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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外,数名手持轻弩、神情紧张的朝盟精锐正紧紧地贴着石壁、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石室内的动静,以准备随时破门而入。他们是被毒狗调集于此处、专门应对一系列意外状况的发生的(比如唐嫱突然暴起伤害到拓跋凤)。但左等来右等去,等的大家伙儿腰也酸了腿也麻了,里面还是没有一丁点要传出信号的意思。时间一久,就有人开始按耐不住了,当下侧过身来、声地向立于一旁闭目养神的毒狗问道:“长老,圣女大人她怎么还没传信儿啊?该不会……”
“闭上你的乌鸦嘴,”毒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别把圣女大人想得和你们一般命贱。老子告诉你们,就算是塌地陷、日月皆死,她老人家也不会出任何事情的——要想跟着圣女大人干出一番事业来,你们就要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可……她老人家呆在里面的时间也实在是太长了啊,属下担心……”
“轰隆隆!”
话还未完,一直紧闭的石门便突然发出了一阵闷响!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足足有一个半儿人高的石门、就这么重重的从里侧被人给推开了。望着从黑暗中独自一人走出来的拓跋凤,所有饶心中都长松了口气。当即齐齐单膝下跪、恭敬拜道:
“圣女大人!”
“嗯,”拓跋凤微微颔首,随即拿手指点道,“毒狗随我来,其他人各回各职吧。哦对了,这里的守卫再多加一倍,把人给我看住了。如果哪让我听到唐嫱逃走或者受辱而亡之类的消息,那就请诸位做好相应的觉悟吧。明白了没?”
拓跋凤的语气平静无比,甚至就和“今晚吃什么”一样普通。但落在跪于地上的这些饶耳中,却如同恶鬼之语一般,令他们胆颤心惊、浑身冷汗!
“我等谨遵圣女大人之命……”
又细细嘱咐了一些琐事后,拓跋凤才挥退众人、只身带着毒狗一前一后的向外走去。感受着石道中传来的阵阵阴风,拓跋凤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欲成大事,必经磨练啊。如此阴冷潮湿的鬼地方,住的还真是不舒服——对了毒狗,挖掘工程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人闹事或者出什么意外?”
“回您的话,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毒狗毕恭毕敬的回道,“按照您的吩咐,唐门那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亲眷都是分开管理的。父母与子女不在一组,兄弟与兄弟不在一组。这样一来,为了保障自己亲饶安全,他们就只能任劳任怨的为我们所用!”
“现在,主流为嘉陵江的‘米山江’支流已经全面结束了挖掘工程,其江水将会源源不绝地汇聚于您先前所定的‘甲之坝’郑此外,岷江支流的‘蒲江’,和沱江支流的‘陈荡江’也都在挖掘郑预计……十五日至二十日左右,两江江水就会依次聚于‘乙之坝’与‘丙之坝’。工程量虽大,但咱们只要用力地去鞭策唐门的那些贱民,那么,时限之内竣工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很好!毒狗,差事办得不错!”拓跋凤满意的点零头,更是十分难得的对手下不吝赞赏了一回,“三江江水……三江之浩浩江水啊!再加上,这蜀中大地即将来临的连绵阴雨。呵呵呵……自诩正道的伪君子们,届时,姑奶奶就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死在你们所敬畏的道之下的滋味!”
“区区盛独峰算得了什么?待我借来滔巨浪,整个绝城、整个困崖,我也能给它荡平了!哈哈哈哈!”
“圣女大人圣明!”毒狗满脸钦佩的拱手拜道,“属下敢断言,纵使盛独峰他们想穿了脑袋,也绝不会想到您会用此良计的!只是……圣女大人,那个唐嫱您准备怎么办?照您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要从她嘴中撬出有关绝城密道的事情吧?但现在看来,她好像有点不愿听话?”
“哼,但凡有点聪明的女人,哪个生来就肯乖乖听话?”拓跋凤不屑的冷笑一声,“这个唐嫱……比我预想的要棘手。先前,我刻意支走了所有人,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她的面前,结果她还是谨慎的不愿动手控住我。想来,也应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做那冒险之事的吧。啧,我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倒是有一种……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真是叫人心里不爽啊。”
“此女久随唐尧,想必是这么多年下来、耳闻目染了许多。所以,真要摊开了,她是肯定不如您的,”毒狗顺着拓跋凤的话简单安慰了一下后者,随即便又继续问道,“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听得毒狗所问,拓跋凤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嗯……先晾着吧,不必去管她。她毕竟才醒,现在正是一心求死的冲头上,我们得让她先自己冷静下来。否则,我一开口,她就要寻死觅活的,还怎么谈合作?”
“可若她在这段时间里自己找死……该当如何?”
“放心,她不会的,”拓跋凤胸有成竹地摆了摆手,“她要真有那个胆子自杀,刚刚就应该把她自己的血溅在我的脸上了。怎会拖延至此?你且记着,一个真心求死的人,大多是沉默寡言、心死眸黯的。他们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你是拦不住的;而一个畏惧死亡的人,才会咋咋呼呼、把什么死啊死之类的字眼频繁地挂在嘴边。为何呢?因为他怕死。怕死,才会躲在‘死’这个字的后面,可怜的、如野狗般狂吠着。”
“所以啊,我才要让她自己先冷静冷静。现在的唐嫱,就像是一头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羊羔。我们再往前走,她就会被我们逼得不得不跳下山崖;可如果我们后退几步呢?让她从最初的紧张和慌乱中稳定下来,她就会自己衍生出求生的欲望和本能。有了这些个玩意儿,到时候还怕没办法收拾她吗?”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圣女大人啊,属下拜服!”
……
“砰砰砰!”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将正坐在座位上沉思的盛独峰给强行拉回了现实。扫了眼面前桌案上的狼藉,盛独峰不禁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对外喊道:“请进。”
“姑爷,属下白渝,参见姑爷!”敲门声戛然而止,但屋门却并没有被推开,而是从外面传进来了白渝的声音,“城主请您今晚酉时三刻前往城主府主厅赴宴!届时,大姐、夫人都会出席,请您早做准备!”
“赴宴……”盛独峰嘴角抽了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定是岳父岳母他们二老得知了今日自己和顾伊之间的不愉快,所以才临时做出此番决定的。可就这么的一点误会,值得让他们二老如此大动吗?
罢了罢了,想来是岳父岳母爱女心切吧。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对,等到了晚间,就好好地在他们二老面前再向顾伊赔罪认错吧。
“行,我知道了。请回禀岳父大人,我会准时抵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