
琴清眨了眨眼睛,她眨眼睛的样子和欣欣很像。
段天涯望着她的眼睛,继续道:“我只是听说,这里不但是个神秘的地方,而且有许多的神奇的本领。如果学到了这种本领,就可以成为无所不能的仙人。”
段天涯的话已经说完,琴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百花叟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还要把她带走?”
段天涯摇了摇头,百花叟又向欣欣问道:“你是不是还要你的要求?”
欣欣很快的摇了摇头,很快的道:“当然不要,越快满足他越好。”
她说完之后,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前就好像出现了段天涯和一个道姑成婚的场面。
百花叟也笑了起来:“你们既然都已经没了要求#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当然要重新再提一个要求。”欣欣很快的接了上去:“这样才算公道,是吗?”
百花叟笑的更开心了,他点头道:“不错,游戏本是要公道才好。”
欣欣又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提要求?”
百花叟点了点头,欣欣笑道:“我的要求和他一样。”
她说完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说的实在不够清楚,紧接着道:“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我都一样。”
百花叟已经望着段天涯在笑,段天涯也在笑,很开心的笑。
他忽然道:“我想留在这里,学一学做神仙的本事。”
欣欣望着他,已经开始在眨眼睛。他很快的又道:“因为我实在很想看一看,神仙究竟是什么样子。”
段天涯已经走出了门口,他和欣欣拉着手,欢快的走了出来。
百花叟望了望留在室内的琴清,又望了望琴清,她的手中正握着一块玉佩,一块龙形玉佩,那就是他们的信物。
琴清望着玉佩,想起段天涯离去的话:“上一代的约定和我们本没有关系,我们更不必为了他们的一句话,就决定自己命运。一切,都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她正在想着的时候,百花叟的话已经在她耳边响起:“世上的人都讲究一诺千金,因为他们觉得活在世上本就该认真些。”他的声音很轻,但在琴清的耳边却格外清晰:“但这世上却有太多的人,往往因为太过认真,却失去了游戏的乐趣。”
琴清已经将玉佩放入了怀中,她忽然笑道:“不错,他是个很有乐趣的人,也是个能够将活着当做游戏的人。”
誓言,是不是真的重要?当它产生痛苦,和快乐相背离时,究竟是要选择快乐,还是选择誓言?世上的誓言,是不是真的比玩笑可贵?
段天涯的笑声还在茅舍外回荡,琴清已经缓缓走了出去,她走的方向和段天涯不同,她的身影已经缓缓消失在不同的路上。
段天涯一只手握着欣欣的手,他的另一只手中,正在握着一个牌子,牌子的上面画着一圈长长的蔓藤,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长春。
他细细的端详着这个牌子,忽然笑道:“你后不后悔留在这里?”
欣欣的眼中没有牌子,她望着段天涯的脸,笑道:“我只是后悔,没有看到你和一个道姑成亲的样子。”
段天涯忽然将牌子扔起,接住,问道:“你猜他们会教我们一些什么本领?”
欣欣想了想,眨着眼睛道:“你想做神仙,当然是教你成仙的本领。”
段天涯笑了,他继续问道:“我们现在像不像神仙?”
欣欣的眼睛望着天边的彩霞,笑道:“我们如果是神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她忽然顿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段天涯已经接口道:“我们如果是神仙,一定会生下许多小神仙。”
“他们有的会喝酒,有的会骑马,有的会舞剑,有的会唱歌。”段天涯缓缓说了下去。
欣欣笑了,她很快的道:“他们一定还要会玩游戏。”
“不错,不会玩游戏的孩子,一点都不可爱。”段天涯望着她道。
段天涯望了望欣欣的笑脸,又望了望手中的牌子,笑道:“但现在我们还是先去学学,究竟怎么样才能成为神仙。”
他们又渡过了小桥,又见到了杨柳,见到了杨柳下的人。
江云风静静的站着,他的手中握着一封信笺,忽然将信笺扔向了小溪。
欣欣已经跑到他的面前,大声道:“我们决定留下来。”
江云风点了点头,笑道:“这本是个美丽的地方,你们应该留下来。”
段天涯望着他,蹙眉道:“你要走?”
江云风又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有来,当然会有走。”
既然有来,当然会走。既然相聚过,当然也会有分开。段天涯明白他的意思,他也点了点头。
欣欣已经拉着他的手臂,笑道:“如果我们要你留下来,你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
段天涯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却也露出了一丝渴望。
江云风没有回答她,他望了望面前的溪流,忽然轻声道:“红颜相望倚门楣,只盼飘萍落日回。四海悠游归期至,江湖流水任东西。”
欣欣问道:“难道你急着回去,是因为有个女人在等你?”
段天涯接着道:“不但是个女人,也一定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他说的是玩笑,但却丝毫没有笑的意思。
他忽然伸出了手:“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江云风握住了他的手:“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们想见,我随时来。”
“一定!”段天涯道。
“一定!”江云风接着道。
他们的手握的很紧,欣欣也忽然握住了他们两个的手,大声道:“你们是男子汉,男子汉说过的话就像钉到木板上的钉子,永远不变。”
江云风笑道:“木板会烂,钉子也会弯。但我们无论什么时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都不会变!”他们三个同时道。
江云风已经走了,他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地方的名字——凤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