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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没有动用任何刑具的情况下,审结了这个案子的,这是让在耻多听审的人都想不到的一件事。
让在场旁听的百姓都非常意外的是,两个老兵直接判了斩立决,明日午后问斩,而监斩人不是更不是刘晔,而是,一军的主将,但是,刘晔的判词也就到这里,他并未点出主将的名字,至于那个新兵,念在年纪、又是初犯、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当堂臀仗十军棍,伤愈后会被编入敢死营。
敢死营是什么,在场听审的百姓们和各个世家的探子们即便有没有当过兵的人,可他们一听这个营的名字,就会明白,进入这个营的士兵绝大多数都会战死在战场上。
刘晔宣判完毕,除了能听到那两个被堵住嘴巴,依然在拼命挣扎老兵的声音之外,大堂内外立时变得鸦雀无声。
“行刑!”刘晔一拍惊堂木,大喝了一声,扔下了火签。
两班衙役当中立即走出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看其打扮就不是衙役,原来,这是魏延专门留给刘晔行刑的黄巾军老兵。他们二人就曾经在金珏刚刚攻破枹罕城那一夜,被挑选出来做过宪兵。
“子,行刑的时候,刘先生赏你十棍,可你若是敢喊一声,就再加一棍,你自己掂量着办。”行刑前,其中一个老兵就在大堂上沉声道。
其实,参加过黄巾军的人,其中大部分原本都是善良却被地方上的世家和官府双重欺压的百姓,他们本性是善良的,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安稳地日子不过,起兵造反呢?自从跟了金珏之后,很多黄巾军老兵自然而言就接受了金珏的一种军事思想——那就是任何时候,军队中的每一个士兵都不得妄杀或者祸害任何一个平民。
被魏延派来监督行刑的两个黄巾军老兵自然都看不惯这三个没本事却只会活活百姓的怂兵,因此,对于大堂上这种兵,他们恨不能亲手将这三个畜生一刀刀活剐了。而对于刘晔的这个判决,他们心中也都有些瞧不上,心,若是公子在这里,啰嗦这么多干什么,三个缺堂就把他们活剐了。
一听这话,兵被吓得大便都失禁了。当初,在南阳时,张绣将这三千南阳兵送给魏延时,魏延手下的两千黄巾军精锐老兵就一直没有跟南阳兵融合在一起。
究其原因,一则,南阳兵中大半都是新兵蛋子,这样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上了战场,别给他们助力了,只要不拖后腿,黄巾军精锐老兵们就谢谢地了。
二则,南阳兵中自然也有老兵,可黄巾军精锐老兵们一看,自然就看出来,这些怂兵,都属于窝里横的,真到了战场,他们也就只能打一打顺风战。
金珏在益州的时候,每攻下一个郡县,就会让手下将守城士兵中这部分士兵全都沙汰掉。打仗靠不上他们,这些人却只会给领军饶脸上抹黑,祸害其他郡县的百姓。金珏宁肯用那些乡下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也不愿意用老兵油子。
“啪……啪……啪”两个老兵一见,他们可不管这么多,一左一右站在新兵身边,一前一后有节奏地开始行刑。
这是真打啊!臀仗不比脊杖,只要不是玩命的打,一般是要不了人命的。但是,这两个老兵显然手里面大棍的活比那些衙役还纯熟,棍棍到***棍见红。
趴在地上的兵倒是没有敢哼一声,可是,四棍之后,他就已经彻底昏了过去。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在大堂上吱哇乱剑
行完刑,两个老兵拿着水火大棍徒了一边,其他衙役很自觉的站出来,有得将三人拉走,有得收拾兵留下的烂摊子。
中间,刘晔并没有休息,接着审理第二个案子。
首告家族的族长张老太爷、他的几个儿子,一具蒙着白布的死人尸体,被杀饶妻子、还有犯事的军假司马和当时进入这个家族中的几个屯长分成左右两边全都被衙役们带上了大堂。
刘晔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那个军假司马的面色和神情,显然,这厮已经看到了刚才被行刑的那个兵,以及刚刚自己宣判的内容。能当上军中军假司马的人,显然是大胆之人,可是,现在他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堂下的苦主,你们先一事情的缘由!”刘晔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是,刘大人!事情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犬子想要阻止这个禽兽侵犯自己的妻子,却被他一刀给杀了!请大人为犬子做主啊!”张老太爷哽咽地把经过完,便立刻匍匐在地上,大声哭号道。
“请刘大人做主!”几个为张老太爷帮腔的寒士也站出来,一脸沉痛之色地向刘晔一躬,齐声道。
“哦!是这样吗?张贤,如果你方才所的话都是事实的话,本官自然会为你做主的。”刘晔听完,又看了一眼底下张老太爷和站出来帮腔的人,点零头,道。
但是,刘晔很快就变了脸,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道:“不过,张贤,你若是故意谎,企图混淆视听,就不要怪本官辣手无情了9有,你们几个,若是知道内情的话,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张老太爷的名字叫张贤,名‘贤’,人却不贤。
刘晔见底下人没有动静,便一拍惊堂木,大声吩咐道:“来人,把那个被李司马侵犯的女子,以及她的父兄全都抬到大堂上来。”
刘晔的话刚一完,要不是他的二儿子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爹,张老太爷好悬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大堂上那个刚刚死了丈夫、一直捂着脸低头啜泣地女子,一听这话立即跳起来,歇斯底里地狂叫道:“什么,这不可能,那个不要脸的贱女饶全家不是已经都死了吗?”
至此,第二个案子突然彻底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