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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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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拉开门,气势汹汹外带理直气壮地对着外面的两个持枪大汉大吼,气势夺人,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就好像是一记大锤,当即把他们两个砸昏了头脑,一时之间,他们的枪口虽然对着我的脑袋和胸口,但是那张口结舌的德性,却使得那实枪荷弹的武器没有一点儿的杀伤力。

直到有一个人先反应过来,紧张兮兮地询问道:“你怎么进去的,小姐怎么样了?”

我看着他那把恨不得能抵到我嘴里的手枪,脸上处变不惊,充分体现了近日来屡受同类事件刺激而形成的抵抗力,我懒洋洋地回答:“我是纤纤的同学,张真宇。江老爸没有跟你们说吗?”

一切搞定!当我关门回到房间里时,门外面的两大汉还在那里点头哈腰,弄得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什么时候我的名气竟有这么大了,那两个门神不但根本不再询问我这个“来路”不明的非法入侵者,而且那看我的眼光就跟看神仙差不多……

“张真宇……同学!”

床上躺着的纤纤弱弱的小美人本来要喊我的名字,但僵了一下又加了个同学的称呼,古怪得很。

我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在笑声中,她的脸色红得更艳,好像在脸上燃着了一把跳动的火焰,她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害羞的女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江雅兰那个假小子玩到一块儿去的,说个性互补我都不信,这种小姑娘是会被江雅兰那种性格的人给累坏的。

“你叫我宇哥吧,江雅兰也是这样叫的。”

对着她讲话,我必须细声细气地好生小心呵护,就像是对着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要小心翼翼,不能丝毫的马虎大意。

这是她所给我的感觉,大概也是她给所有人的感觉。

只要是面对着她,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一个智商水准为常人两倍的超级天才,只会想着,她是一个内向到了自闭地步的、需要人费心照料的公主……

想来,即便这种照料是多么地耗费心力,也没有什么人会叫苦的--祝纤纤,生来便理所当然地要让人来照顾的美人儿。

她看着我努力放低声音的样子,脸上的红晕褪下来了些,笑容也加深了许多,看样子,是放松下来了些许,再开口时,声音也从容了许多:“好,我就叫宇哥!”

我识趣地“哎”了一声,惹得她低低地笑了出来。

身体震动着,或许是幅度大了些,薄薄的被单从她肩头上滑下来,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本能的,我的眼光立时为之一直,虽然我反应已经很快了,马上将目光偏了回去,可是祝纤纤神经线的感应灵敏度,犹在我想象之上,她“啊”了一声,几乎要把脑袋也缩回到被单里去,明显地非常害羞。

我现在是真正地尴尬了,那个只是本能反应,当不得真的,可不要把我看成色魔……

祝纤纤再度给我惊讶,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大方许多,半晌的尴尬过后,她探出来半个头,粉脸上虽羞意盎然,但是已可正视着我。

她用比蚊子还要低的声音,恳求我道:“宇哥,回过头去好不好,我要穿上衣服……”

那语气,怎么也听不出来她是站在那真理的一方,怎么听,怎么像我的回头是给她天大的恩赐一般,估计没有男人能抵挡这种美人如此低姿态的请求,我也不例外,虽然想死了她那两次都是惊鸿一瞥的美丽**,但是,大男子主义作祟,硬逼得我做了一回当代柳下惠,乖乖地回头当君子。

穿上一套素雅的连衣裙的祝纤纤美丽得不可方物,气质、身段均是上上之选,看得我的眼睛眨都不愿眨一下。

姑娘被我看得又是红云上颊,羞涩万分。我在心中吹口哨,但是终究还没有忘记我曾经对她犯下的“罪行”,所以趁此时机,赶紧道歉,看她的态度,不像是会和我计较的样子啊,果然……

“不,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姑娘真是太善良了,我刚刚才开了个头,她便一脸急切状地阻止我再说下去,话语中羞意和善良之情溢于言表,令我准备忏悔的表情语言当即堵在了喉咙里,塞得我的心中满不好意思的。

惭愧中,便自觉地转移话题,不想再在这个尴尬的问题上打转。

祝纤纤明显地不怎么会讲话,往往是我这个提起人讲到口干舌燥,她才那么轻声细语地嗯一声,令我充满了挫败感。

然而,有一种情况却是例外,那就是在我讲到与江雅兰有关的话题之时,她的话就相对地多了起来,虽然仍只是那么三言两语,但却比其他的时候灵动不知多少倍,而且,很明显的,她潜意识中渴望这些话题。

所以,我也就从善如流,尽量地把话题往江雅兰身上靠。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小时,我正谈到江雅兰的桀骜不驯,祝纤纤忽然冒出了一句:“可是雅兰姐很崇拜你啊。”

我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一时间只懂得对着这言不出则已,一出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祝纤纤猛瞧,看她是不是有意地拍我马屁。

祝纤纤被我看得几乎要缩到床底下去,但是那言语依然真诚:“真的,雅兰姐不只一次地对我讲你的功夫如何如何好,你的性格怎么怎么酷,还有,她佩服死了你吹笛子的功夫,说你比那些所谓的大师要厉害得多呢!”

看着祝纤纤不可能做伪的脸,我张了张口,干笑了两声,心中蓦地升起一种很奇特的滋味,应该是羞愧吧,我记得在刚才,我好像说了江雅兰不少的坏话啊……可是我永远也想象不到,江雅兰这个天生爱跟我做对的冤家,在背后,对我的评价竟是这么的高……

“宇哥,你的笛子吹得很好听吗?”

在我心中还在为江雅兰人前人后的相反态度而五味杂陈时,祝纤纤破天荒地首次主动对我提出了问题,这是个好现象!

我回过神来,连忙做出笛艺大师状,当仁不让地承认道:“超出了一般水准!”

祝纤纤低低地笑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出了好奇,她接着又问:“还有一只会说话的小鸟?”

江雅兰到底泄了我的多少底牌给她知道?但这是事实,我自然也要承认。

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刚一点头,祝纤纤已经急切的兴奋的拉住了我的胳膊,眼眸中全是期盼地道:“我可不可以看看它!”

我给吓住了,这还是祝纤纤吗?这种热烈的程度,可不像是一个自闭的少女所应有的作为。

看到了我瞪大了的眼睛,她才开始悟到了自己明显的失态,脸上顿时又变成了一张大红布。抓着我胳膊的手也立时缩了回去,瞬间,她又恢复成为那个羞涩内向的小姑娘。

我看了她三秒钟,点点头,然后大笑了出来,原来小姑娘也不是那么自闭而无趣的。

在我的笑声中,祝纤纤的脸几乎要燃烧了起来,红艳艳的,较之于平时略带苍白的肤色,更有一种青春而健康的丰姿,令我大饱眼福。

只是,要见朱翎那色鸟的事,却是要好好的商量商量,很不幸,朱翎这色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曾立誓不进医院半步,这家伙在我重伤之际都不愿破例,在我生命垂危之时也在医院外面乱晃,更不必说现在了。

虽然我知道它现在就在医院上空飞翔,可也实在没办法把它召唤进来。所以,我脸上现出了难色,见到我这个样子,祝纤纤的脸容黯淡了下去。

“不方便吗?那,也就算了……”

喂,喂,小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啊!我没说不让你看啊,只是那过程相对比较麻烦而已。

我开始挠头,良久,才非常不确定地对着眼巴巴地看着我的祝纤纤询问道:“你现在伤好了没有?要见朱翎可要到医院外面才行!”

祝纤纤轻轻地点头,见我用怀疑的眼光看她,她的脸上便又升上了红晕,而这次,却不是害羞,而是急切。

“真的,我的伤口半个月前便拆线了,现在连伤痕都不怎么明显了。”

看她那样子,恨不能让我扒开衣服看她受伤的肩头,我连忙叫停,同时心中奇怪,为什么这个内向的少女对朱翎这么感兴趣?

祝纤纤被我看得低下头去,这次是真的害羞了。

我耸耸肩,也罢,本来是想一个人的,可是见这个害羞的美人儿这么地向往那头色鸟,我这个当主人的也不好拒绝,就让她跟来又如何?

实在的,我对她的那种内向到自闭的性格很有点意见,趁机会让她来开朗开朗,也算是做一件善事。何况有个美人相伴,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养养眼也是好的。于是我在做了半分钟的深思状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祝纤纤兴奋快乐地几乎要跳起来,她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立刻去收拾!”

她几乎是飞着冲到了里间,第一次在我面前显示出了她身为一个花季少女所应有的活力。

不到半刻钟,她竟是又换了一身牛仔装,肩上背了个小包,站到了我面前,少了些纤弱,多了些活力,这样,令我觉得更顺眼一些。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吝啬于赞美之辞的。

她被我的话赞得脸上的红晕再没有下去过,似乎有些晕陶陶的,竟然转身便要去开门。我赶忙一把扯住她,做出了绝对不行的手势。她眨眨眼睛,清澈的瞳眸中全是迷惑。

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去?那样你能迈出医院半步才真叫怪!我低声训斥这个实在不明白大人心理的小姑娘。

以江老爸那种人的个性,就算医生批准出院,他也要让如祝纤纤这般的“非常才”,再住上那么十天半个月的以“观察预防”。

现在那两个门神是干什么的?说保镖是小看了他们,他们,分明就是两个牢头!要想走,不能从这里,要从那里!

我的手指指向了房间的铝合金窗子,很正常地收到了祝纤纤惊叹的目光。

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发出了低低的轻叹:“从那里,十楼?”

我做出理所当然状,微笑点头。

还没见我使出来,怎么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我哑然失笑,正待拉着她向窗口走过去,却发现她在她的小包里东翻西找,听声音,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倒也真不少。

我正奇怪她在那里干什么,她已从中拿出了一个像是早已做古的,我今生今世只在爷爷幼时的一些小玩意儿中看到过的,好像是一个超级过时的儿童玩具--竹蜻蜓!

我张大嘴,看着祝纤纤在这个不过巴掌大小的、似乎是木制材料的小玩意儿上动了动手指头,这个小东西便嗡嗡地振动起来,扇叶虽然不动,但一跳一跳地直想挣脱出祝纤纤细嫩的手掌心。

在我的木然以对中,祝纤纤把它轻轻地向上抛,它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自发地来到祝纤纤的头顶正上方,而它的扇叶这才开始旋转,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片平板的虚影,发出的声音却不大,充其量像是蚊子哼哼,可听到我耳朵里,我竟是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声音,有古怪!

祝纤纤这时递给我一副耳塞,很是抱歉地讲:“对不起了,宇哥,这个竹蜻蜓振动频率太快,不戴上过滤耳塞会对大脑有损的!”

我傻傻地接过,把这个什么过滤耳塞装到耳朵里,那低细的声音立时就不见了,可是其他的听力却没有多大妨碍。

“呃,这个竹蜻蜓,是用来……”

祝纤纤轻轻地笑了起来,在此时,她的笑容总像是比其他的时候多了些令人眩目的光彩。她用手轻轻地比划了一下,说出了我所揣想的内容。

“是用来飞的啊。我和雅兰就叫它竹蜻蜓,很好玩的,虽然飞不太远。”

多啦A梦?我吞了口唾沫,有点敬畏地看着这个据说能让人飞天的小玩意儿,现在世界上个人飞行器也不能说是没有,可是,与这个相比,实在是都太臃肿庞大了些。

在看那些飞行器时,我不只一次地怀疑,那些玩意儿会不会把人给带到地底下去,而看着这个小东西,我则怀疑,它有没有能力把人,即使是像祝纤纤这样的纤弱少女带起来……

祝纤纤看着我的脸,低低地笑了起来,在这时候,她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主导权,她摇了摇头道:“只用这个还是飞不起来的,还要有在我身上这样的保持磁力平衡和增加浮力的服装,制作好麻烦的……”

她脸上闪过了温婉的笑,颇怀念地道:“当时看‘多啦A梦’,雅兰姐好羡慕那个竹蜻蜓,便要我也做一个试试,呵,只用竹蜻蜓飞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可能,所以,我就做了这个很相似的代替品出来,一共只做了两套……可如果宇哥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再做一套的。”

看着她渐渐从容自然,虽依旧羞涩但已很放得开的笑脸,我只觉得心中开阔了很多,对美人儿的“赐予”自然也是不会客气,一时间只是点头不迭。

她笑得更愉快,显得分外红润的俏脸上似乎闪出了光来,而我又一副急急切切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的毛躁状,逗得她更是开心,只说两个月后便可以再做出来。

我一边做流口水状,一边在心中惊讶着,看来这个做起来,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啊。

当下祝纤纤很体贴地在房间中留了一张纸条,而由我在前开路护航,顺着大楼后面的墙壁一路下滑,非常顺畅地溜到了楼下。

而我也终于见识到了所谓的竹蜻蜓的飞天能力,稳稳当当,绰绰有余,那个竹蜻蜓在空中看不大出来,使得祝纤纤像是一位悬空而降的仙子,那气质,那形象,可比我这个像猿猴一样爬上爬下的家伙要好的多了。

我由衷地发出感叹,天才祝纤纤,真是见识到了!

一切顺利,由于是在大楼的后面下来,又是非常小心,一切闲杂人等都不曾见到有这么惊世骇俗的一男一女,以这种夸张到没天理的方法潜逃出院。

祝纤纤落在地上时,整张脸已变得通红,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太过兴奋,兴奋到声音也发抖了起来:“宇哥啊,我们到哪里去看小鸟呢?”

我让她把竹蜻蜓收起来,那个悬在半空中的小玩意儿实在是碍眼,难保没人会把它当成是识别我们的标志,那样,今天还有什么乐子?我扯着她纤细的胳膊,一路小跑,跑出医院的大门。

江老爸的医院的所在地,实在是能令旁人全部忌妒死,位在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的郊区,环境优越,跑上几步就是苏氏的大高尔夫球场,同时又占地广阔,一整个的花园式建筑,当医院的同时,还可当疗养院,每年的盈利都足以赚死他吧。

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为了照顾祝纤纤小姐的愿望,我们两个一路直达附近环境最好的苏氏高尔夫球场,面对三个人高的铁丝网,我不待祝纤纤再掏出那些古里古怪的小玩意儿,出其不意地伸手揽着她纤不盈握的腰身,在她瞬间惊吓的呼声中,大鸟般飞起,落在了铁丝网的里面。

唔,手感不错!可是,仍然是在我的“掌握”之中的纤纤佳人,状况可就是不怎么好。

祝纤纤大概是真的给吓到了,她本来跑得红润非常的脸蛋变得煞白,明显地没从那一次突然的飞天中回复过来,在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下,我甚至可以听到她胸口如同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在这种突然的惊吓之下,她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只轻轻地啊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我低头看着她的脸,心中为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轻率做法,感到十分地不好意思,从手心中传过来的颤抖,分明就是她受到严重惊吓的表征。

该骂!

我挠着头向她表示歉意。

心地善良到了无药可救的少女,理所当然又是轻轻地摇头表示无所谓,而她脸上的惊恐根本就还没有退去,她越是这样的态度,我越觉得不好过,可是,也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在这个问题上没完没了。

所以,我只能尴尬地笑笑,对着空中发出了尖啸,让朱翎那个色鸟哄哄她也是好的……

朱翎在天空中滑翔着下落,划出的轨迹非常漂亮,但我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那边,我所在意的,是从地面上施施然来的三个人影--苏怡,江雅兰,有容妹妹!

她们为什么会来?这个时间……还逃课!

“哥,你出院了耶!”

“还有纤纤姐……”

在我尚没有针对小妹的动作加以确切的批评的时候,她又给了纤纤一个大大的拥抱,热情的动作让纤纤立时红了脸,这小妮子,越来越好动了,在此,我不得不怀疑江雅兰在其中的作用。

她们四个,自小玩在一起,虽然年龄最幼的有容对此可能已不复记忆,但近乎于天造地设的契合度,让四位少女有谈不完的话题和挥霍不尽的情感。

朱翎落了下来,以它美丽的外型和妖异的本质,赢得了少女们的注意,并讨得了她们的欢心,而我,较之于它,还差了不只一大截。

先便是江雅兰的冷嘲热讽:“想来应该也到你能忍受的极限了……逃院的感觉如何?”

在医院里旺盛的精力在此时得到了发泄,将积郁的心思用语言的形式转化成能量,我微笑着和江雅兰针锋相对:“感觉尚称良好……同时问一下,逃课的滋味怎么样啊?”

“嗯,还算可以啊!”

回答我的不是江雅兰,而是一直在旁微微而笑的苏怡。

她走过来轻轻挽住江雅兰的臂弯,对着我微微笑道:“嗯……身为学生会长,和同学逃课的感觉很不错呢!”

江雅兰对着我嘿嘿地笑,那种有恃无恐的模样真可恶,但更可恶的是,我竟然拿她没有办法……谁让那个“罪魁祸首”竟然是苏怡呢?

“你别太宠着她……”我低低地嘟哝了一声,颇有些不满苏怡对江雅兰的宠溺--有某些人,就应该好好地给她些颜色看看,否则她还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趁着苏怡不注意,我对着江雅兰挥挥拳头,她则回给我一个鬼脸,不待我反击,她已亲亲热热地揽住了苏怡的香肩,贴在她耳边道:“小怡,我饿了……去吃饭好不好?”

看她那样子,似乎有向韩家的冰冰女的性格发展的迹象,我立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看着这妮子手上的动作有否越轨,却又得到她狠狠地一瞥。她的眼光……

还是那么毒啊!

江雅兰的提议在女性同伴和禽兽之徒的优势支持下,占到了绝对上风,计画就此订下,大家一起到苏氏对面的小酒家去吃一顿,来庆祝今日我和祝纤纤双双痊愈“出院”。

一伙人高高兴兴地向外走,而此刻,现实再度印证了“计画永远跟不上变化”这句至理名言的正确性,出校门后没一百步,意外发生了。

“有容小姐,请留步!”

虽然是娇俏的学生打扮,但戴着遮阳帽,且被我们包围在中间的有容妹妹,竟被人一眼认了出来,那人的眼睛倒也真尖利。

我们一起扭头,正看到一个服装衣饰均是风度翩翩、无懈可击的男人,从路旁一辆豪华轿车中出来,向这边招手,陌生得很。

我看有容妹妹,只见她皱起了眉头,明显地不怎么愉快。那么,还有必要理这个家伙吗?

一边的苏怡却轻咦了一声,低低地道:“是‘心达娱乐’的总裁公子荣国豪,你认识他吗?”

“嗯,见过几次面,很讨厌的家伙,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要追我……”

“追你!”

我们几个不论人或鸟都惊叫了起来,玩笑吧!有容妹妹才几岁?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怎么说也有二十七八,他找死不是?

“不是追我啦,是追我小姨!发动所谓的爱情攻势都两年了,小姨烦透了他,曾当着旁人的面给他一个耳光,可他还是死缠不休,后来还要从我这里寻求突破,一天到晚往我这边凑……不过,年前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正说话时,那个男人见得不到回应,竟自顾自地向这边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被忽视的不快,只是笑,笑得还好生愉快。

见了这种人就觉得万分地不爽,嗯,不过,心达娱乐这个名字好耳熟啊,这个家伙还姓荣……

“他不是那个荣右人的儿子吧!”我向苏怡求证我的猜测,也得到了肯定的回应。

我的警觉心一下提到了最高,虽然近日来我的心思全在练功疗伤报仇上面,但是,想让我忘记那日马二棒锤手下的“结界师”真正的主子,那也是很难。

我当然不会忘记,他们的主子,正是荣右人……那么,眼前的这个很阳光的青年,也就非常地--危险!

苏怡也看着那个家伙,脸上表情很沉静,而那洞察人心的目光,绝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直到那人走到我们面前。

“有容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呃,这几位是有容小姐的同学吗,传闻苏氏多出俊男美女,看来果然不错啊……耶,还有苏怡小姐!今天我很幸运啊,竟见到了在商界被称为前途无量的苏家女公子,敝人荣国豪,很荣幸见到各位。”

面面俱到地打过招呼,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很爽朗,很阳光的样子,一般人真的对他生不出恶感,只可惜,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一般的。

有容将好恶全表现在脸上,冷淡地道了一声好,便再不同他讲话。

苏怡有礼但疏远地点点头,明显地不热络。江雅兰除了对她真正喜欢的人,一向都是轻视,祝纤纤更不必说了,压根儿就没有抬头看他,连朱翎都别过鸟头,打起了哈欠。

真正因为好奇感而与他对上话的,也只有我一个而已:“是心达娱乐荣老板的公子?真是幸会了啊!我叫张真宇,曾有幸见过荣老板一面!”

我的语气好像不怎悦耳,可是我真的没刻意地讽刺他。

基本上,对这个有胆子追容妖女的、不要命的富家公子哥,我还是有几分敬意的,那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举动。可是,话到了嘴边,便突然地换了个味道。

或许,他长得太英俊了,让我嫉妒,或许是因为他是那个马老二的帮凶荣右人的儿子,或许,还有一点其他的什么比较微妙的理由。

总之,很不幸地,我用不怎么好的话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头,在某一刹那,我甚至看到了他眼睛中流过去的怒意。

“张真宇?是个好名字啊!父亲对我提起过你。”

他笑着这样回答,同时还特意地伸出手来与我相握。

我有点不甘心地回应了一下,只感觉到他的手冰冷地没有一点热度,嗯,对他的不满又加了一条。

“诸位这是去……”

他一副小弟愿效犬马之劳的诚恳模样,看样子是想凑上那么一脚,只是似乎没有人愿意再带上他这个累赘。

有容上来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开,睬都不睬那边笑容变僵的荣大公子,使尽了小女孩的娇憨之气对我撒娇道:“宇哥,不要理他,我们走好了。”

我只来得及对着已有些失色的荣国豪,做出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抱歉还是讽刺的笑容,便半推半就地走开,有容和我一举步,江雅兰和祝纤纤绝对跟着来,苏怡则很有风度地对他讲了一声对不起,便也甩开他跟了上来。一行五人一鸟向原目标前进,再也没有人回头看上那么一眼。

“真的,那个荣国豪最讨厌了,两年前正是小姨的心情最低潮的时候,他却天天过来死缠烂打,手段还常翻新,小姨就说,那个家伙一肚子坏水,用在这里,真是糟蹋了!”

有容轻啜着饮料吸管,轻轻几句言语,便把她自己的观感和容妖女的观感,全道了出来,轻而易举地将江雅兰和祝纤纤的主观好恶心理扯到了同一阵营,我低低地笑出声来,看来那个荣国豪在这些少女眼中,永远不会再有什么翻身的可能了。

对了,还有苏怡,我偏过头看她。

她正好对上我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话:“我父亲说这个人不可靠!”

一语道出,所有人对荣国豪的观感就全部确定下来了,我在心中为他祈祷,祈祷他不要为什么一般的理由来打扰我们的清静,否则……

这顿饭吃得还是比较愉快的,席间,虽然本人这唯一的男人捞不到什么参与谈话的机会,但是,在一边看着四位绝色的美人在这里轻言浅笑,轮番逗鸟取乐,也是一种享受。

尤其是在零零碎碎的时间中,偶尔有一两位小姐想到了本人的存在,投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目光,便足以令我如饮醇酒,不醉而自醉,只可惜,好景不长久……

偶然的机会,我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了在餐饮店的其他人的一些窃窃私语,当然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但比阴谋诡计更可怕一些。

“喂,那边那一桌……那个戴遮阳帽的女孩,你看看是不是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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