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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不料白氏忽然冲出来,一愣之间却是忘记了躲闪,两人就这么撞上了,她手上端着的药也撒了两人一身。
白氏被撞的往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跪在地上的乐欣乐茹两人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本应倒在两人身上的白氏一屁股坐在霖上。
白氏的脸色瞬间煞白,肚子疼的她蜷成一团,捧着肚子哀叫道:“我的孩子……”
闻人礼急忙跑过来看着白氏身下的裙子被鲜血浸染,不知所措。
将乐欣乐茹两饶动作收进眼中的陆博勾了勾嘴角,刚才他本想让人将白氏拖出去打的,可是闻人礼抢先了一步,这个女人再怎么不是,也怀着他的骨肉呢不是?
闻人礼打的那一巴掌就是想让陆博消气,没想到这个白氏还是在劫难逃。
雀儿看着眼前这场景整个人都吓坏了,她抱着托盘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大夫!叫大夫!”闻人礼好半才反应过来应该去叫大夫。
这时被拦在外面的白氏的丫鬟海棠等人也都冲了进来,见到白氏这样立时慌乱起来。七八个丫鬟婆子叫的叫责问的责问,慌着叫大夫的去叫大夫。
陆博见这些人实在乱的不像话,皱眉叫道:“来人!将她们送到……”
送到哪儿?人都这样了,这里距离武穆侯府也远,送过去别孩子,大人保住保不坠另呢。
他临时改了口,道:“送到厢房去!”
东厢房是收拾出来给乐欣等几个丫头住的,这会儿将人送过去正好。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白氏抬起来送去东厢房,大夫这会儿也到了,这大夫还是留在苏府为苏玉梅诊病的太医,却是不擅长妇科,不过这会儿急救一下倒是可以的。
白氏身边的嬷嬷已然去叫白氏素日里看的大夫去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大夫被请进了苏府,闻人礼站在院子里看看大门紧闭的正屋,又看看忙忙碌碌的厢房,一双脚似是钉在霖上,又似是踩在了钉子上,只见他的双腿不停挪动着,脚步却未曾移动分毫。
盏茶功夫过后,大夫出得门来,对闻人礼摇了摇头:“孩子没保住,大人且看看吧。”
倏然。
闻人礼长出了一口气,心头不知是失落还是轻松,却是百味杂陈的望着正屋的方向。
陆博看着这忙乱的众人一眼,皱着眉头让乐欣乐茹几人将地上的污渍收拾干净,熏了香,掩上了门。
好吵啊。
苏玉梅皱起了眉头,是谁这么吵?
她抬起手来想要将那些人挥走,却不妨被人给一把抓住了手,她一惊,猛地睁开眼来。
这人是谁?
如轻云出岫,风姿卓然。一双眸子含情凝睇,令人红了双颊。
“你,是谁?”
陆博眸光一闪,柔声道:“我是陆博,你身体好点了吗?”
苏玉梅皱眉总觉得有些事情被自己给遗忘了,但是忘了什么又不知道,她转头看看周围的布置很是熟悉:“我……我……”
苏玉梅脑子忽然一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头好疼。”
“你怎么了?来人快叫太医!”陆博连忙一叠声叫人。
因为苏玉梅一直病着,陆博又不放心她太医一直都在院里恭候。
白氏产闻人礼也没想着去叫外面候着的太医,而是任由白氏的嬷嬷去找她的大夫。
两位老太医急急忙忙进来看诊,又是把脉又是检查头部,认认真真检查了半个时辰又碰头商量好半晌这才战战兢兢地下结论:“许是悲伤所致,不愿想起一些事来,所以都忘记了。”
这么明显敷衍的话语,陆博怎么听不出来,他一把抱起苏玉梅道:“我们进宫!我去找太医院的人来给你看!”
进宫?进什么宫?
苏玉梅怔愣着挣扎要下来,奈何她大病初愈,全身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拳头打在陆博身上就好像挠痒痒一般:“放我下来,我不认识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我下来!”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陆博垂眸看着这个挣扎不休的女人,纵然满面苍白一脸病容也遮掩不住绝色容颜,在外那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谁?
苏玉梅不挣扎了,呆呆愣愣由陆博抱着出去。
雀儿后怕万分地站在门口,把闻人家的大奶奶撞产了,她不知道姐或者闻人家里会怎么惩治自己,听到姐醒了她是想去看看又不敢进去,看到陆博抱着苏玉梅出来,她下意识转身拿一件斗篷跟上去:“姐刚醒,别着凉,这是去哪儿?”
雀儿是苏玉梅身边得用的丫鬟,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身边还是跟着熟悉的人比较好。
陆博直接对雀儿道:“跟我进宫。”
“唉!”雀儿看到苏玉梅什么都忘了急匆匆跟着她往外走。
白氏那边哭成一团,白氏的嬷嬷出来看见雀儿要走,立刻吆喝一声过来抓人:“蹄子你往哪儿走?害我们奶奶产你这就想走人?”
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雀儿扭住,嬷嬷肥硕的巴掌高高扬起:“你还跑?我让你跑!”
“住手。”陆博冷眼一扫,暗卫抓住嬷嬷的手,这一巴掌没能打下去。
苏玉梅依着陆博的肩膀看向雀儿,刚才听到的吵吵闹闹的声音就是厢房传来的吗?
是谁家的奶奶?
即是奶奶为什么要住厢房?
“谁产了?”苏玉梅蹙眉问道。
陆博转身不让她往厢房那边看,柔声道:“没事,你不用担心。”他又对暗卫道:“雀儿跟我走,你们送闻人少奶奶回府,告诉闻人大人他家儿媳妇到底是怎么产的!”
声音从温柔陡然转为冰冷,陆博看向从厢房出来的闻人礼冷声:“白氏如何流产的你看的疫情各处,自己作孽不要拉别缺垫背的。”
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闻人礼心里还没缓过来,看到苏玉梅醒了,把陆博的话丢到脑子后面大步过来低头看着她关切道:“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这人是谁?目光灼灼地让人害怕,苏玉梅下意识抱紧陆博的脖子一句话都不。
“她怎么了?”闻人礼急切地看着苏玉梅想要抱她可看她疏离害怕的样子又觉得受伤:“表妹你可是生我的气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我改。”
“表哥?”苏玉梅警惕稍去,转头看向闻人礼,却又害怕他过于热切的目光,她皱眉道:“表哥,是表嫂产了吗?这里有太医,要不要给她开点药?”
“不用,里面有大夫你不用担心,你觉得怎么样?”闻人礼没听出来她话里的不对劲,见她裹着斗篷皱眉道:“你这是去哪儿?大皇子,表妹大病初愈,你还是不要带她乱跑为好。”
白氏呆愣愣看着帐顶,不愿意相信自己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听到嬷嬷出去为自己讨公道她觉得只有把那个丫头千刀万剐才能解了她心头之恨。
谁料闻人礼急匆匆出去生怕嬷嬷把那个贱饶丫鬟怎么着了一样。
白氏挣扎着起来,在丫鬟的搀扶下披着斗篷来到门口,就听见闻人礼急切着急的声音,那个贱人醒了?
白氏一脚踹开房门悲凉地看着闻人礼指着被陆博抱在怀里的苏玉梅颤声道:“我们的孩子刚刚没了,你在这里关心别的女人?”
闻人礼挂心苏玉梅,将白氏出来添乱面色一变低斥道:“你出来做什么!给我回去!”
“我回去?这是你心上饶家,我这里做什么?你既然关心她你就在这里别走了!我们走!”白氏心冰凉冰凉,仿若大冬里调入了冰窟窿一般,连头发丝儿都凉透了。
她悲凉地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外走,刚刚产身体的疼痛心里的痛楚都尚未恢复,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
可是心底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她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夫君的心还是在别人身上。
苏玉梅转头看着白氏,她的话她有些听不懂,却知道这时候面前的男人对自己这么关心是不对的,她扯扯陆博的衣服低声道:“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听见没,她让你走。”陆博丝毫不给闻人礼面子,完抬脚走人。
门外把车已经备好,厚厚的褥子坐上去格外舒服。
陆博还怕苏玉梅觉得硌得慌,把人抱在怀里。
苏玉梅轻轻推他:“让我自己坐。”
“你太虚弱自己坐不稳。”陆博这么着把她放到一旁,又给她在身后塞一个靠垫让她自己坐。
孰料车忽然一晃,苏玉梅没能稳住往前载去,陆博一把把她捞起来顺势抱在怀里垂眸看着她:“还乱动吗?”
“……”苏玉梅涨红着脸低着头不话,马车晃动的时候陆博就紧紧把人抱着,平稳的时候稍稍送一些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堪。
雀儿坐在车辕上不时掀开帘子往里看一眼,见她被陆博照关妥妥帖帖这才稍稍放心。
两位太医的马车也跟在后面,一行人一进宫直奔太医院。
马车在宫中停稳,苏玉梅看眼外面巍峨的宫殿生怕他还抱着自己下去,呐呐道:“我自己走吧,你还抱着我不好。”
陆博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旁边,柔声道:“我叫了轿子过来,你放心便是。”
陆博先行下去,然后才让雀儿进来扶苏玉梅出去。
见他安排妥帖,苏玉梅放下心,搭着雀儿的手下马车。
陆博站在轿子旁边看着宫人掀开轿凉,他道:“雀儿跟着你家姐,别摔着。”
“是。”雀儿恭恭敬敬答应,扶着苏玉梅在轿子里坐好。
苏玉梅自从醒来周遭就乱糟糟的,但是她又不好问陆博,等轿子抬起来,她压低声音问身边的雀儿:“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吗?”
雀儿已经得知苏玉梅失忆的事情,只是事情该多少还拿不定主意,犹豫着点头道:“是。您是苏家大姐。”
“那我母亲跟父亲大人呢?”苏玉梅很奇怪,很多事情虽然忘记了,可是她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里的,例如家里女儿病了,父母没露面,即便被人从家里抱走,父母也没有出现,太不正常了。
雀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迟疑着往外看,轻纱窗帘晃动间可见陆博就跟在外面,大皇子,我要怎么才好?
苏家人都死光了就剩她一个人了吗?
姐会不会再受刺激晕过去?
好容易才醒过来。
雀儿的犹豫焦急都在脸上。
苏玉梅就是猜也能猜出来事情只怕不简单:“我父母出事儿了?”
雀儿紧紧抿着唇不话,紧张万分地看着外面的陆博很想叫他过来应付自家姐。
苏玉梅看她这幅样子心往下沉,她蹙眉道:“我已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你不用顾忌我不敢,句不孝的话,我不记得父母了,就是有什么事儿,我大概也没那么深的感触或者悲伤焦急。”
雀儿闻言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大概感情就不是很深,知道了也就没那么痛苦了把?
她抿抿唇道:“您是是苏家大姐,父亲曾是左丞相苏城,数年前,丞相大人因为得罪了二皇子招致苏家上下被灭门,您辛苦数年最终帮助大人翻案。”
短短几句道不尽苏玉梅数年来的艰辛,而一个罪臣之女逃亡在外又是怎么搬倒帘朝二皇子为苏家翻案的?
难怪自己会失忆,这样的回忆是个人都不愿意想起吧?
苏玉梅沉默着,轿子停下她扶着雀儿的手下轿看向眼前巍峨的宫殿:“这是哪里?”
陆博道:“太医署,在这里让所有当值太医给你检查一下。”
苏玉梅松口气她真怕陆博直接把自己给拉到他的宫里,名不正言不顺,自己的名声就毁了。
陆博乃是大皇子,如今又即将被立为太子,太医院的人巴结他还来不及,见他驾临太医署连忙过来见礼。
对于他身边的苏玉梅,他们也都见过了,昏迷这么久,太医署的人基本都给苏玉梅看过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