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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你这么激动干嘛?”
宋慈臊红着脸道“其实白哥哥和纪世子是好朋友,你我也是,往后我们两家人还可以一起出游哩......咦,怪害羞的。”
此刻的宋慈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座的两位好友的异常。苏满有些头疼地瞧了瞧一旁的李元芳,对方此刻正脸色苍白地故作冷静,而宋慈还在那头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小慈,是他白奇瑞自己与你说要与你定亲么?”
若是那厮开口的苏满肯定立马让纪烨晨与对方绝交,然后见他一次打一次,绝对往死里打。
“小满,你这是什么意思,婚姻之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西王妃已经承认我了,白哥哥也是最孝顺的,他怎么会忤逆王妃的意思呢?王妃已经答应我他们这次回大理之前会向圣人请旨给白哥哥定下婚事,我将会是他的世子妃。”
“宋慈,你是不是昏头了!”苏满怒拍了桌子道
“定西王妃是什么人,她的话你也能信?她在京城做的所有的事儿就是在为她的那个庶子铺路,你这是打算要把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给人当棋子么?”
“苏满!”
宋慈的脸色一下子也难看了起来,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怒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呢?什么叫王妃在京城所为都是给她的庶子铺路,白哥哥是王妃的嫡子,亲骨肉,她自然都是为了白哥哥好!”
“好好好!”苏满也不能直接与宋慈说白奇瑞不是定西王妃那老巫婆的儿子,她咬了咬牙道
“撇开这个定西王妃不谈,那就说说白奇瑞吧,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干嘛还要这般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他不可,京城的好男儿那么多,为什么你就非要吊死在白奇瑞这棵歪脖子树上......”
“苏满!”
宋慈豁然起身,她已经是忍无可忍了道“我拿你当朋友才把这事儿告诉你,为何你要这么反对我与白哥哥呢?
过去你不也是很支持我的么?自从认识了裴语卿,你就一心向着她,就算她不接受白哥哥你也觉得白哥哥是她的专属物么?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与他在一起,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我,我相信我若与他成婚后,只要一直对他好,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我感动的。”
“宋慈!”
“你不要再说了!”宋慈黑着脸对苏满吼道“若是你再说出要我放弃白哥哥的话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随后,宋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李元芳道“元芳,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你不用逼元芳,她的想法和我的一样!”
“苏满,你这是非要逼我和你绝交么?”
“哈!为了白奇瑞你是打算也要和我绝交一次么?”
“好了!”李元芳开口打断了两人道“你们两个一人少一句,这是在我院里头,全都挺听我的。”
李元芳知道苏满的顾虑,自然明白对方此刻更在意的是她的感受。她给了苏满一个安心释然的眼神后对着宋慈说道
“小慈,你也不要曲解了小满的意思。她就是担心你被定西王妃利用了,将你也卷入到了那复杂的事情里头。”
“有什么利用不利用的,若是我成了白哥哥的世子妃,那还不都一家人了。”
“小慈,你就这么喜欢白奇瑞么?”
“当然啊!我对他的感情你应该最清楚了,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每日都能见到他,我就会觉得幸福了。元芳,你会支持我的对么?”
“如果那就是你追求的幸福我自然是支持的,我和小满也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闻言,宋慈看了眼那头并不同意李元芳可又没有反驳的苏满微微扯了下嘴角也未多开口。接下来几人间的气氛依旧有些冷,宋慈寻了个由头先离开了。
“小满,方才你其实不必如此。”
“宋慈那丫头简直就是一根筋,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情的。”
“小慈的父亲是内阁议事,祖父是我们大梁德高望重的宋院长。他们向来就是中立派,关键时刻圣人还是很在意他们的意见的。
其实大理地处偏远,不仅有地理优势而且物资十分丰厚,那边的百姓安居乐业,并不是骁勇好战之辈。圣人对于他们一直都是怀柔政策,所以即便是小慈被利用了,也绝对不会和党争扯上太多的关系。
眼下看着无非就是白奇瑞过了弱冠之年,定西王又快到了带发修行的时间。这三年间,是让谁来管理大理,让大理的朝臣监看还是让世子回去亦或者那位庶子代理,那些都是大理的事情。
当然我并不觉得白奇瑞是想回去大理的,而定西王妃自然是希望自己的那个儿子监理大理,这就需要有人为她儿子说话。我想可能定西王妃就是拿让白奇瑞与小慈在京城长相厮守为诱饵,让小慈为她的那个儿子说话,让那个儿子在大理监城,以后掌管大理也名正言顺。”
“你看得倒是透彻!”苏满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眼红梅下冷清的李元芳,看似无情却有情的女子。
“可是你我都知晓白奇瑞对小慈并无男女之情,两人在一起并不会幸福的。”
“小满”李元芳打断了对方道“我不清楚你的那个世界里的夫妻是怎样的。其实在这儿大多的夫妻只是各司其职的合作者而已,相敬如宾的比比皆是。
能遇到自己一生认定的唯一实属难得,站在小慈好友的立场,她已经遇到了那个人我当然应该支持她。”
“可那个人是白奇瑞啊!”
“嗯,我知道。”李元芳看着苏满那无比纠结的表情淡淡一笑道“其实你我都知道,若是没有杜鹃和思英的事情,小满你真的有那么厌恶白奇瑞么?
那家伙过去其实也就针对过我,他即便未对小慈有情也不曾故意去伤害她。虽然那人多情,只是这世上专情的男子又有多少?
我的父母恩爱多年,我曾以为他们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会分开的夫妻,看看现在呢?父亲最终都不理解母亲的悲伤他也不再信任与她,如今他的身边有了更体谅他的紫鹃姨娘,而我母亲只得离开。相爱的也不过如此收场,你何必那么强求小慈。如果她如大多数女子一样找一个与她相敬如宾的夫君,何不让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并不是谁都能与你一般幸运遇到只喜欢你你也只喜欢他的纪世子。”
“元芳......可是这世上没有若是......难道你能若无其事地看着小慈嫁给白奇瑞么?”
苏满知道李元芳对杜鹃的感情,一个不轻易动情之人但凡动了感情那便是刻骨铭心的。当时元芳受伤时的样子苏满还历历在目,当时她只恨不得撕碎了白奇瑞。后来知道那家伙就是一个白痴,认错人,原本好好的缘分就被那个蠢蛋全毁了。
只是不管有心无意,元芳受的伤是事实,可也如元芳所言,过去没有杜鹃的信件陪伴,她可能熬不过元英哥哥离开的那些日子。其实,那两人间的恩恩怨怨早就已经算不清了,苏满知道李元芳并没有真的完全放下,她只是将那些混乱的感情全部掩藏了起来。
“小满,你不用担心我,思英和杜鹃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所有的期待失望悲伤都随着除夕的爆竹掩埋在过去。如今已经是庚子年了,你不是常说新的一年新的气象么,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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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慈让自己的丫鬟去与李府报了信儿当日就不与她们一同前去桃花酒肆了。
李元芳知晓对方还在为着昨日的事情生苏满的气,越是如此也越能证明白奇瑞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宋慈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李元芳觉得若是易地而处宋慈定然能原谅那个人。而她......做不到。
还未出十五,桃花酒肆堂内的生意倒是一般,可是外头叫酒的那是源源不断。
“你个丫头,来的可真是时候。”
春娘啧啧了两下后,也没空搭理苏满和李元芳,立马吩咐店内的几个“伤残”人士在那头装货,点数写单,准备往城里送,现在可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么忙,怎么没喊陆子鸣来帮忙呢?”
“那小子这些日子被他上司磨砺地快没人形了,囚犯过年还能加个餐,那小子到好这个年一直在那衙门牢里整理文书?
瞧他那不会变通的样子八成是得罪了他那阴阳怪气的上司了。除夕那日奶奶差点儿就去牢里头陪他过年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呢?”
说罢,春娘上前去拉着捆绳将东西都绑严实了,看着那几人上了大道后直接在门口竖起来牌子,今日歇业了。
随后才腾了手出来给苏满和李元芳上了茶道
“李丫头,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春姐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请喝茶!”
苏满看到春娘只给李元芳倒了茶,也没给自己一杯皱眉问道“我的呢?”
“你喝什么茶,给我喝水!”
“......”
“对了,你娘之前让人送来了好些东西过来,把我那屋子都堆满了。
那些子人参鹿茸的什么的,我哪里用得到,你等等回去的时候带上,自己留着补身子。”
“补什么补呀,你都没发现我又胖了许多么?再补改明儿就该穿不上嫁衣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
春娘一脸嫌弃地瞧着苏满道“你才多大,这就想着要嫁人了?那伤难不成是伤在脑子上了?”
“干嘛干嘛!”
苏满皱眉看着对方道“春姐姐,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了合适的也别别扭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嗷~干嘛!”苏满捂着脑袋看着微微发怒的春娘弱弱道“忠言逆耳!”
“老娘哪里老了,你说!”
“你都自称老娘了!过了年了,三十了吧!”
“刚二十九,二十九,你个死......”想到还在正月里,说死不吉利,春娘立马改口道“似猴的臭丫头,就该让你多吃吃苦,一点儿都没个名门闺秀的样子,谁家那么不长眼要讨你当媳妇。”
“还能有谁?咱们京城闺中女子梦中夫婿的热门人选——纪烨晨呀~你见过的,现在他已经是名草有主了。”
见苏满一脸傲娇拍着胸脯宣誓主权的样子,实在是傻得很,难怪都说女子恋爱就变蠢。那丫头以前时常说着什么单身自由,无拘无束,羡慕她春娘自己开铺子当老板娘,这一谈恋爱整个人的画风都变了,这会才多大就说着要成婚了,简直就是昏头了吧。
只是几人也没想到这会儿陆子鸣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看着那边的苏满生龙活虎地样子。竟有些不敢去打扰,看来宁道慎的谍报也不是那么准确么,那家伙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前不久在鬼门关走了一回的重伤病员。
“陆子鸣?”苏满先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她微微一笑的时候陆子鸣觉得整个酒肆似乎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嘁,你小子倒是很会挑时间来么,帐我核查好了,货他们也都送出去了。今儿个你那阴森森的宁大人算是舍得放你的假了?”
“我只是出来休息一个时辰。”
闻言,春娘在对方和苏满之间看了一个来回,微微摇了摇头道
“你们先聊着,我去后院头给被子翻个面儿。”
之后,陆子鸣与李元芳也打了一个招呼,几人随便的聊了下近况。过了年,陆子鸣就该随着宁道慎离京去外头历练了。只是那宁大人所到之处的暗杀不少,苏满不知不觉地就有些老大姐附身,与对方唠叨了很久,从吃穿住行样样都细细地交代了一遍。面面俱到的样子让李元芳都有些意味深长地瞧着苏满。
陆子鸣只是默默地把苏满的话都印在心中,一会儿春娘回来了,陆子鸣与春娘也交代了两句也不多坐,便起身离开了。
“那小子怎么走那么急,坐了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你舍不得?”
“嘁,胡说什么呢?”
“他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蠢丫头。”春娘白了苏满一眼,这时正好又有老主顾过来了,她立马起身出去迎接道“小白啊,新年快乐啊,老样子么?”
“嗯!两坛桃花酿”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背对门口的李元芳身体微微有些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