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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军帐附近,就看到许多手上绑着红布条的男人女人在忙碌着。
或是照顾伤员,或是烧水,或是帮忙包扎,又或源源不断的送来伤兵。
“没想到这军户所里的人还能有点用处。”
黑鸦下意识感叹,但话出,感受到身旁凉飕飕的冷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多话了,忙垂首闭嘴。
公孙阳抬眸,一眼就看到正站在大帐门口的白束,周围的忙碌似乎与她并不相干,气定神闲的抱臂站着,眼睛这看看那望望,终于发现了他。
黑色的眼眸眯了眯,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好半晌这才快步跑上前来,拱手装模作样的见了一礼。
“大殿下!”
不远处的吴军医听见这声音,赶忙把手里的活儿交给徒弟,一边擦手一边快步奔过来。
“殿下!”
匆匆行完礼,立即抬手在前引路,“殿下请!”
公孙阳高冷的点零头,看都没看白束一眼,径直从她身前走过,隔了老远,这才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命令。
“你也来。”
白束挑了挑眉,心中虽然不爽,但还是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帐篷里,断头士兵凄惨的模样暴露在眼前,在场几人纷纷皱了眉头。
吴军医把事情大概经过了一下,把捡来的符纸递给孟先生后,直接推了白束一把,转身便继续去救治伤兵了。
被推上前的白束微微楞了楞,只觉得这老头很不厚道,竟丢她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公孙阳这张冷脸。
明明挺俊的脸,偏偏喜欢板着,这是一点也不可爱。
公孙阳一直注意着白束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之色,目光顿时一暗。
侧头给了黑鸦一个眼神,黑鸦立马领会殿下的意思,指着梦纤瘦手里的符纸,上前问道:
“白大人,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白束摇头,“大人问我,我也不知,只是今日正巧发现这名伤兵情况可疑,有所怀疑,这才出手。”
黑鸦看了公孙阳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又继续问:
“那你既然能发现,定然知晓这是什么东西吧?不然也不会贸然斩首,毕竟那可是一条人命。”
“非也!”白束摇摇头,看着那空掉的头颅,解释道:“这人早已经死了,他之所以还能行动,都是这符的作用。”
听见这话,黑鸦完全可以肯定,她知道这符纸是什么。
示意她继续下去,但人家没听他的,而是看向孟先生,试探道:
“听孟先生博学多识,想来先生定然知道这是什么。”
突然被点名,一直在专心观察符纸的梦现实顿时回过神来,抬眼一看,屋内几人全在盯着他,满眼都是求知欲。
“你们......殿下?”孟先生无助的看着公孙阳,他有点方。
“无妨,先生知晓什么,直便是。”
公孙阳难得的温柔语气,他对孟先生有信心。
孟先生:“......”
“孟先生,吧。”来让这个乡下来的女人好好听听,免得总以为能做出一个阵盘来就得瑟。
得瑟?
白束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给公孙阳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
孟先生担负着大殿下的脸面,自然不敢藏拙,把自己知道的全知道了。
不过这个符纸,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皮毛。
“殿下,相传在南边有巫人,专门修习巫术,以纸张裁剪出各种神秘的符文,为其注入巫力,使其获得短暂生命,进而对其进行控制。”
“依臣看,这符纸便是巫族秘术制成,只是不知它到底为何藏于人身,又有何功效。”
孟先生满脸惭愧,他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不过在场几人都应该能够猜到,这巫术定然与昨日突袭的邬芒骑兵脱不了干系。
公孙阳点点头,觉得梦现实知道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刚要开口表扬一下,一不心就瞥见了白束那要笑不要的“讥讽”表情,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白大人似乎另有见解?”
白束赶忙摆手,连道不敢当。
而后......语速飞快的对孟先生的猜测做出了补充。
“这符身上的确有巫术的痕迹,我对巫人了解不算多,只是偶然听人过,巫族的符纸功能特殊,大体上分为两个分类,分别的控制和窥视。”
“前者是利用符纸化成的巫灵操控被附身之人,可令其力气大增,成为最强傀儡。”
“后者倒是没有那么强的杀伤力,但也不可觑,刺探军情的最佳利器。”
完,白束谦虚的拱拱手,不再开口。
公孙阳一口气就这样被她堵在嗓子眼,好久这才舒展下去。
“本殿下没想到,云家一庄上出来的家生子,知道得都这么多,看来云公子身边真是人才济济啊。”
公孙阳阴测测的道。
白束抬头谄谄一笑,“殿下谬赞,公子身边的人才不及殿下十分之一,殿下身边的人才是各个博学多才,令人心生敬佩呀!”
公孙阳愕然,这女人居然敢讥讽他?!
白束仍是一脸敬佩的微笑,公孙阳不好发作,免得有失身份。
冷冷扫了白束一眼,带着黑鸦等人拂袖离去,那冷风刮来,跟刀子一般,飕飕的!
“大殿下!”
白束忽然追出,大声呼唤。
公孙阳想装听不见都没办法,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不打算理会她。
不成想,白束见他不停,直接大声喊道:
“敢问殿下,我等到何处用午膳?忙碌了一早上,大家早饭都没吃呢,现在早已饥肠辘辘,再饿下去,身体可撑不住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部愣住了。
白松等人:感动啊,妹妹还记得我们的肚子!
周围士兵:殿下竟然克扣军户所的口粮?未免有些过于气?
黑鸦和孟先生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对方,而后齐齐僵硬转头,看向身前的公孙阳。
一股寒风忽然吹来,墨法飞扬,冷冷拍打在公孙阳俊美的脸蛋上,寒气直接透进心底。
世界突然就安静了,只见他缓缓转身,冷冷的盯着人群中站着的白束,薄唇亲启,一字一句道:
“白大人,本殿下从昨夜到现在,亦是滴米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