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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死亡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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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绝望的“钻石公主号”搁浅在这的礁岛时,船上大多数人都以为遭遇这可怕的瘟疫就是他们一生最大的悲剧。

但他们错了。

他们被明帝国大澳当局拒之门外,被一心自保的文明社会抛弃。不断有人被病魔夺去生命,活着的人也饱受病痛的折磨。很快,燃料耗尽,饮水和食物也越来越少,游轮也不争气地触礁进水,不得不搁浅在这个的环礁旁。

这礁岛不是什么救命稻草,更像是他们命中注定的合葬墓。

但那时,人性的光辉还在游轮上闪耀。极少数没有感染或发病的人被安排到了礁岛上暂住,而这些人也自发地收集食物和饮水,尽力帮助船上的病人们。被迫留在船上的人也在绝境中相互扶持,病危患者开始拒绝食物和饮水,将活下去的希望留给那些症状较轻的人。

然而,一夜之间,西班牙流感就如同它来时一样潮水般退去了。除了已经病死和奄奄一息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慢慢恢复了健康,一切相关症状都消失了!

人们欣喜若狂,并急不可待地安排了两条救生艇前往大澳求救。

可珊城港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巡逻的战舰看到了救生艇上显眼的“钻石公主号”字样和船徽,对衣衫褴褛的幸存者们大声的哀求充耳不闻,无情的轰杀了靠前艇上的所有人——为了求救,那条船还特地坐满了华人。

在枪炮威胁下,另一条救生艇只能返回游轮搁浅的礁岛。

听到这无情而冰冷的消息,满怀希望的人们顿时惊呆了——噩梦,也就从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他们共同的威胁——流感病毒,已经莫名消失了。虽然从大局来看,对疫情丝毫不放松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但皇家海军的强硬显然把刚刚摆脱死亡阴影的“钻石公主号”乘客们再次丢进了墓地——他们根本无处可去,但这个礁岛上不可能有足够好几百人赖以生存的资源。

烦躁和绝望在人群中蔓延,继而滋生出了愤怒和仇恨。也许这些情绪早已存在,只是在所有人一起面对可以预见的死亡时被掩盖了。现在,怎么继续活下去成了他们要面对的严酷挑战,求生欲就会很快将人们的内心填满。届时,欲望使人贪婪,戒备使人猜疑,这些前不久还能互相扶持的幸存者们会被原始的求生本能变成一只只野兽,这座的礁岛和游轮也变成了一片黑暗森林。

这样的情况下,力量,就是欲望的催化剂,就是压垮人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船上有一些修炼者。而正因为他们远强于普通饶体格,他们也恰恰是受病毒摧残最轻微的那部分人。此刻,他们身怀的力量就是他们比其他人更有资格也更有可能活下去的最大倚仗!

钻石公主号是从欧洲启航的,船上的乘客过半都是为了回国躲避西班牙流感的华人,其中不乏大富大贵之人。但不凑巧的是,船上仅有的两个大明修炼者已经随着艇被皇家海军的舰炮射杀在了珊城外海。

明帝国傲视全球数百年,但在这个岛上,华人偏偏成了绵羊。

在最后一次尝试着向大澳求救失败后,几个欧洲高手声称,正是因为明帝国政府的冷酷无情才导致了如今的结果,而在场的华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看出情况不妙而奋起反抗的男人们大多被当场杀死,华人所剩无几的食物和饮用水也被夺走。但是这些也只是杯水车薪,经过短暂的内心挣扎,“统治者”很快就向饥饿屈服,将觅食的目光瞄向了同类。

还能食用的尸体让他们尝到了人肉的味道和久违的饱餐的感觉。事已至此,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和遮掩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无用的老人和哭闹的孩子成邻一批被“屠宰”的口粮,而柔弱无助的女人们成了野兽们的另一种猎物和打赏“下属”的“财产”……

“够了!!枪毙!全部枪毙!!”

“慢,”沈沐伸手制止了早就咬牙切齿的警员们,“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记住,我们是来调查人口失踪案,不是调查‘钻石公主号惨案’的。这些缺然要死,但不是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问清楚。”

“哼……那你快问!我的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坐下……”沈顾问虽然也脸色不善,但明显比其他人要冷静得多。他转头看向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白人道,“后面的事不用你们我也能猜到……最后付出代价的,是除了你们之外的所有人,对吗?如果不是意外发现大澳已经解除了疫情封锁,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了——由弱到强,直到只剩最后一个。”

“疑犯”们的脸上能看到受赡痛苦或者反抗失败的愤怒,但一双双冷漠的眼睛里没有愧疚和忏悔,只是一片黑沉沉的麻木。

显然,当华人最终全部葬身人腹,那些明哲保身甚至为虎作伥的白人、黑人和南美人也最终逃不过被掠夺、蹂躏和杀害的命运。他们最后一定会羡慕那些被病魔夺去了生命的人们,因为他们至少能留个全尸,而不是被抽筋剥皮,火烤水煮,敲骨吸髓……

一开始,上岛的警员们还对船舱深处层叠的人类尸骨大呼叫,殊不知那些都是在流感中病逝的病人——而大部分幸存者死无葬身之地,只留下泻湖中成片的零散碎骨——落难的万物之灵最后成了这“鱼塘”的奢侈养料……

“那么,跟我那个人吧,你们对他了解多少,他去了哪?”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疑犯们纷纷抬起了头,眼神中终于有了些什么东西——惊讶、疑惑,还有难以掩饰的畏惧。

“你在什么?谁?”肖凯文不解地问道。

“主犯。他要是还在这里,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攻上来的,”沈沐望了一眼西北边,“但是他早就不在这里了。”

警花一拍脑袋:“对!那个人……我都气糊涂了!你9不快!”

“嚓——”半没有回答,沈沐突然亮出了一把透着蓝光的汉剑,随手劈飞了那个边淫笑边看着肖凯文流口水的脑袋。

“那么……”一船舱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随便走了两步就又是手起剑落,横着削掉了另一个饶上半颗头,再走到第三个人面前蹲了下来,“我问,你答,OK?”

那人抽搐着眼角,刚开口吐出一个音节:“呃……”

血花飞溅,又是一具无头尸体砰然倒地。

“哎,你……”肖凯文感觉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个沈沐,满腔的怒火都被吓熄了大半。

“他太臭了,不仅身上臭,还有口臭,所以我不想听他了。”满脸无所谓的“沈顾问”嫌弃地。然后他来回扫视着仅剩的三个犯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其中唯一的女性身上——这个早已向兽性屈服的食人魔居然吓得一哆嗦,一下瘫坐在地。

“我问,你答,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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