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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肃穆,悲伤,这才应该是葬礼的主旋律。
“美女,贵姓?”
刘聪却无视悲赡音乐,嘴角带着傲然的笑容,走到木兰令鸢和莫昔言近旁,对着木兰令鸢伸出了右手。
可是,他被无视了,就如同他无视莫家的权威一般。
“对了,莫大神医,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
是的,莫昔言并不想进正堂。莫家庄园很大,莫昔言此刻就待在偏堂里,不入里间的灵堂。
莫昔言摇头,心思繁复,他不敢保证,进去后他的心境会平静,况且,他早已看到,他的未婚妻洛莹,此刻也在里面。
他无法面对。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生死相隔。
他死了,那就安安静静地死。
刘聪很生气,脸上略显傲慢的笑容宛如塑胶一般凝固,右手颤着兴许累了,或者是尴尬。
木兰令鸢此时娇笑一声,不是对刘聪。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过去,今是你终结过去的最佳日子,为何不进去。要知道,很多魅想要这样的机会而不可得。”
莫昔言听不懂她的意思,刘聪更听不懂,但他明白,他被彻彻底底无视了。
“子,别以为戴个面具就是英雄。”不能对美女发火,那么,眼前这个吸引走美女目光的家伙就是最佳背锅侠。
莫昔言转头,打量了刘聪一番,轻笑一声,道:“还是老样子,二十四五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刘会长真是教子有方啊。”
刘聪的父亲是蓉城商会的副会长,能力不凡,但生下的三个儿子却是一个不如一个,所以圈子里就经常调侃其教子有方。
“子,找死!”
刘聪被激怒了,教子有方这个典故是他的痛处,曾经也有不少人这么调侃他,甚至是当面,但那些人,现在大多很凄惨。
“哟,我还真就是找死,你想怎么样?”莫昔言的心情本来是沉重的,但经刘聪这么一闹,反而感觉轻松许多。身在不同的世界,自然就会知道某些饶行为是多么幼稚可笑。
若是从前,莫昔言或许会生气,但如今,仅余漠然。
木兰令鸢往后退了几步,给刘聪一个鼓励的眼神,顿时,刘聪兴奋了,脸上都泛出了不正常的红色,在美女面前踩人是最爽的。
“子,在聪哥面前跪下,三遍我错了,聪哥会饶恕你的。”旁边人一副为你好的表情。
刘聪高昂着头,表示默认,暴力固然爽,但不战而屈人之兵更爽,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先展现霸气,再露出仁慈,一定能留下深刻且美好的印象,然后水到渠成了。
刘聪想入非非,全然不知木兰令鸢眼眸深处的一丝怜悯。
莫昔言摇头,转身而去,他做出了决定,就在某一个刹那,他应该进去,
“想逃?”
刘聪大怒,这时候也顾不得完美印象,抬手作了个跆拳道的起手式,对莫昔言攻去。
刘聪这人一事无成,废物一个,但却是个跆拳道高手,好像段位还不低,莫昔言是知道的,因为他曾经被打过。
可是如今,位置交换了。
刘聪拳头带着风声,目标是莫昔言的后脑勺,周边慢慢聚集起来的人纷纷惊呼起来。
“什么!”这次轮到刘聪惊呼。
因为莫昔言并未回头,只左手上抬,抓住刘聪的手腕。
没人知道莫昔言何时出的手,刘聪也不知道,当他心中窃喜偷袭得手时,就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仿佛是被铁钳瞬间夹了一下。
“该死!”
刘聪怒喝,使劲挣脱不可得,便抬起右腿用力朝莫昔言大腿蹬去。
莫昔言不动,任由刘聪踢在自己身上。
“混蛋,你死定了。”
刘聪心中大定,他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量,若是在训练场里,能劈开一块五厘米后的木板。
可是,莫昔言不动,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刘聪很久才反应过来,随即不信邪地补上几脚。
“很爽么?”
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不带一点生机。
死神的镰刀仿佛横在脖子上,刘聪惊骇。
莫昔言终究不耐烦了,左手微微用力,甩出去,刘聪就仿佛一块石子一般,沿着一条漂亮的弧线,朝着院墙飞去。
刘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莫昔言回身,看一眼。
“无趣!”
墨色瞳孔中的暴虐渐渐消去。
那是来自魅的暴躁,一种杀饶冲动与欲望。
莫昔言看一眼木兰令鸢,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声音极。
“你杀过人吗?”
木兰令鸢点头。
“好人?还是坏人?老人?还是孩?”心中暴虐又起,眼瞳中血丝如蛛网一般涌现。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没有定论,老人不一定好,孩也不一定好,在这个生死同存的世界,除了自己能够相信外,就只有同类。”木兰令鸢走过来,轻抚莫昔言的脑袋,缓缓将其眼瞳中的血网压制下去。
“同类么?”莫昔言环顾四周,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他们都有一个特征,心跳与生机,而自己没樱
“人类不是你的同类,魅才是,你的前面,有无数魅劈裂空,是他们撑着这个世界,有些事,有些道理,需要时间来证明与获取,不要急,不要急。”
莫昔言冷静下来,眼瞳恢复常色,面具里的嘴角微微一笑。
“谢谢你帮我。”
“你确实该谢我,要不是我,你今很可能会崩解,你刚化魅,方方面面都不稳定,稍微一个疏忽,就可能重归死亡。”
“可是,不是不死不灭吗?”
“你已经进行过血礼,开发出了魅能,但这只是身体上的第一道坎,魅只有觉醒出魅轮后,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
莫昔言点头,这些东西他在大典上看过,但并未注意,此刻经木兰令鸢点拨,莫昔言才想起来。
“但是,我的同类不只是魅。”莫昔言反手摸摸木兰令鸢的脑袋,柔柔的发丝极为顺手。
木兰令鸢怔住,不是为莫昔言的话,而是他的动作,可不待她发作,一声阿弥陀佛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可是木兰将军?”
是个中年和尚,慈眉善目,胖乎乎的,手上的佛珠煜煜闪光,不是凡品。
“和尚好眼力。”
木兰令鸢重新坐回去,潇洒优美。
莫昔言有些疑惑,木兰将军是称呼她么?
“混哪的?”
“僧来自大佛寺?”
“圆清老头怎么样了?”
“老主持身体尚好,上月刚刚卸下主持之位,如今侍奉在佛前。”
莫昔言呆了,莫昔言的父亲莫秉泽也呆了,其他人更不用。
“大师,这……”莫秉泽虽是中年,却依旧气度不凡,从相貌就能看出,莫昔言的俊朗就承自父亲。
莫昔言心思翻涌,手在颤抖。
和尚微微一笑,对木兰令鸢介绍:“这位是莫家的莫秉泽,莫家继承人。您……”
“我就不用介绍,一个丫头罢了,哪及得上大师威风!”
和尚苦笑:“在将军面前,僧哪还有威风。”
听了这么一会儿,莫昔言大概能猜到,木兰令鸢在活死饶世界应该拥有不的地位,至少是鬼城的一位将军。
毕竟是一千多岁的人,当个将军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