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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姜秀这是姜大奎的侄女,可是这样做,确实让姜大奎一家没脸。
田卿也不出啥话来安慰已经气红了眼的刘翠,只能低低的叹口气,“翠婶子也别太在意,横竖你们已经分了家,大房的好赖,村里人都心知肚明。”
宋氏找茬骂田卿的事,刘翠也听娄氏了,瞅着自家男人搬着菜筐出了后院,她这会嘴里狠狠的着,“卿丫头,你昨儿打的好,好容易逮个机会,咋不多抽那老婆子几巴掌呢。”
田卿被刘翠的话逗笑了,“翠婶子,我倒是想多打几下的,你不怕村里人背后骂我彪悍凶狠啊?”
就是因为自个的性子太绵软,这些年吃了多少亏,刘翠也想得透彻,“卿丫头,做娄嫂子那样的也很好,最起码不会让人给欺负喽。”
俩人着体己话,手里的活也没耽搁,把姜大奎送走,刘翠带着闺女花儿帮田卿做衣裳。
到了中午,田卿做好午饭。
哥哥没像往日那样早早的蹲在厨房外面等着吃。
田卿还以为哥哥在屋后和大奎家的两个儿子玩耍的忘了回来。
把饭菜端进堂屋,她急匆匆的朝屋后走去。
刘翠还在茅草搭盖的厨房里做饭,得知田卿来找哥哥。
她笑眯眯的着,“逸哥儿让二丫给抱回家了,你大奎叔从镇上回来就带着我家的几个子去了荷塘,你去娄嫂子家看看,你哥哥不定在她家呢。”
田卿回了句话,连家门都没进,又朝姜武家里去。
这会姜武一家子都在屋里吃饭,娄氏正在给侄儿喂饭,哥哥并没在这里。
田卿的心有些慌乱,脸色也不好。
听到田少顷不见了,姜武一家子也慌了神。
娄氏吩咐二丫看好田清逸,她一家三口匆忙的和焦急不安的田卿出了家门,在村子里寻找田少顷。
前晌已经挖完了藕,姜武爷俩也没见到田少顷去荷塘。
一个时辰过去,几个人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见到田少顷的身影。
哥哥的心智只是和五六岁的孩子一样,要是犯了病,更加的让她不敢想后果,田卿的心绪已经乱了。
田家院子里。
姜武看着媳妇和刘翠左右的搀扶着已经站不稳身子的田卿,急忙安慰着,“卿丫头,别急,我先去找佟大公子一趟,让他安排下人手把寻找范围扩大。”
姜大奎早在得知田少顷不见踪影,就赶着牛车往镇上去找,娄氏也安慰着,“卿丫头,不定你哥偷着跑去镇上,大奎没准已经把他带回来了。”
田卿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不行,我还要出去找找,我哥不定犯了病,在哪躲着呢。”
想让田卿歇会,见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娄氏和刘翠只好陪着她又出了田家大门。
佟珏正好在府里,姜武要人,他也没推辞,立即让佟喜把府里的仆从都聚集在一起。
安排叮嘱一番,亲自带着他们去找人。
整个后晌,佟姜庄子的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人。
姜大奎父子俩在镇上也仔细的寻找了几遍,哪里有田少顷的身影,只好赶着牛车回来。
眼看着日头落下,几乎掘地三尺的大伙还是没一点头绪。
见大伙都疲惫不堪的聚集在田家院子里,哥哥失踪,田卿的双眼已经哭得像个桃子。
流云镇。
一条偏僻的街巷尽头是个死胡同,紧邻胡同有个仅有两间主屋一个厨房的院子,主屋破败脏乱的几乎不能进人。
姜文把几亩田抵押了十五两银子连同黄氏手里积攒的十几两养老银子,拖家带口的来镇上做买卖。
初打听,租个一间铺子一年也要三十多两。
他哄着王氏,用三两银子交了半年房租,带着媳妇儿子就在这个院子住了下来。
怀里揣着近三十两的银子,乐滋滋的进了赌坊,没多少日子,还没想通做啥生意的本金银子,就被他赌输个净光。
身上还剩下十几个大子的姜文佝偻着身子回到住处,把向他讨要吃食的王氏狠揍了一顿,躺在破板床上睡到黑。
肚子饿的咕咕叫,姜文才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脑袋肿得像个猪头的王氏抱着儿子蜷缩在地上也睡着了。
他不由得怨怪手气忒背,咋十次九次输呢,家不能回,又不能饿死在这里,他开始抱着脑袋想法子。
胡思乱想中,田卿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里,那死丫头上次侥幸逃脱,这些日子不但和二房走的更热乎,连姜大奎一家都贴了上去,听种的蔬菜可是老值银子了。
要不夜里回村里,翻墙把那贱人存的银子给弄回来,也能去翻个本。
想到就要做到,姜文把身上的铜板给王氏留下十个,摸黑回了村子里。
悄悄的摸到田卿家院子外面,刚想去屋后翻墙,姜大奎的老娘带着大儿子在闹腾,暗自骂了声晦气,悄悄的回到自己家里。
哄着老娘给他做了饭,添饱肚子钻进屋子里又开始琢磨。
次日没亮,他又藏在距田家不远的竹林里,静候时机,等田卿他们出去再去偷银子。
快到午时,又冷又饿的姜文也没见田卿出来,倒是碰见傻呆呆的田少顷从姜大奎家里转了过来。
嘴里还嘟囔着,去抓鱼,大鱼好吃。
这傻货越走越近,姜文脑子有了主意,先把这傻东西骗到镇上,再回来收拾田卿那死丫头也不迟。
姜文从竹林里钻了出来,哄着田少顷去河边抓鱼,到了清河边上,他趁着田少顷探着脑袋看河水,举起石块把人砸晕了过去。
把人拖在河边的杂草丛里,悄悄的去私塾找到了姜贵宝。
听田少顷被砸了脑袋,姜贵宝兴奋的不得了,也不考虑事情有多严重,屁颠颠的回家就把自家的牛车给赶了出来。
俩人趁着村西荒僻也没人会撞见,把人弄上牛车走道去了流云镇。
“啊……呜呜……”
把佟姜庄子折腾的差点翻聊田少顷,这会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散发着臭气的屋子里。
王氏见他嘴里塞着东西还不老实,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破剪刀,走了过去,拿着剪刀在田少顷的面前晃着,“再叫唤把你舌头给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