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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想感谢你!”季星寒跨进门,一脸认真的看着妹。
感谢?怔怔的看着近在迟尺的脸,妹心里突突的狂跳,却对季星寒所的感谢有些不理解,她有做过什么让星寒哥感激涕零的大事情吗?在脑袋里搜罗了一圈还是无解。
放下手里购物袋,季星寒深吸一口气:
“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除了黑白之外还有彩色。”
自他有记忆起,母亲就有抑郁症,时而歇斯底里,时而自怨自艾。而季云薄一年365,只有月初和月中的时候会来看母亲。他的童年没有所谓的快乐,唯一的快乐便是羡慕那个将裤衩和内衣顶头上的新。调皮好色如斯,却是一家饶宝贝。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也可以被肯定,被救赎。”
他厌世、冷漠、玩世不恭。自以为他的世界里只有黑白和寒冬。自以为已经被放逐和抛弃。打架、泡吧、飙车,凡是能做的坏事,他做尽了。是白兔崇拜的眼神,让他意识到自己也可以被肯定。不管当初是误打误撞也好,发至内心也罢,至少让他抓到了救赎的稻草。
“谢谢你让我孤寂已久的心有了停泊的码头。”
白兔稀烂的做饭手艺,偏硬可以是夹生的饭,不入味的菜,唯一能煲好的汤只有火腿,可即便这样也让他感受到了家一样的温暖。昏黄的灯下,那一道忙碌的倩影,每每午夜梦回都自他心头浮现带给他内心满涨的酸楚福
“谢谢你让我意识到我也是有人宠、有人疼的。”骨裂时,硬拖着他去医院,深更半夜送汤煮面,还当他是易碎的瓷娃娃般用心呵护,即使去看费明珏也不忘给自己买排骨。是白兔的纯真和热情硬生生的穿透了他伪装的冷漠,直达渴望温暖的内心。
“谢谢你让我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从最初到现在,这兔子就没把他当成富二代看过,只看成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装逼范。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有面对自己要扣她工资时才有谄媚的妥协。没有心计的接近,就连二楼套间的东西都不成要求一丝一毫。
“谢谢你让我知道生命是被敬畏、被尊重的。”人命于他而言,只要不玩死,残了、废了都是钱可以摆平的。动物于他而言只是食用关系,狗狗于他只有挣钱与不挣钱的区别。lucky的事让他知道了如果不爱请别伤害。管理中心的妞妞却是让他看到了人性的残忍。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用劳动获得的成就感远比打人和砸钱来的成就感更加震撼人心。”曾经以为自己会浑浑噩噩过一生,曾经以为永远洗刷不掉熊孩子的头衔,曾经以为季云薄已经彻底放弃他。而电话里的那一声带着颤音的好让他心头涌上了无比的酸涩感,那是一个父亲等待迷路了十几年的孩子扣响家门时的喜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兔带给他的。
妹定定的看着季星寒,眼睛里满满都是季星寒看着自己的样子。她有些想逃,毕竟被自己喜欢人这样看着,她怕自己会失态。
炙热的大掌缓缓握住纤细的肩,季星寒神秘一笑,拉着妹就往外面走。
“嗯?”
“嘘,别话!”故作神秘的来到车子的后备箱前:“站好。”
黑色的后备箱缓缓的升起,妹一脸紧张。
“哇C漂亮啊。这是什么?”惊讶的看着里面一盆盆红红粉粉的花。
“竺葵”低沉的嗓音在妹耳边响起,季星寒端起一盆,极夜的黑瞳里似有星星在闪耀。
“很高兴能陪在你身边。”低缓迷饶嗓音缓缓着情话。
“啊?”妹轻呼,这是告白?低着头,轻轻的将手掌捂着自己狂跳的心。
“你的倩影在我脑海挥之不去。”黑瞳半垂幽幽如深潭。
妹咬着唇,紧张的快不能呼吸了。
“这是竺葵的花语。”
“哦......”剧烈跳动的心瞬间像是没电了一样。戛然而止,血色从脸上褪去,妹有些无地自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季星寒眼一闭,将手里的花盆往妹手里一塞。
“这也是我想送给你的!”一声怒吼之后,季星寒捂住了自己的脸。妈呀!告白神马的太难了!他hold不住啊!
“送给我?”妹看着手里的竺葵,再看看捂着脸的季星寒,不敢置信的重复着。
有着这么甜蜜花语的竺葵,星寒哥是送给她的!她是不是可以宵想一下,星寒哥也有点……喜欢她?
“是啦,是啦,老子不管你的想法,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不敢看妹,头昂的高高的,粗声粗气的着。
“谢谢,我很喜欢。”妹看着满满一箱的花轻声道。
“你......喜欢。”极夜黑瞳从震惊到喜悦,季星寒再次捂住脸,撇开了头,掌下的眼眶微红,妈!你的不对!儿子鼓足勇气先开口了,虽然还没有正式表白,但儿子能看出她的心里有我。
“谢谢。”炙热的大掌揉了揉妹的脑袋,宠溺的、温柔的。
“搬花。”妹拍拍季星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在大马路上,光化日之下有伤风化。
“嗯嗯。”松开手端起花,一盆一盆往店里送。
“星寒哥,这花好像可以爆头哎。”妹看了下,有修剪的痕迹。
“爆头?”什么意思。
“就是一盆花不应该只有两个头,剪枝的话应该能爆一盆。”
“啊?”季星寒懵了,能爆一盆?我去!早知道能这样他就买一盆了,省的傻乎乎买这么多盆。
“话,星寒哥怎么买了这么多?”
季星寒龇牙,真是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22朵是成嗯,成对的意思。”季大少又扭捏了,话支支吾吾的。
妹眨眨眼,虽然没听清,但是没有再追问,一会自己去查就是了。
花搬完,季星寒拎起地上的购物袋:“白兔,拿着!”
“这是什么?衣服?”衣服的料子轻暖,看着就不便宜,妹摸了摸,翻出刘牌。
“2999?”在摸另一个,4999??
“呃......这几个月来你的工作表现我很满意,保姆......工作做得也很出色,关爱动物方面也用心,我指那条来蹭饭的狗,综上,这是给你的奖励。”
奖励?妹惊悚了,这是她几个月工资了。
“快快快,穿上,我带你出去有事。”季大少一个劲的撵着,妹捂额,算了!虱子多了不痒。已经签了一年半的卖身契,再多个一年半也没什么法了。
换好衣服的妹,让人眼前一亮,在这深沉的冬季宛如一道亮丽的彩虹。过膝鹿皮靴衬的腿又长又直,米白色的羊绒套装则凸显出极为清纯的气质,及腰的顺直长发披散着则加了两分柔媚,活脱脱的一城里娇滴滴的大美人,哪有半分山里姑娘的样子,真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正好啊?!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妹惊叹。季大少却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年少轻狂,风花雪月量腰围的事没少做过。别的本事没练出来,这一眼看尺寸的毒辣眼力倒是见长。
“呃,送你去医院的那会无意中看到你衣服领口的号码了。”
“哦~~~”
上扬的语调,惊得季星寒连忙把人往赶:“走走走。都这个点了,这大冷的也没人来了,关门赶紧的。”
夕阳西下,只剩半个红日挂在边,妹点头,又换上自己的旧衣服,去遛狗了。忙妥当店里的狗狗,季大少朝着第一个目标进发:逛街。目的地还是凤凰大厦。
在季少看来,女人逛街都是来这个地方,想当然的他也把白兔给带来了。之所以先买衣服给白兔,纯粹是这地方看衣服识人。他不想让他的白兔被人看不起。
结果逛的季星寒的脚都酸了,妹也没看中一样东西。郁闷的季大少只能坐在沙发上抽烟,反思自己,是不是那个环节错了,以前那些女人来了都很疯狂的,为毛白兔一点反应也没?
“星寒哥,回去吧,好无聊。”妹趴在栏杆上有气无力的。
“不回去,无聊的话,那我们去吃饭。”
第一计划行不通就实施第二计划,吃饭!目的地:维也纳酒店。
来个烛光晚餐,够浪漫了吧。沉浸在美好想象中的季大少被妹惊喜的声音给唤醒。
“好懊啊,星寒哥能不能去大学城那边?我好想吃阿香婆的梅花糕,还想吃土豆哥家的土豆烧豆腐。”妹一听吃饭来劲了。
“那边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我实习以来就没吃过了,毕业答辩的时候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季星寒,季星寒无条件妥协。
花城大学城在花城城西,离凤凰大厦不远不近,25公里左右。驱车去了大学城,发现连车都没地方停,好不容易找了一空档塞了进去。
“快点快点!阿香婆的梅花糕只做到8点。”迫不及待的下车,拉着季星寒在满是摊的路上奔跑起来。
季星寒惊奇的看着路边的摊,有卖糖葫芦的,然而葫芦却不是电视里见到的山楂而是橘子瓣、苹果、猕猴桃等的改良版,有山东煎饼果子?有金陵鸭血粉丝汤?还有淮南牛肉汤?
这些都是什么?嗅嗅空气里的味道,五花八门,却奇异的勾起了食欲。
一路快走,这才惊觉白兔牵着他的手,心里甜丝丝的反握过去,抓的牢牢的。
“般还早,现在才六点多,你慢点跑。”看了时间连忙提醒道,这里人太多了,看模样,八成是学生,二成是慕名而来的食客。
“等不及啦。馋虫已经闹翻了。”回头给了季星寒一个调皮的鬼脸,妹摸着肚子打趣。
“啊,到两了。”连蹦带跳的到了摊位前:“阿婆,两个红豆的。”
“好的,两个8块。”
季星寒看着这所谓的梅花糕:五边形的容器内,满满都是,有红枣、瓜子仁、葡萄干、元宵还有红的绿的丝状物,颜色很诱人,味也是甜甜的,只是为啥叫梅花糕?
等到阿婆取了一个装进纸杯里,季星寒才恍然大悟,五边形的容器里是一个个梅花形的凹陷。脱模后就是梅花形的糕点。
“尝尝,红豆相思哦,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苦?学着妹的样子,咬了一口,软糯,有点粘牙,咬破了封皮后,一股热气夹着红豆的清香扑鼻而来。再尝一口,内里的红豆馅香甜可口。
“明明是甜的。”
“双相思很甜,单相思很苦哦。”妹勺了一口馅,满足的闭起眼。
“还想吃什么?”
“你尽兴,我陪你。”季星寒宠溺的看着一个4块钱梅花糕就能打发的妹摇摇头。
“目标:土豆哥的臭豆腐。”
“啊?这也能吃?”摸了摸鼻子一脸嫌弃,这味真够人喝一壶的。
“人间绝味哦,你尝尝。”用竹签扎了一块,递到季星寒嘴边,季大少看着这煎的两面金黄的臭豆腐实在有点怂。
“真的好吃,我不骗你。”
看着妹期待得眼神,季星寒心一横,大不寥会有可能会吐。能咽下去的话再不济就是闹肚子呗。
万分艰难的开口咬了过去,嚼了两下,眼睛一亮,哎?这味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很臭却让人欲罢不能!
真香的季大少主动扎了两块。一发不可收拾就好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夜市上所有他看得上眼的都尝试了一遍就连毛蛋都鼓足勇气尝了一口。
“这个城市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吃饱的季少很接地气的端着杯奶茶感叹。
“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当然不知道。”妹喝了口奶茶,也感叹道。
“就像我不知道芥末那么辣一样,我也惊叹那个鱼生的就可以吃。我以为都要煮的。”
“只能我们对彼茨世界了解太少。”
“所以啊,以后要多过来吃吃。哈哈哈”妹狡黠的眨眨眼。
“好,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季星寒看着来来往往的大学生觉得心态都年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