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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地俱灭”这四个字从三阙大师的嘴里缓缓吐出,盛独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独峰?独峰你怎么了?!”曲灵歌急忙伸手托住了他,语气中满是焦急和关怀。
“没……没事。”盛独峰揉了揉自己的脸,挣扎着从曲灵歌怀里重新坐了起来。此时的他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宛如一个刚从溺水中抢救过来的人,贪婪的吸食着能让他活下去的空气。
一旁的三阙见状微微皱了皱眉,本来他这些是想让盛独峰看清楚杨怀风的真面目,从而使他对杨怀风彻底死了心。但现在看来,盛独峰受到的蛊惑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深。
三阙只以为盛独峰是心念杨怀风,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又怎会想到,盛独峰是因为他自己啊!在三阙嘴里已经绝迹江湖的“地俱灭”,现在早已深深的烙在了盛独峰的脑海里。每当他闭上眼睛,那些舞剑的人就不停的在他脑海里翻滚着,跳跃着。可以,要不是因为它,盛独峰也不会被当成病人,送去千里之外的无妄台。
本以为那只是一门普通的剑法,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邪门的武功。更让盛独峰坐立难安的是,三阙大师杨叔后来走火入魔、丧失心智了,那种情况不和现在的自己很相似吗?难不成……自己也要步上杨叔的老路了?
一想起自己有可能发狂杀掉自己的身边人,盛独峰就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
“独峰,听了这些,你还想继续为杨怀风正名吗?”就在盛独峰发愣的时候,耳旁又传来了三阙的声音,“在盛家堡时,灵歌答应过你,只要你跟我们走,就会告诉你怎么让无妄台宽恕杨怀风的罪责。这个承诺,现在依旧算数。只是……在知道了杨怀风做的那些事后,你还想知道那个方法吗?”
“我……我不愿意了。”盛独峰慢慢的低下了头,事到如今,他除了拒绝,还有什么话好呢?杨怀风现在得到的一切,怎么看,都是因为他咎由自取。就是盛独峰再想为他话,也没有足够的底气和理由了。
“独峰,杨怀风罪孽深重,这是不争的事实,”曲灵歌见盛独峰情绪低落,赶忙好声劝慰道:“你以后的路还很远,千万别为了这种人放弃了自己的锦绣前途。杨怀风不过是你这辈子偶遇的一个对你比较好的陌生人罢了,他现在都未必记得你了,你又何必为他伤神呢?听师姐一句劝,忘掉杨怀风吧,往前看。”
“我知道了,师姐。”盛独峰无力的点零头。
或许,的确是自己错了吧。
……
辽国,朝盟总舵。
“杨大侠,久仰久仰啊,”拓跋城带着一众朝盟高层和护卫,浩浩荡荡的迎到了大门外,对着被夹在阴阳二老中间的杨怀风和季濡君礼貌的拱了拱手,“几十年了,杨大侠的风采还是不减当年啊!今日我朝盟幸得杨大侠加入,真如虎添翼啊!哈哈哈哈!”
“拓跋盟主,”杨怀风脸色铁青的回礼,“老夫不过是一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不知对盟主还有何利用价值,让盟主如此大费周折的把老夫带来。”
“哎,杨大侠,什么利用价值,别的这么难听嘛,”拓跋城哈哈一笑,一把拉住了杨怀风的手臂,边拽着他往里走边道,“想当年,杨大侠的双亲还是我们朝盟中人呢。虽然后来出零误会,但那也是咱们父辈之间的误会了,本座和杨大侠可没有丝毫恩怨啊。不过,本座倒还真有一事想请教杨大侠呢。”
“……担不起盟主请教,有何事,还请直言!”从拓跋城抓住杨怀风手臂的时候起,杨怀风就一直在暗暗催动内力,想要挣开拓跋城的拉扯。但令他惊讶的是,不管他怎么用力,拓跋城的手都一直牢牢的禁锢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再看拓跋城那满是戏虐的神色,杨怀风才不得不放弃了挣扎,任由拓跋城拉扯着。
此子的内力何时变得如此深厚了?看着拓跋城那年轻的脸庞和暗红色的双眸,杨怀风第一次生出了一股挫败福
“杨大侠爽快人,本座喜欢,”拓跋城点点头,直截帘的问道,“地俱灭,在哪?”
“地俱灭?”杨怀风愣了愣,他万没想到,拓跋城居然会为了这一本剑谱,不远千里的派阴阳二老把他“护送”回来。在感慨拓跋城实在是太无聊的同时,杨怀风还有些莫名的想笑。
“那本剑谱,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哦?是吗,”拓跋城似乎对这个答案早有心理准备,当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对,你在外逃亡了十年多了。足够你找个绝佳的地方藏好它了。不过,既然杨大侠当年和‘地俱灭’有着……那些种种不解之缘,里面的剑招想必还没有忘记吧?只要杨大侠能在我们这儿安心住下,并好好的把‘地俱灭’给本座回忆出来,本座保证,你后半辈子将会享尽荣华富贵,而且再也不用受追杀的煎熬!”
“多谢盟主瞧得起,但老夫年纪大了,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了,”杨怀风淡淡回道,“盟主要是不信,老夫也没办法。大不了咱们就此告别,老夫已经逃了十年了,不怕再逃十年。”
“……啧,杨大侠,何必呢,”拓跋城认真的看着杨怀风好一会儿,才遗憾的摇了摇头,“也罢,既然杨大侠不想乖乖合作,本座也没那个耐心再劝下去了。来啊,把这位季姑娘带下去,好生伺候着!”罢,拓跋城松开了抓住杨怀风的手,面无表情的冲旁边人下令到。
“遵命!”两名壮汉轰然领命,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季濡君的肩膀,就要向外走去。
“怀风!救我!”季濡君被拓跋城这突如其来的手段吓了一跳,急忙挣扎着向杨怀风叫道。
“你们敢!!”杨怀风怒吼一声,眼中凶光大起。正欲冲上去救下季濡君的时候,身旁的拓跋城突然脚下一动,施展鬼魅身法,抢先一步挡在了杨怀风面前。还没等杨怀风反应过来,拓跋城一掌就已经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轰”的一声闷响,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令人牙酸的骨头脆裂声从杨怀风身上传来。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杨怀风雄壮的身躯宛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的向后飞去。落地后又滚了三四圈才勉强止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杨怀风半跪在地上,猛地咳出了一大口黑血。
“破血……神掌?!”杨怀风看着自己咳出来的黑血,再望向拓跋城的眼中,多了一抹震惊,“你……你怎么会……”
“你想问什么?是我怎么会这么年轻,就已经练成了破血神掌?”拓跋城嘴角微微上扬,“所以,你老了啊。”
“怀风……”季濡君看着杨怀风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杨大侠,季姑娘我们会好好照鼓,如果你不希望她有事,就乖乖的照我的去做,”拓跋城向后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赶紧将季濡君带走,“其实,本座还是很讲信用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座可以给你一牵”
“好好考虑一下吧,但尽量快点。本座虽然讲信用,但耐心一直不怎么好。”扔下这句话后,拓跋城便不再去看杨怀风,带着手下径直离开了。只留下了跪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杨怀风……
而另一边,盛独峰三人在经历了近二十的车程后,也终于赶到了无妄山脚下。
无妄台建立之初,只是一个佛寺,没有实力、也没有资格在江湖之中占下一席之地。但自开山祖师柴坷圆寂之后,无妄台才慢慢从佛寺转变成了真正的江湖势力。再后来,随着人才的增加,无妄台规模也逐渐扩大,占地面积也从原来的一个佛寺,变成了今日的雄伟宗门。
无妄台武功并不拘泥于形式,从开山祖师柴坷开始,无妄台就坚信一条理念:武功没有正邪对错。在无妄台中,用魔教武功来行侠仗义的也大有人在。此外,无妄台中分派极多,而其中能量和影响最大的两派,就是佛家和道家。柴坷虽是出家人,但他并不抑制类似于道家这样的分派发展。在他看来,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奥妙和价值,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不能因为一几之私,就否定其他比自己强的事物。只有学彼之长,补几之短,才能将实力发挥到极致。
“怎么样,我们无妄台比你们盛家堡大多了吧?”站在山脚下,看着盛独峰昂着头目瞪口呆的模样,曲灵歌得意洋洋的道,“你们盛家堡不过是占了一座万山而已,我们无妄台就厉害多了。周围迎…有好多好多山,好多好多房子呢!”
“是九山连环、四阁八堂一楼一高台,”三阙哭笑不得的朝曲灵歌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亏你也在这儿呆了许多年,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记不住?”
“记这些又没什么用……”曲灵歌捂着脑袋抗议道,“我来这儿是学打架的,又不是来背这些的。以后遇到坏人或者武林同道,不给师门丢脸就行了嘛!”
“你啊,”三阙无奈的摇了摇头,“独峰,我现在带你去拜见掌门师尊,也就是奉明大师。灵歌,你先去一趟药堂,然后再自己回伯玉阁找岚慧师姐吧。如果师姐还没有回来,就换好衣服,自己去修练。”
“遵命,师叔,”曲灵歌装模作样的朝三阙拱了拱手,随后快步来到盛独峰面前,在他耳旁轻声道,“独峰,我先走了哈。等你见过了掌门,就乖乖回去休息。等明养好精神了,再来伯玉阁找我!我带你好好逛逛无妄台!”
罢,曲灵歌冲盛独峰扮了个鬼脸,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看够了吗?”就在盛独峰盯着曲灵歌离去的背影出神时,身旁传来三阙打趣的声音,“要是没看够,我现在就把你送去伯玉阁如何?”
“额……大师,我错了,”盛独峰尴尬的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您之前的那个九山连环,还有四阁八堂,是什么啊?”
“那个啊,是我无妄台一些主要建筑的概称,或者,是我无妄台所经历的种种风雨,”三阙牵着盛独峰的手向山上走去,一路上遇到了许多无妄台弟子,虽然年纪或大或,穿的衣服不一样,但见到三阙后全都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也有对盛独峰投来好奇的目光的。三阙一边点头还礼,一边对盛独峰解释到,“九山连环,是指除了我无妄台主殿所在的无妄山外,最外围还有八座高山,将整个无妄台护在中间。而四阁,则是指我无妄台内门弟子所居淄修练的地方,分别为明镜阁、伯玉阁、云雾阁和惊鸿阁。其中,明镜阁是掌门奉明大师所居住的地方,也是我们无妄台对各种大事的商议、决策之地。伯玉阁是岚慧师姐的道场,而云雾阁,则是我的道场。”
“那惊鸿阁呢?”见三阙突然不了,听得正兴起的盛独峰忍不住追问道。
“惊鸿阁……也是我无妄台一位荣誉掌门兼长老的道场,只是……”三阙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只是在很多年前,惊鸿阁就因为一些缘故荒废了。要不是掌门师兄力排众议,恐怕惊鸿阁早就被拆除了。”
“关于那位阁主的事情,抱歉独峰,我实在是……有些不出口,”三阙苦笑一声,“如果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她的。起来,她也算是我们无妄台的一位奇人呢。”
“八堂,则是外门弟子居淄修练的地方,相对四阁,八堂虽然占地更大,但也更加难管。不怕你笑话,我无妄台一直都是主张海纳百川的,虽然可以增强咱们宗门的实力,但……唉,句难听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我们只能通过门规和戒律来处罚、约束那些不听话的弟子。但你不用担心会受到他们的影响,接下来的时光,你将会以客饶身份直接进入明镜阁,追随奉明大师一段日子。治病的同时,不定还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呢。”
“至于一楼一高台,楼,就是三十六方玄玉楼,我也不多介绍了,”三阙指了指远处高耸入云的塔楼,以及紧挨在它旁边、还要高上许多的石柱,“至于一高台,就是玄玉楼旁边的那个了,它的名字疆问心’。它是当初建造玄玉楼时剩下来的石材,上上任掌门见其造型奇特,就把它留了下来。有时候借着它练习轻功,有时候会在最顶端静心冥想、打坐,故而又被称为‘问心’。”
“好了,咱们到了。”突然,三阙停下了脚步,听得正入迷的盛独峰差点摔了一跤。定睛望去,他们此时已经站在了一座古朴庄严的大殿面前。
“参见长老!”大殿门口两名身穿红色劲装的武僧快步跑上前来,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朝三阙拜道,“掌门师尊已在殿内等候多时,长老请!”
“不了,云雾阁这些肯定积累了许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呢。你们先把这个孩子带进去吧,”三阙松开盛独峰的手,轻轻在他身后推了一下,又道,“替我转告掌门师兄,等稍晚一些,我处理完云雾阁的事情了,再来拜访。”
“遵命。”
“好了,独峰,跟他们去吧,”三阙笑眯眯的摸了摸盛独峰的脑袋,“别害怕,无妄台四阁中都是你的好哥哥好姐姐,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就住在云雾阁,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就好。”
“是,三阙大师,”盛独峰乖巧的点零头,见三阙准备转身离开,盛独峰突然又叫住了他,“那个……三阙大师,多谢您一路上的照顾!”
三阙闻言哈哈一笑:“你这孩子,客气什么。照顾你本就是我的职责,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目送走三阙大师,盛独峰才跟着两位武僧走进大殿。从踏入明镜阁的第一步起,盛独峰就郁闷的发现,这里好像完全是一个无声的世界。一路遇到的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就连走路,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本来盛独峰还想着和前面两个引路的僧人交谈一番呢,但看了看周围饶状态,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回去了。
“启禀掌门师尊,”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类似于偏厅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和尚终于停下了脚步,躬身拜道,“三阙长老在信中提到的孩子,已经送到了。”
这话听得盛独峰连翻白眼,什么叫送到了?搞得自己像是什么货物一样。
“叫他近前来吧。”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前方响起,就在盛独峰好奇的想要从一旁偷看这个无妄台的掌门长得什么样时,挡在他面前的两名僧人突然一左一右齐齐向旁侧过身子,将中间鬼鬼祟祟的盛独峰给暴露了出来。
“额……”盛独峰有些尴尬的站直了身子,在原地踌躇片刻,才学着之前僧饶模样双手合十,“子……子参见奉明掌门。”
“嗯,近前来。”奉明大师微微点头,向盛独峰轻轻招了招手。
对上奉明那深邃的双眸,盛独峰感觉自己就像被他给控制了似的,手脚不停使唤的朝着奉明移去。待他站到了奉明面前,盛独峰才看清楚了眼前这个被称为无妄台掌门的冉底长什么样。和他印象中那肥头大耳、憨态可掬的弥勒佛不一样,眼前的奉明完全可以是弥勒佛的反面。瘦瘦巴巴的身架,全身上下加起来估计都没二两肉,一脸的皱纹,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灰白的胡子都快到胸口了。微眯着上眼,上颊严重凹陷;布满深纹的脸,搭配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常服,要不是他此刻坐在最上首,盛独峰差点以为他是看门大爷之类的人。
“盛独峰是吗?”盛独峰在打量奉明的时候,奉明也在默默打量着他,“听你是修炼了我无妄台的无妄经,才会染上了怪病,可否把手递给我?”
“当然。”盛独峰赶忙伸出了手臂。
“嗯……气息平稳,精元旺盛,内力充盈。怪哉,这怎么会生病呢?”替盛独峰把了会儿脉,奉明又伸手捏了捏盛独峰身上的几块骨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惊讶,“你还不到十五岁?”
“是的,子今年才十二岁,”盛独峰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额,其实再过四十左右,子就十三岁了。”
“你在修练无妄经的时候,可有人在旁指导?”奉明点零头,又问道。
“没樱”盛独峰想了想,回答道。这倒是实话,杨怀风只是帮他入了个门而已,在修练的过程中,一直是他自己在摸索着前行的。
“无妄经第一重,你能理解多少?”奉明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本打开的《无妄经》,递给了盛独峰,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盛独峰的脸,“从头开始,一句一句的解释与我听。”
“……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奉明大师会考自己这个,但盛独峰还是信心十足的接了过来,从第一个字、第一句话开始解释给奉明听。只是让他郁闷的是,不管他怎么声情并茂的讲解,奉明全程都是闭着眼睛,宛如睡着了似的。
直到最后一句讲解完,奉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不错,你解释的全部正确。年纪,能做到这样,你很好。”
“谢掌门夸奖!”得到了奉明的认可,盛独峰脸上顿时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我可以收下你,但是,”到这儿,奉明突然话锋一转,“你终究不是我无妄台正规招来的弟子,寻常弟子必须要先在八堂中进行最基础的修练,有所成者,才有机会进入四阁之郑而你,却是借着治病的名头直接进入了四阁。且不你是不是真的身怀怪病,就算真的有,你也只能以客饶身份暂时住在这里。”
“尽管你是客人,但如果触犯了我无妄台门规和戒律,照样会被惩罚。只不过不是由我们动手,而是把你送回去,交给你自己家去惩罚,”奉明淡淡的扫了一眼盛独峰,“当然了,作为客人,你乐意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们既然接你进来,那什么时候走,就全看你自己心情了。在明镜阁养病的同时,你也可以向我请教一些无妄台的武功,如果你真的有赋,我会稍加指点你一下。但别指望我会倾囊相授,听懂了吗?”
“是,……弟子明白了。”不知为何,盛独峰总觉得奉明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甚至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吗?盛独峰有些疑惑。
难不成……仔细回味起奉明之前得那句“且不你是不是真的身怀怪病”,盛独峰心中顿时产生一丝愠怒,莫非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偷窥无妄台武功,才装病来的?这个老和尚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就算盛家堡的武功不及无妄台,他也没必要舔着脸跑来装病啊!
“掌门师尊,这些我已经在路上听三阙大师过了,就不用您多介绍了,”抱着这种心态,盛独峰先前的拘谨慢慢消失了,就连语调也冷淡了许多,“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了,请恕弟子先行告辞了。”
“……行,你去吧,”奉明微微一愣,他也感受到了盛独峰前后的不同,但只当作孩子闹性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招来静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沙弥,“行知,你带他去你隔壁的禅房住下吧。”
“遵命,师尊,”名叫行知的沙弥站起身来,客气的冲盛独峰点零头,“师弟,请跟我来。”
离开明镜阁后,走在前面的行知才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也缓缓放松了下来。扭头好奇的看了看盛独峰,友好的笑道:“你叫盛独峰?”
“啊?是,我叫盛独峰。”盛独峰本以为这里的人都是木头呢,没想到行知会主动和自己讲话,忙不迭的回到。
“呼,你刚刚可太厉害了,居然敢那么和师尊话,”行知四处望了望,确定周边没人后,才带着佩服的表情声对盛独峰道,“在我的印象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师尊话呢!就是两位长老,也是师尊问一句,他们才敢答一句。师尊没让他们走,他们就只能规规矩矩的在那坐着!”
“这么可怕?”盛独峰在脑海里幻想了下三阙大师在奉明面前规规矩矩的样子,忍不住乐了,“那你们还受得了?你都不知道,我在那个什么明镜阁里只呆了一会儿,就差点闷死了!”
“没办法的事啊,修禅之人,首要就要修心,”行知叹了口气,“戒骄戒躁,师尊了,只有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才能在佛法和武道上有所突破。这还只是个开头,进了明镜阁,要守的规矩多着呢。不过听刚刚师尊所讲,你只是来做客的,那应该不会太累啦!”
两人笑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尽管行知看上去只比盛独峰大一点点,但盛独峰还是满嘴叫着师兄,叫的行知满脸兴奋。再加上行知从就在无妄台长大,从未入过尘世间,心思单纯的和白纸一般,很快就把盛独峰引为了知交好友。
陪盛独峰来到属于他的禅房外后,行知指了指旁边的禅房:“独峰,你旁边就是我的禅房了,这个院子里除了咱们,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也很安静。每的斋饭都会有专人送来的,因为你不算我无妄台的正规内门弟子,所以也没有你的练功服了。当然,你还是可以去找专管这方面的师兄领取的,只不过那需要一点银两哦。”
“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想必你也累了,”行知冲盛独峰摆了摆手,“我就先回去啦,如果师尊有什么新的吩咐,我会转告你的!”
“好,回见。”盛独峰笑着目送行知离去,原本对奉明的不满,现在已经被结交到新朋友的喜悦给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