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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猜今天吃什么?”奶娘在数落了青歌一通之后,便被她异于往常的微笑所打动不再追究,只见她神神秘秘的捧起食盒,眼神略带欣喜的让青歌猜。
青歌回想起这些天来的伙食,青菜、肉末、时而好时而坏的米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但见奶娘这般表情,想必是有了不同的菜肴?便随口道,“鸡腿?”
奶娘大喜,随即像献宝一般的从食盒里端出一碗东西,“小姐真聪明,一猜即中!”
青歌伸着脖子一看,只见一只肥腻的鸡腿正跃然放在白花花的米饭之上,垂眼又见奶娘青色的裙子上,约莫膝盖的部位,有两处在地上搓擦过的灰土痕迹,比以前的更为着重,以至于虽然被她拍打清理过,却依旧很明显,奶娘每次从膳食房回来,身上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痕迹,以至于青歌不得不顿起疑心,目中有丝丝酸涩。
她将鸡腿上的肉撕下,给奶娘分了一半,奶娘却赶紧装起牙疼,忙道,“奶娘的牙齿不好,嚼不动肉。”
青歌只将鸡肉硬塞在她碗里,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便径自低头吃起饭来。吃着吃着,鸡肉又回到她碗里,听得奶娘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小姐,你这几日气色好多了,赶紧多吃一点,奶娘老了,吃什么也补不上。”
太阳快落山时,奶娘又去膳食房去取晚餐,这回,青歌远远的跟在了身后。
索性,她所住的这座小院子很是僻静,似乎除了她和奶娘,便无人来往。
走了约莫一刻钟,奶娘七弯八拐走进了一条小巷子,最后在一间朱门红墙的院子前停了下来,却并不走正门,只迈着小步绕到另一侧的一扇小门前,颤手推门走了进去。
青歌躲在门口,从微微敞开的门缝里望了进去。
“老乞丐,又来要饭了!”最开始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褐衣的小厮。
奶娘没有接话,只是对他鞠了一躬,便缓步走向取饭的窗格。
却不料坐在地上的一个佩刀的大汉突地伸出一脚,奶娘便被绊倒在地,旁边又一个佩刀的酗子狂笑道,“大哥,你看这老乞丐每天摔都不长记性,真是老不死的!”
院子里传来哄堂大笑,奶娘却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又对这大汉鞠了一躬,作为道歉。
一个绿衣丫鬟笑得声音最大,她举着筷子扬了扬夹起的两片肥肉,道,“老妈子,我特地给你留了两块肉呢,待会可记得要给我磕两个头!”
另一个绿衣丫鬟接口道,“今天的鸡腿我也留给你,待会做马时可要爬得快点呀!”
只听得门边有一个老者的声音黯然叹息,“这个老姐姐,以前来拿饭菜都要受不少气,现在为了几片肉更是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真是可怜,真是可怜!”
旁边又一个老者接了话,“可惜咱俩都是个扫地的,人微言轻,也帮不得她什么忙!”
满院欢声笑语,只有这两位老者为她扼腕叹息。
青歌收回脚步,仰面朝天,却制不住眼角的泪水。
仅仅为了让她吃好一点,奶娘便要受这么多委屈与折磨,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她的腰背已经褴褛,她却为了她而对别的下人下跪祈求,被人当做马骑,被人故意绊倒还要道歉,这叫她如何不悲伤。
但是,她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走了回去。
忍耐,是作为特工的必要条件之一。
她竖起手掌朝路旁的一棵硬币大小的小树砍去,树身却只是剧烈的椅了几下,要是她原本的那副身体,这棵树早就被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