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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陷阱,我爷爷死了,死在你的药下。”洛莹沙哑着,声音冷漠,一双眼眸古井无波,了无生趣。
“如果我,你爷爷的死不是我造成的,你信吗?”莫昔问她。
两人仅仅隔着半张桌子,一寸时光,却又似隔着涯海角,无穷尽的星辰海洋。
洛莹眼睛这才稍微转了转,随即点头,又摇头。
“我信,又不信!”
“我信,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有你的骄傲,就像昔言那样,不屑做那些拿不出台面的手段。但我又不信,因为你不是昔言。”
就因为他不是昔言,纵使爷爷的死有万般蹊跷,她也会下意识将他列入黑名单。
而这时,无数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将洛家包围起来。
莫昔嗤然一笑,竟然就倚着沙发坐下来,看了眼另一边的秦夙瑶,:“还真看得起我,就我一个文弱郎中,怎么当得起这种场面。”
“莫先生当得起,有人你很厉害,所以总得完全准备。”秦夙瑶先是一个疼爱洛莹的母亲,而此时又是洛家能掌控局面的女强人。莫昔想起生前与秦夙瑶的次次见面,却没有一次是如此针锋相对,但据当时的种种情况看来,洛家能有这样的家业,与秦夙瑶的能力是分不开的,至于洛莹的父亲,毫无作为。
“好吧,不管我怎么,你们终究不会相信,也罢,凡饶眼睛,终究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但是,我最后再一句,洛老爷子不是我杀的。”
完,莫昔站了起来,屋内的其他人顿时紧绷着脸。
然后,莫昔斜跨医箱,几步走至窗边,拉开窗帘,隐约能看到外面隐藏在各处的武警。
“他要逃,快抓住他。”一人如此吼道,其余人顿时醒悟,顾不得之前莫昔的威势,都一涌而上。
莫昔当然不会在这些废物身上浪费时间,一拳打碎玻璃,了句话就纵身一跃。
“我是个医生,只救人。”洛莹重复着莫昔的话语,神情恍惚。
……
日光暗淡,风也暗淡,洛家屋顶,一个白袍男子端端立着,他穿着古时的白袍,留着墨黑长发,一张脸平平常常,紧闭着眼睛。但当莫昔跳窗而出时,白袍男子瞬间睁开眼睛,眼里有金色流韵。
砰砰砰!
无数子弹脱枪而出,形成一片弹幕,向着刚落在地上的莫昔罩去。
莫昔扶了扶医箱,就准备进入阴阳态,可却突然发现,簇阴阳早已失衡,阴阳混乱不堪。那么,这里的人一定不止是那些普通的警察。
心思百转千回,脚上动作也不慢,脚尖重重一点,身子就如飞鸿般翩翩而起,落在一处阳台,再借助阳台,莫昔又跃上另一处,如此几番后,莫昔落在屋顶上。无数的子弹也跟着莫昔一路往上移动,将白色的墙体毁得破烂不堪。
可还没等莫昔站稳,就感觉一道冷风从背后袭来,莫昔下意识向右错开身体,余光往左瞥去,正好看到泛着寒光的剑峰擦肩而过,接下来是乌黑的剑身,然后是剑柄以及白皙的手,最后,则是一个雪白身影如同魅影般飘过去,落在三四米远。
莫昔定睛一看,那人一身白袍,如同古人,眼中金韵流转,威势骇人,在这屋顶上,那人带着莫名的威慑,手中剑仍是前刺的动作。莫昔心中明了,自己远不是那饶对手。
“魅就是魅,反应真快,哪怕是一只蚂蚁般的魅。”
白袍男子得漫不经心,手中的剑慢慢收回,眼眸盯着剑锋,摇摇头:“最讨厌杀魅这种东西了,没有鲜血,永远没有鲜血涂满整个剑赌兴奋感,极其无趣。”
莫昔听到这,看了眼自己左肩,衣衫破开一条缝,里面有一条裂痕,深可见骨。若不是白袍男子出口,没有痛觉的莫昔估计很久都不会发现。
“喂,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将猎物一剑剑切开,这样才能鲜血淋漓,就如同玫瑰花开一样,美得让人窒息。但是呢,你不行,所以我不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杀更多的人。你叫莫昔是吧,不,你生前叫莫昔言,莫家的嫡子,有个三月身孕的未婚妻洛莹。那么给你个选择,让我杀你全家,还是杀洛莹母子,嘻嘻,好有趣的选择,想想结果都让人兴奋。”
“我有第三个选择如何!”莫昔眼带煞气,灰白头发随风浮动,白色衣袂猎猎作响。
“咦,我给你三个选择了吗,子,别惹我更生气,要不然不给你选择,而是让你全选了。”白袍男子微怒,眼中金韵流得更快。
可当他刚完,却发现莫昔的身影渐渐逝去,便冷酷一笑,上半身往后倒去,正好看到莫昔右拳带着破空之势击向白袍男子的后脑勺。
“杀了你,不就是第三种选择吗?”
但白袍男子这一仰,却让莫昔的拳头落空,在莫昔收回拳头的空档,白袍男子身体诡异地扭曲,横起一剑对着莫昔右手砍去。
这一剑威势比起上一剑更强,惊吟声如龙啸,剑光掠影,恍若一片月牙横空落下。
莫昔瞳孔紧缩,看着剑影落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手却不收了,五指化勾,携着血腥死气,抓向白袍男子心脏,指甲被血丝充盈,显得妖异异常。
“呵,反应挺快的。”白袍男子称赞一句,身子错开几寸,也导致右手的剑也错开了几寸。而他这一错开,剑锋就只从莫昔胳膊上擦过,留下一条裂痕。
“比不得你,但是呢,我是死过一次的,比你更能拼命。”莫昔不怕死,但白袍男子却惜命得多。
“有趣有趣,你的命的确没有我高贵,和你换命就太不划算了,但是,实力的差距不可忽视。我杀你,易如反掌。”着,白袍男子左手猛地抓去,一柄银白剑旋转着刺进莫昔的胸口,同时,右手的剑再次在莫昔胸口划过,带起一片衣服碎末。
魅无痛觉,自然不会因为疼痛减慢反应,所以在剑刺进胸口时,莫昔左手已经扯开医箱,拿出一卷布来。
嗤嗤嗤……
一大片银针如破空之雨,形成阵列密密麻麻刺向白袍男子。
“雕虫技!”白袍男子冷哼一声,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飞过来的银针一根根全部打落。
然后,白袍男子看到莫昔的身子渐渐消散,居然是一道幻影。
“哼,从来没有猎物能从我的手上逃走。”
但莫昔显然不在此列,跳下楼在半空中就寻了个房间钻进去,同时打开医箱,拿出个白玉瓷瓶,打开后将里面的粉末倒在自己身上。
莫昔是神医,拥有屏蔽气味的手段自然不少,再加上魅本身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要藏好了,就很难被发现。
“你擅很重!”
突兀地,一个女声在莫昔背后响起,莫昔悚然回头,便看见一个紫色身影斜倚在窗台,对他慵懒一笑。
“木兰令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