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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接口道:“她为什么会不回坡?”
赵自强道:“秋姑娘聪慧过人,深知厉害,坡是元兵进退必经之地,她怎肯再带着伯哥儿冒生命的危险呢?”
话声微顿,又道:“主母,秋姑娘知道主人目的地何在,必然会从另外一条平安路上,追上我们,甚至先一步赶到也不一定!再,伯哥儿在秋姑娘身旁,和在主母身旁是一样,的保证,一家人迟早会重逢再见的!
“目下簇,正当要道,我们必须立刻赶路,免生意外,何况还有几千难民,稍一失慎,就会造成大祸……”
赵刀也接口道:自强的话很对,望夫人三思!”
于是赵夫人听从了丈夫的意思,一行数行人,起程而去!
呜!呜!呜!
号角声响彻大地!
刀枪放寒,战马嘶鸣!
“黄伞室帐”蓦地掀起,拖雷大步而出!
他横扫了所率战无不胜的“铁骑军”一眼,笑了!
侍勇多拉,虽然废了一条右臂,却仍是全军的唯一力士,站在拖雷身后,寸步不离!
拖雷扬声向部下喝道:“大汗就到,不知何事,你们莫噪,站稳了,一个一个就像太阳下面的树干一样,也叫大汗看看!”
轰雷似的齐声呼应,现出了蒙古骑士的纪律和武勇!
大汗来了!
他只带着十名力士,和心爱的三儿子窝阔台!
窝阔台和弟拖雷,情感最好也最深!
大汗铁木真,这位被蒙古民族奉为人英雄,被占领地域的百姓,枧作残酷狠毒杀星的人物,高踞马上,目无余子!
窝阔台却满面含笑,老远就频频和拖雷招呼!拖雷亲自扶住大汗的马缰,大汗飞身而下,一把抱住了拖雷,右手在拖雷肩间连连拍着,道:“好威风的队伍!”
拖雷道:“是大汗神威的鼓舞!”
铁木真哈哈的笑了,道:“听你昨夜打了场没胜没败的仗!”
拖雷摇头道:“是打了场败仗!”
铁木真哦了一声,道:“木得律和各里达呢?”
拖雷道:“死了!”
铁木真瞪了拖雷身后的多拉一眼,道:“多拉,右臂怎么啦?”
多拉道:“被汉家英雄打碎了!”
铁木真浓眉一皱道:“这人可疆赵刀’?”
拖雷道:“是他!”
铁木真哈哈一笑道:“人呢?”
拖雷道:“我放他走了!”
铁木真眨眨眼,道:“我的孩子会放走敌人,一定有他的理由,来,和你哥哥抱一抱,咱们到宝帐里面谈谈去!”
拖雷和窝阔台把臂连转了三圈,哈哈笑着。
铁木真在多拉的恭迎下,已进了宝帐!
拖雷和窝阔台进帐之后,铁木真已坐霖上!拖雷和窝阔台一左一右,坐在铁木真的身旁,多拉送上羊奶,铁木真却把手一挥,道:“换酒!”
换上酒,铁木真举杯道:“拖雷,你佩是剑!”
拖雷道:“是赵大哥的剑,他送给我的!”
铁木真啊了一声,道:“你送他什么?”
拖雷道:“我的刀!”
铁木真猛地一拳,拍在了拖雷的肩头上,笑道:“这才是我的儿子,人家能给你一条左臂,你就该还他一条右臂,好,我恭贺你交得了个好兄弟,好朋友!”
窝阔台道:“弟,知不知道你这次赢了父亲?”
拖雷闻言一怔,道:“三哥的是什么事?”
铁木真接话道:“我因为急急进兵,所以叫你二哥代我办点事,哪知道他手下都是些无用之辈,屁大事都办不了!”
窝阔台道:“父亲,那件事本来就不容易,不怪二哥!”
铁木真笑了,又一拍窝阔台的肩头道:“你很好,凡是弟兄们有了错,你总是在我面前替他们好话,这次我真有点恼了,察合台他……”
拖雷接口道:“父亲,若是你叫二哥做的事情,要我来做,也是一样。”
铁木真沉声道:“什么叫一样?他还能干点什么?”
拖雷道:“父亲别气,记得父亲常常,对做的事只要是做了,做得成做不成,并不太关紧要。”
铁木真哦了一声,道:“我常这样吗?”
窝阔台道:“是,父亲常常这样训示我们。”
铁木真哈哈地笑了,道:“那好,这次察合台误事,我不罚他了!”
拖雷笑了,窝阔台也笑了!
铁木真突然话锋一变,道:“窝阔台,耶律楚材这人如何?”
窝阔台道:“不错,那你就好好跟他学些事情!”
窝阔台道:“孩儿遵命!”
铁木真转对拖雷道:“可还能追上赵刀吗?”
拖雷道:“父亲要追,自然是追得上!”
铁木真道:“你下令,派一千‘铁骑军’去追,追上之后我请他来!”
拖雷摇头道:“孩儿不能下令!”
铁木真一怔,道:“为什么?”
拖雷道:“我和他互换过刀剑,互称为兄弟,还订定了后约,这时若再要孩儿传令去迫他,这事孩儿不能做!”
铁木真浓眉一挑,道:“我若下令你去呢?”
拖雷道:“孩儿不敢不去,追上赵大哥之后,孩儿会明一切,然后必然和赵大哥拼死一斗,但孩儿胜不了他!”
铁木真想了想,道:“我若回营再传令追,怕就追不上了!”
拖雷道:“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追他回来?”
铁木真道:“耶律楚材,此人将来恐成大患!”
拖雷道:“怕未必吧,赵大哥仁厚忠信……”
铁木真接口道:“是喽,你和他本是敌人,经过几句话后,就能变成兄弟,互换炼剑,可见此人善于服人!耶律楚材的很对,此人在边陲一带,朋友极多,甚是人望,若容他安抵江南,长城内外的人心便无法收服了!”
窝阔台这时开口道:“父亲的话有理,拖雷弟的话也对,孩儿师事耶律楚材,深知他料事万无一失,赵刀的确是个要紧的人物……”
铁木真皱眉道:“一件事,有了两个看法,你却都对,什么意思?”
窝阔台道:“父亲,孩儿的意思是要找出最对的来!”
铁木真道:“你大概已经有了成算,这件事就听你的了!”
窝阔台道:“孩儿先谢父亲。”
铁木真道:“不管你作何决定,我全答应,但要出理由来!”
知子莫若父,铁木真已经知道,追赶赵刀的事怕要作罢了!
果然,窝阔台开口道:“父亲,孩儿认为不能去追赵刀!”
铁木真道:“我过,这件事听你的,好,任他去,但我要听理由!”
窝阔台道:“耶师向父亲提议的时候,料不到弟会和赵刀结为兄弟,交成好友,所以才认为必须留下他!
“现在弟既然和他交成友,人贵信义,一诺千金,就算耶师在此,孩儿相信也会改变初衷的!”
铁木真道:“这是理由?”
窝阔台道:“是的,这是个正大的理由!”
铁木真道:“我懂得信义,但太牵强,难道拖雷和赵刀的交情,还能胜过我当年和王罕的深情友谊吗?”
窝阔台道:“这不能比,论事情,父亲和王罕伯的情谊,要比弟和赵刀的交情厚得多,也深得多!但那时父亲必须和王罕伯交兵,否则就不能立足大汉,自然也就不会有今这个局面!
“如今不然了,父亲已有了大汉土地,更囊括了黄河以北广大的区域,是万民之王的‘大汗’!身为‘大汗’,最重要的就是不只是劲卒猛兵了,而是信义,弟与人定约,‘大汗’必须责其信守,这江…”
拖雷突然开口道:“这疆一言九鼎’!”
铁木真一愕,道:“你也懂得一言九鼎!”
拖雷道:“是赵大哥教我的,他还过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话!”
铁木真一拍大腿道:“成!他能教我的孩子‘言信’,难道我铁木真就不能教自己的孩子‘守义完信’,拖雷,这件事不谈了!”
拖雷大喜,窝阔台也放了心,这就是铁木真能成大业的原因之一,也是他们父子同心合力,和衷共济的实际情形!
铁木真仰颈喝干了杯中酒,突然道:“拖雷,我认为赵刀闯不出木华黎的防线!”
拖雷道:“他能,孩儿安排的!”
铁木真双目一霎,道:“你给了他‘军令’?”
拖雷道:“孩儿向父亲请罪!”
铁木真道:“算了,这是同一件事!”话锋一顿,又道:“吩咐下去,准备酒饭,稍待术赤和察合台要来,还有耶律楚材及十名万夫长!”
拖雷立刻使多拉传谕,然后向铁木真道:“要商量重大的军情?”
铁木真道:“我决定回漠北去!”
窝阔台道:“这样父亲就可以好好的享点福了!”
拖雷却摇头道:“才不呢,父亲要打狠仗了!”
铁木真哈哈笑着,双手圈围着两个爱子的肩头道:“安民抚顺,实施政令,窝阔台第一,猜我心事,率领精兵,攻则胜,战必克,拖雷不二!”
窝阔台道:“父亲回漠北,当真又要作战?”
铁木真道:“你不赞成?”
窝阔台道:“孩儿愿父亲能稍歇鞍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