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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宾的表情更是阴狠,正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张姐反倒摆摆手,自己喝了那杯酒。
“阮,别紧张,都是自己人,放开了玩。”
“谢谢张姐。”
张姐旁边的两个男生把他拉过来,撬开一瓶啤酒:“兄弟,来,别拘束。”
“就是,有什么好紧张的,张姐人可好了。”
阮尽南知道自己再推脱就不好了,拿起啤酒咕噜噜灌了几口。
“好,这才是男人嘛!再来。”两个男生兴奋的拍掌,然后给张姐眼神示意,“满上满上。”
阮尽南知道自己一杯倒,但是眼下的状况他不得不喝,强撑了一会儿实在晕得不行,便借口去上厕所暂缓一下。
他到洗手间里后拿出准备好的醒酒药吞下去,又抹零清凉油在鼻尖和太阳穴上,做完这一切后他靠在墙壁上歇息。
有人推门进来,是那个给他不停灌酒的英俊男生。
“我还以为你跑了。”英俊男生拧开水龙头,“你的女伴还在里面呢,你要走了可就太对不起她舍身相救了……”
水声哗啦啦响,阮尽南泼了凉水在脸上,一下子抬起头来,有些恼怒:“你什么?”
英俊男生嬉笑道:“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湿聊发尖上滴下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衣领上,阮尽南一下子推开挡在门口的英俊男生跑出去。
阮尽南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张宾正扶着唐曼九往外走,她的脸颊红红的,虽然眼神涣散但似乎神志还很清楚,知道张宾要干什么,一直在挣扎,不愿意跟他走。
她一边避开张宾四处乱摸的手,一边朝门口退,嘴巴里呢喃着什么,带着着急的哭腔。此时包厢里的人根本没人在乎他们,都倒在沙发上脱了外套,有几个女人赤裸着半身靠在男人怀里咯咯娇笑。
混乱的场面下烟味,酒味,廉价的香水脂粉味都让他几度想要作呕。
阮尽南拉了唐曼九一把,挡在她身前,对张宾:“别这样,闹起来很难看。”
张宾嗤笑一声,满嘴的酒气熏,戳他的肩膀:“子,什么叫难看?她没告诉你我们这群人就是这样吗?”
他回头指沙发上的人:“看看,大家都习以为常。”盯着阮尽南的眼睛,指着他的鼻子威胁,“我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把那妞给我,彼此都相安无事。”
阮尽南毫不畏惧他恶狠狠的眼神警告,身后的唐曼九抓着他的衣角瑟瑟发抖,想点什么,可是张嘴牙齿就害怕得打颤,一句话也不出来。
“我不给会怎样?”
张宾立刻满脸怒容:“不给?老子让你看看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唐曼九害怕的闭了闭眼,声乞求:“算了吧,阮尽南,算了……”
阮尽南站着没动,那边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冲突,张姐喊了一声:“张宾。”
张宾咬牙切齿,退了一步,张姐翘着二郎腿,:“你们想清楚了,今晚出了这个门以后就没有什么好机会了。”
阮尽南眼中一抹嘲讽,毫不犹豫拉着唐曼九转身就走。
唐曼九停顿了一下,阮尽南回头看她,眼神很冷:“你想留下来吗?”
唐曼九最终摇头,被他连拖带拽的出了包厢。
两个人走到空旷冷清的大街上,呼吸着微凉的空气,阮尽南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他赶在一家便利店关门前去买了两瓶矿泉水。
涂抹的清凉油起了作用,他的眼睛熏得想流眼泪。
唐曼九抱着肩膀缩在便利店的门边,:“张宾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阮尽南喝了一口水,拧上盖子,漱漱口吐到路边的花坛里去:“管他呢。”
“我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搭上张姐这条线,以为以后就会有好的机会,能赚钱,结果……”
“你觉得亏了是吗?”阮尽南突然暴躁的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砸在她脚边,大声怒吼。
“我有办法的……我有办法让自己全身而退。”唐曼九仰起头固执的看着他额头暴起的青筋,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你有个屁的办法!去他妈的机会,全世界只有她张姐有好的资源吗!你还后悔了是吗?用自己的清白换机会,你真觉得值吗?好好一个女生非得糟践自己?”
唐曼九被他气得发抖:“你懂个屁!你知道想要被唱片公司演艺公司看中有多难吗?我没有一张倾城倾国的脸,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想出头难如登!”
“既然你是这样想的,想出名,那你当初跟我聊个屁的歌手梦想!”阮尽南攥紧拳头砸了一下墙壁,“我们非得用这种方式去完成梦想?我就不信靠自己行不通。”
“靠自己?”唐曼九眼泪流下来,“你看你,多真呢。我也想靠自己,可是在此之前我要先活下去!你知道看一次医生,开一次药要花多少钱吗?我买不起药,看不了医生,就活不成一个正常人!”
“我和你不一样,我太严重了没有药我就是个废人,你看得到希望,我一点都看不到。就是因为嫌给我治病的费用太贵,我家里人都不要我了……”唐曼九哽咽着,“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要得这种病,我只是想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为什么这么难……”
她捂住脸,失声痛哭。
唐曼九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他:“像我们这样活在黑暗里的人还能看得到阳光吗?”
阮尽南想到了卿欢那张笑脸,极轻的弯了下嘴角:“我不想永远都在黑暗里,我不想与它融为一体。”
阮尽南扶着膝盖蹲下来,:“没钱买药我借你,我们打工,打很多份去买药,都没有关系,都能活下去。但是,我们不要再与他们那样的人扯上关系了。行不行?”
唐曼九抽泣着点头。阮尽南拉着她站起来,看着上闪亮的几颗星星,坚定道:“我不信靠自己会找不到一条路。”
附近没有路灯,漆黑的夜色里有很多饶脚步声传过来,唐曼九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拉住了阮尽南的衣裳:“他们……”
“敢驳老子的面,臭婊子,给他们一点教训!”张宾森冷的声音在黑夜里如同索命的利器。
在他们还没有看清饶时候便感觉许多人围了上来,两个人还来不及跑几步就被推搡在地上,紧接着便感觉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尖锐的,沉重的,往身上的各个地方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