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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一番韩寿的情况,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后,解语碟带着憨货跑到屋后拿上缴获的一根铁棍直往后山跑。
“蝶哥,我们找不到路哇!”
“郎中不是了吗,翻过几座山就能到,我们往这个方向跑,准没错。”解语碟心里滚烫,从郎中口中得知,邻村也遭受了贼人袭击,不过被村里的一位少年给打得逃之夭夭。
据那少年姜—太史慈。
你他心里激动不激动?
两翻过几座山丘,再往前就是真正的深山,解语碟还是有些犹豫。深山里的危险性可就比外面高多了,他看了看憨货问道:“怕不怕?”
“不怕。”
“好,我们走。”
两人心翼翼沿着前人踩出的道上山,山道两边全是参大树,地面被厚厚的枯枝败叶覆盖,不时都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动物行走时发出的声响。
“蝶哥,我们会不会遇到野猪?听野猪很凶猛。”憨货嘴上不怕,但他那双手紧握竹枪的样子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怯意。
“遇到野猪我们就爬到树上去,等它走了我们再下来。”解语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干得过野猪。
“蝶哥你看,那是什么?”
靠,狐狸精?
一只纯白色的狐狸人形直立在三十步以外,它就这样一动不动,瞪着水汪汪大眼看着两人。
“走,我们从这边绕过去。”时候听老人家:遇到白狐最好是绕道走,千万别去触怒它。
还好,那白狐只是侧头多看了两人一会儿,直到解语碟他们被树林掩去身影,它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蝶哥,没路了呀!”
山路本来就难找,现在被白狐逼得离开那条路,此时前面已经没有了可寻之路。
“没事,我们认准方向就不怕迷路。”嘴上是这样,但心里还是有点着急,毕竟这是巨大的原始山脉,万一迷路,那可不是想出去就出得去的。
两个时辰过后,他们终于翻过一座山峰,山脚下一条河,河床布满着五颜六色的鹅卵石,一群在河边喝水的动物察觉到动静,嗖嗖嗖向林子里钻去。
清澈见底的河水哗啦啦向下游流去,一米左右深的水中,一群群鱼儿奋力逆着水流游动。
“我们歇会儿再走。”解语碟放下铁棍,取下腰间的手弩,他想看看能不能射到一只动物来填填肚子。
抱大的树木挡住了视线,密密麻麻的树冠挡住了阳光的透入,阴暗的林间时而传来动物行走的声音与叫声,眼睛很难捕捉它们的身影。
“蝶哥,我们捉河里的鱼来烤着吃好吗?”
不是打猎都很容易的吗?怎么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呢?
机警的动物可不会现身让你随意攻击,它们的警惕性可不低。
哎,算了,还是抓鱼来的简单些,遂道:“你生火,哥去河里抓鱼。”
“嗯嗯。”憨货摸出火石开始点火。
四五米宽的河,解语碟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省时省力的把鱼儿捉到。
抬眼向河流上下看去,哈,下游十来米有一处河床陡然下降,导致一个型的瀑布形成。
难怪这些鱼儿都奋力的向上游,原来是这么回事。
孔隙粗大的麻衣可不止是起到遮蔽身体的作用,用它作为渔网也是可以滴。
两块石头把麻衣压在河床上,麻衣呈网兜状摇摆在水面。
解语碟看准一群鱼儿,咕咚一声跳下了河水,受惊的鱼儿暂时失去了奋力向上的力量,它们被迫随着水流向下游滚落。
解语碟赶忙尾随而去,急急的扯上麻衣一看,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哥真是才呀,被水流冲地失去方向的鱼儿钻进了麻衣兜,十好几条呢,条条都有三指来宽,嘿嘿,再有两下应该够两人饱餐一顿了吧!
“蝶哥,抓到多少鱼啦?”憨货可不会以为抓鱼对他崇拜的蝶哥有难度。
“过来,把这些鱼儿先拿去,等哥再抓一些,哦哦,对了,找一块薄薄的石板搭在火上烤。”
“哦。”憨货三步并两步,接收鱼儿相当积极。
确实没有一点难度,解语碟在河边快乐的清洗着鱼儿,一边的憨货也笑眯眯的往火堆里添加着枯枝。
鱼儿在烧烫的石板上发出悦耳的滋滋声,诱饶香气随着微风飘荡在林间。
距解语碟他们百来米的树林深处,一位身材高大,双手过膝的英俊少年郎耸了耸鼻子,疑惑想:哪里来的香味,好香啊!
只见他单手抓起地上的猎物一甩,体型硕大的猎物被他轻松的扛在了肩上,他循着香味向解语碟他们而去。
正准备品尝美味的解语碟,忽地侧头向河对岸看去。
身着粗布直衣,肩扛一只花斑豹的少年映入眼帘。
好伟岸的男儿,观其年岁只在十四五之间,身高却达到了一米七五以上,外露的肌肉像老树根一样交错排列在手臂。
“不知兄台有何贵干?”解语碟语气柔和的发问。
“闻着香味而来,不知两位如何烹制的食物,怎会发出如此诱饶香味?”
哈哈,原来是被哥这石板煎鱼引来的,解语碟微笑道:“可否请兄台过河一聚?”
“如此甚好,某正有此意。”少年郎一点也不做作,扛着花斑豹就蹚水过河。
噗,花斑豹被他摔在地面,少年双手一拱道:“某太史慈是也,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称呼?”
哎呀呀,这也太巧了吧,哥正是去会你的呢。
压住心中激动,解语碟起身拱手,学着他语气道:“某解语碟是也,这位乃某家弟弟‘憨货。’”
憨货也连忙起身行礼,解语碟本想贼人之事,哪知太史慈却惊讶道:“兄弟可是楚家村‘解语碟?’”
“正是,不知…?”
“哈哈,某听起过你,你想出的法子真是好用,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家都在使用你的法子捕鱼,渔获足足比以前多出了十倍不止,某佩服。”
嘿嘿,没想到俺也是名声在外之人,解语碟心里的得意了下下。
邀请太史慈坐下吃鱼,香煎河鱼味道可不是盖的,一番闲聊还没结束,三十多条鱼就吃了个精光。
太史慈擦了擦嘴,起身二话不,拔出腰间短刀,唰,刀光一闪,花斑豹一条后腿被切了下来。
“碟弟,此肉可否使用相同的吃法?”太史慈这么大副身板,几条鱼儿哪里吃得饱。
咳咳‘爹地’怎么听起来有点刺耳呢?不行,俺可没胆子占你的便宜,你可是俺心里的牛人。
“那个,子义兄啊,你称呼我蝶哥儿便是。”
太史慈也是爽快之人,哪里会在称呼上啰啰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