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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过了施言墨这一关了。
赵行泽忐忑了半的心终于悄悄地落回了肚子里。
顺便感慨一句,果然都被安庆猜对了。
自从他第一次假借陈家的名义给她送东西,安庆,哦不,现在是应该叫她宋游鱼了。
她便让他去探查陈家,务必做到滴水不漏。
果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其实吧,他刚才的故事,总体来都是编的。
陈家自然是真的不管宋游鱼的死活的,否则无论宋仁安怎么拦截消息,他们也一定有办法联系上宋游鱼的。
商人重利,宋游鱼一个痴傻的疯姐,联系上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但是如果施言墨真的要去陈氏族内调查的话,得到的却也肯定是这个答复。
因为陈家多少也是个当地的望族,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家居然如此冷血的。
赵行泽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差点扔了他最喜欢的茶碗,他当然不是气底下还有这样的亲戚。
他是气安庆这家伙的命,到底是多没有六亲缘分?!
当个长公主,生下来没了母后,只剩下一群虎狼一般的表亲,十六岁没了父皇,不上一年,皇祖母也撒手人寰。
几个亲兄弟为了储位闹得乌烟瘴气,最后竟然一个都没活下来。
最后胜出的当今圣上乃是最闲散的王爷-闵王所出,不知内情的只感叹他运气好,他们这些在安庆身边的人,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这个没出息的沈修竹扶上皇座。
结果呢,对方屁股都还没坐稳,就要了安庆的命。
想来也是觉得监国公主太碍事了吧?
来也好笑,与安庆血脉相关,不是早就死了,就是恨不得她能早点死。
反倒是血脉无关的,一个个都爱她敬她。
他自然是不必了,言子归那家伙,一向是把安庆当成比亲姐姐还亲的,剩下的那一群,如今一个个都还六神无主的在家睹物思人呢。
目前看来,宋游鱼这个六亲缘分,也是一模一样的惨。
过去了好一会,施言墨终于话了:“看来本侯一向是错怪了陈家,还望陈少爷莫怪,只是宋姑娘如今已是本侯未过门的妻子,本侯自然是要为她讨一个公道的。”
赵行泽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侯爷能如此体贴游鱼妹妹,实在是她三生有幸,若是四姑姑在有灵,想必如今也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他表面上的恭维,但其实内心里实在是鄙夷的要死。
施言墨眼睛一扫,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并没有接赵行泽的话头,而是将已经离题万里的话题扯了回去。
“陈少爷,本侯姑且相信你对宋姑娘并无恶意,也不至于下毒手暗害与她。但昨日送东西来的,据家里的下人,确实是自称是宋府的表亲,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要不是自己还端着个江南公子哥的范儿,赵行泽是真想翻个白眼。
施言墨是真卑鄙啊。
自己假冒陈泽扮的是宋游鱼的表亲,可那送东西的的却是宋府的表亲,宋府的表亲又不是只有陈家,那不是还有个刚得罪完信阳侯的段家吗?
他才不信施言墨自己想不到这一层!
不就是怕事后被人议论起来,信阳侯肚鸡肠,借题发挥,挟私报复吗?!
但信阳侯爱演,那自己的也就只能陪着演完,毕竟他今日里来,为的就是要把这出戏演完,好好的帮宋游鱼出口恶气!
“侯爷明鉴,送东西的自然不是草民指使,否则草民今日还敢前来,未免也太过大胆。但是这送东西来的,草民倒是大概有个想法…”
赵行泽一边慢慢的着,一边偷眼看了施言墨,施言墨的脸上果然也配合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么想法?陈少爷若是有什么线索,不妨直。”
“这游鱼妹妹的表亲自然是草民,可侯爷方才,来送礼的自称的是宋府的表亲…那似乎应该是另有其人吧?”
施言墨等的就是这句话,其实早在无双和他的时候,他就在怀疑这个可能性了。
只是到底怎么回事,总要等到这两方表亲至少出现一个,才好判断真假。
如今“陈泽”的法没有破绽,那么有破绽的,也就只能是另一家了。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无双,派人去请京兆尹入府一叙。”
无双点点头,转身离开。
屋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赵行泽自然是不想话的,他不觉得自己有和眼前这个奸诈卑鄙的人有什么可聊。
但是施言墨却开口了。
他的声音里褪去了之前伪装出来的情绪,变得寒意十足。
“陈少爷,不,应该是赵老板吧?”
听到这话,赵行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子,怎么?!自己就这么暴露了?
不过他到底是经商多年,最擅长的就是打哈哈,认下来是不可能的,只能借着惊讶的情绪,假装听不懂的问道:“侯爷这是何意?”
但是他虽然表情是稳的,可眼神里一丝变化还是没能逃过施言墨。
施言墨淡淡的笑了,其实他也不确定眼前的陈泽究竟是不是赵行泽。
但巧在安庆的余党中,赵行泽无论是忠诚还是狡猾,都实在是太符合陈泽这个角色,他也就姑且一试。
这不就试出来了?
“赵老板不想承认也无妨,本侯只是不太明白,怎地安庆一死,你这么快就换了人勾搭?甚至还勾搭到了本侯的家里?”
“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草民就是陈泽,绝不是什么张老板赵老板,而且游鱼妹妹乃是您未来的夫人,这样是不是有损名节?”
赵行泽是真的惊了。
他见过不要脸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拿着自己未过门妻子的名节试探敌人?!
安庆这个傻子还他救人是为了报恩,放屁!他八成是一早就看出来了,如今是要留长线钓大鱼的!
赵行泽还想装的再义愤填膺一点,“不畏强权”的稍微质问一下,但是接下来施言墨的话就把他的嘴牢牢的给封上了。
“其实你是也好,不是也罢,本侯并不在意。”
“莫是你,就算是安庆,本侯也并不是想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