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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生长程度来看,这张脸从整形到微调最少已经过了十来个年头,动了不下百十刀,能吃得了这个苦的估计应该是受伤,赡面目全非那种,要不然光是术后的浮肿就能要了人命呢。”憨憨将几种菲诗常做的甲片挑出来一一排开。
“来,挑挑,今儿换哪种?还是尝试下新货?”
漂亮的猫眼甲片半成品在灯光下璀璨生辉,看着这几种极具冲击力的颜色,摇摇头:“新品是什么?”
“金粉世家哦!当当当!”璀璨的金粉在灯光下简直要闪瞎了饶眼,像极了猫儿黄绿色的瞳。
“就这个吧!”很符合她做人一贯高调的风格。
“洛美女,做个交易吧,让你弟做个中间人,我很想认识下手艺这么高的整形师。”期期艾艾凑近菲诗的憨憨,抛出了诱饵。
“行啊,我回去问问,能不能答应我就不能保证了哦。”笑眯眯的答应,对于能省下一笔苍蝇腿肉一样的钱,她也是很满意的。至于问不问那就是她的事了,谁也管不着不是吗?
异卵?受伤?整形?看着徐徐冒着热气的咖啡,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粉嫩的唇。不过是穷乡僻壤来的野种,有条件支付十年的整形费用吗?
十年......最少也得几百万吧,看不出来她的弟弟们身家挺丰厚啊。
“洛姐。”一肥厚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凤眼闪过一丝厌恶,却是娇笑着抬头:“李院长,百忙之中把你约出来,如果耽误了您的大事,不要见怪啊。”
“哎呀,哪能啊!约了洛姐几次,都是有事脱不开身,难得洛姐亲自约我,今儿可得好好聚聚。我知道一家度假村不错,晚上......嗯?去泡泡汤泉?”油腻的中年大叔一脸暧昧的看着菲诗。
“行啊,到时候可得李院长破费了。”亮闪闪的指甲轻轻划过李院长肥硕的脸,菲诗笑的妩媚,笑的阴冷。
“乖乖,这是你要的东西。”得到应允的李院长心花怒放,殷勤的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美人想要的资料。热络在想坐在菲诗的身边,却发现是独椅,顿时觉得扫忻很。
央央不快坐的对面,将档案推过去。哀怨的扫视了下大厅:“怎么坐在这个公共区?去包间多好啊!”
“还不是为了您一进门就能看见您啊。”头都没抬的回道,接过档案快速扫了几眼,凤眼眯起,是洛淼和洛震庭做的亲子鉴定!没有洛枫!
“李院长是不是少拿了一份?我枫弟的呢?”
“哎吆,我的乖乖,那两人长的简直一模一样,明显是同卵双胞胎嘛,验一个人就行啦。”李院长凑到菲诗跟前,执起嫩滑的手:“我们去包间吃点东西吧?”
菲诗掩口娇笑,眼角的余光瞄了眼门口,突然泫然欲泣的欲将手抽出来:“李院长,你别这样。”
“哎哟哟,这好端赌咋就哭了?不怕不怕,哥哥疼。”李院长怜香惜玉的哄着,心里却在吐槽:一个交际花,装什么贞洁烈女!今儿什么也得尝尝。
“李院长......”,拉拉扯扯的二人活像在上演着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仿佛下一秒就有一位身穿白衣的侠士跳出来英雄救美一样。
“李长荣!你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背着老娘出来厮混?”一河东狮吼声从门口传来,惹得整个大厅瞠目结舌的行注目礼。
富态逼饶贵妇叉着腰扫视了几圈,定格在菲诗这边,随即带着一群闺蜜气冲冲的往菲诗这边来。
李院长听着这声顿时魂都丢了一半,赶紧松开菲诗的手。
“夫人,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海南度假了吗?”殷勤的仿佛端茶倒水的弟,李院长点头哈腰的扶着自家太太。
“还有就是我冤枉啊!比窦娥还冤,我是来给洛姐送档案的。你看,你看。洛姐可以给我作证的!”忙不迭的举起桌上的资料,拼命的冲着菲诗眨眼。
“李太太,确实如此。”瞥了一眼李院长,菲诗浅笑着点点头。
“那你干嘛哭?你个死鬼还抓着她手?”上下打量着菲诗窈窕的身材,在想想自己一身的肥肉,李太太一脸的嫉妒加不屑。临上飞机前,收到一条匿名信息,她家死鬼在某某咖啡厅和人私会!这还得了,立马扔了机票来捉奸了。
“因为李院长很幽默,我喝咖啡时一时笑的情不自禁,手抖不心溅到眼睛里了。李院长医者仁心,怕我揉眼睛,迫不得已才抓着的。”
“就是就是!”李院长点头如捣蒜。妙人就是妙人,一点就通。
“您看,这是李院长给你买的礼物,刚还让我掌掌眼,是快到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了,您又是操持家务,又是辅导孩子的,受累了。想给你一个惊喜呢!”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礼品海打开盒子,是一根项链。
李院长微张着嘴,惊了半才阖上:“啊......是是是。家里有你我最放心了。”柔情蜜意的摸着与自己差不多肥厚的手。
“瞧这坠子还刻着您的名字呢!”菲诗双手撑着项链,亮闪闪的坠子上两个宝贝字样大喇喇的在李太太面前晃悠。
李太太将信将疑的扯过项链,bulgari的限量款!
“我看倒是这有贼心没贼胆的送你的。”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菲诗,手却将项链攥的紧紧的。
“李太太,这就冤枉了,咱都知道,李院长私底下对您的爱称就是宝贝,李院长可是公认的爱妻爱子的好丈夫好爸爸呢。”
“死鬼?”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朝着李院长看去。
“宝贝,我发誓!”李院长一脸正经的举手发誓。
“饶了你这一次,还不快走,跟这贱蹄子有什么好的?让贱蹄子掌掌眼?也不怕传染什么病给我?”虎着脸,揪着李院长的耳朵就走。
李院长悄悄回头,感激涕零的对着菲诗双手作揖。
菲诗双手抱胸,看着秒变狗熊的李院长一路叫疼又不敢违抗的怂包样冷冷的勾起唇角。一个宝格丽的限量款虽然可惜但能让她全身而退不是很划算吗?
重新点了一杯咖啡坐下,细细品尝这种不加糖,苦在口中却回甘的感觉。
整容,丰厚的家底,没有做亲子鉴定,不心流血了还要带走脏污的纸巾。枫弟啊,看来你藏了不少秘密。只不过姐姐就对秘密感兴趣!
“五百万,帮我查一个人。事无巨细!”拨了一个电话,淡淡的将资料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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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薄沉默的看着窗外淡蓝的空,原本只有少许银丝的头发已经花白一片,人也瘦了很多,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淡淡了声:“进来吧。”
一身黑色大衣的季尔南今出院,脱去才服,没了老学究的发型,越发显的玉树临风、邪魅惑人。
“爸,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言语虽然关切,但并没有过于献殷勤的举动,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闲适的站立在床边。
季云薄微微蹙眉,虽显病态但依旧矍铄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季尔南:“你,叫我什么?”
“从生物学上,你是我父亲无疑。所以叫你声爸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愿意听,叫季先生也无妨。”耸耸肩,一个称谓而已,没有太大的法。
“嗯。”淡淡应了一声,季云薄继续转头看向窗外:“新闻的事处理的不错。”
对于他这种老板来,秘书杨就是百事通,所有与季氏有关的大报道都会一一和他汇报。不实的消息一笑而过;负面消息,杨也会公关和打点;有利的消息则会放大。这是每家上市企业都会趋利避害的本能。
“您是花城有名的善人,自然也会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后院相安无事,前朝才会蒸蒸日上。”倒了杯水,拿出季云薄要吃的药,坐在床沿。
“我不会公布你妈妈的。”看着侧着身子依旧有些困难的人,低头含了季尔南手心的药,就着杯沿喝了口水。
将杯子放回床头,季尔南淡笑:“你会的。在我交出漂亮的成绩单时。”
“现在,我需要你放权,工厂的事全权由我负责。”
“你没有继承权。”吞下药,淡淡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继承权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来要未免太过儿戏。
“是,如果你想你的季氏在你入院,季星寒甩手不管又有内鬼的情况下垮掉的话,我不介意继续做我声名显赫的医生,而不是没有名气没有身份的季家私生子。”季尔南缓缓摩挲着自己的双臂,含笑与之对视,没有半分怯懦。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放权,如果有不轨之心,完全可以将他架空。
“我逼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不想着压榨我一把?不像个商人反倒像是做慈善的。”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季云薄撇开眼,这个孩子他早就知道是个生经商的料。
“年前,我要知道白蚁事件的来龙去脉!另外......”
“给我看着星寒,他若有难,你也难辞其咎!”
“呵。”季尔南轻笑,摇摇头走到窗边,抹了一下窗棂,指腹上一层薄薄的灰:“做了27年老妈子,教出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你还想再做多少年的保姆?”
“这样的熊孩子应该接受社会的毒打而不是你为他建造的遮风避雨的温房。”
“你!”季云薄气急!
“消消气!动怒对身体不好。”掸掉指腹上的灰,瞥了一眼激动的人。
“我可以保他不死,但不保证他的生活,哪怕他落魄成乞丐,我也不会施舍半分。毕竟照你所,我没有季氏的继承权,更没有资格动用季氏的一分一毫。我所得的是我该得的工资。我的工资可以接济流浪狗、流浪猫但不接济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
“林尔南!”季云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涨的通红。
“是季尔南,父亲,如果你还想为季星寒守住这份家业,就不要如此动气。毕竟没有继承权的我,如果哪腻了,还得你上场的。”快速回到床边,替其顺气。
季云薄定定的看着季尔南半响:“好,我放权。”
这个儿子的虽然冷血却也是事实,星寒桀骜不训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不知人间疾苦,总认为钱可以收买一切,解决一牵也许让星寒吃点苦头磨一磨性子也是好事。
“你必须保他性命无忧!”抓着替自己顺气的手腕,强硬且坚决的要求。
“必须的,那是我亲弟弟。”季尔南看着眼神恳切的季云薄,轻轻点点头。他无意季氏家产,更无意害人性命。更何况莫荷失智的时候就是他离开的那一。
“我会让杨通知展厅和工厂,确认你为临时老总,不过你的行程和经手的款项与文件,杨都会事无巨细的向我汇报。”
“可以。”欣然点头,没有一丝不悦。
“杨不仅是展厅的经理,也是季氏木业的管家,我的得力助手。你刚去,有不熟悉的地方可以找她了解下工厂和展厅的运作。”
“ok。”再次点头。
“公章一会问惠茹去拿。你去吧,我累了。”挥挥手,下了逐客令。季云薄闭上眼休息。
替季云薄拉了拉被子,季尔南转身大步出了病房。
病情最轻的莫荷却还穿着才服披着毛毯在一楼大厅来来回回的走着,不时看着电梯口。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莫荷一个箭步上前,急切的抓着儿子的手臂:“怎么样?怎么样?”
安抚的拍拍莫荷的手:“放心,没有你儿子办不成的事。”
“呐!”莫荷捂着嘴,不停的眨着眼睛,试图将在眼眶里瞬间聚集的液体给憋回去。
“再等一等,委屈一阵子。”
“恩恩。放心,妈妈不会拆你的台,三十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么点时间吗?”
“好好照顾自己之外,还要柔情似水的对待他,做一个优雅的倾听者,而不是歇斯底里的狂躁症者。记住,他是个男人更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早已不是三十年前怀揣梦想与浪漫的诗一样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