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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苏府的管家陆伯。
她一直把陆伯当成自己的半个爹爹。
苏远道常年在外,无法像寻常人家的父亲陪伴她长大。
陆伯就像她的第二个父亲,会带她看马戏,给她买糖画,正因为有陆伯陪伴身旁,她时候从未羡慕过其他孩子。
苏瑾裳在心中祈祷,但愿陆伯来这只是巧合。
外面响起交谈声。
“苏远道真是好大能耐,你为了他竟能对昔日的姐妹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实在是另人刮目相看。”男人话里话外全是讥讽。
叶静娴冷笑一声,慢慢走近他道,“你若真的干净今儿又怎会来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儿,你觊觎良瑾也不是一两的事了,何必摆出一副清高样给人看!”
“大夫人待我如亲弟弟,我怎敢动歪心思,况且夫人还救过我一命,今日我是来偿还恩情的,我不是白眼狼儿,我有血有肉有良心!”陆廉文道。
“你可以带走周淑慎,但这后果你要担得起。”叶静娴完坐回席上,倒了一杯茶口抿着,时不时用碗盖拨一拨。
陆廉文见叶静娴一幅悠闲模样,顿时不明白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按理她听到自己要带走大夫人,第一时间不应该是害怕惊慌吗?
叶静娴看到了他目光中的不解,笑了笑道,“良瑾即使把我供出去,那也是无凭无据的事儿,我顺水推舟是你逼迫我干的,我是老爷的二夫人,又是凤如凤婉的生母,我的话自是比你一个下饶话要可靠多。”
她顿了顿,对上陆廉文气愤的目光继续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爱慕不如痛快的得到一次,周淑慎最为看中清白,如此一来,你既能得到她还不用受惩,一举两得,你我共赢。”
雅间都安静下来,叶静娴不着急他的回答,口抿着茶。
空一道闷雷炸开,窗外的雨逐渐变成大雨。
陆廉文沉默了良久,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叶静娴挑眉看他。
“别让大夫人知道是我做的。”
苏瑾裳听见这句回答,一颗心如灌了铅般沉。
她不明白陆伯为何要这么做,娘亲待他不薄,陆伯自己也了,他的命还是娘亲救的,苏瑾裳咬紧牙关,忍住了上前质问陆伯的冲动。
叶瑾娴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扭着腰走了出去。
陆廉文把周淑慎散乱的鬓发捋到耳后,“良瑾,良瑾,字真好听,我怎么叫也叫不够,从你救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无法控制的爱上了你,即使你已为人妻,我把裳儿当作亲生女儿来疼爱,为的就是等到你和苏远道和离那一。”
“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是在爱面前谁能做到真正的放手,我原以为看着你幸福,我便会满足,后来我才发现这远远不够。”
周淑慎闭着眼,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楼来,陆廉文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自顾自地诉着这些年自己积攒在心中的爱。
他开始为自己和周淑慎宽衣解带。
苏瑾裳闭上眼睛,从空间取出一把刀,悄悄绕道陆廉文身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掌劈晕了他。
她曾发誓过,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娘亲。
“啊!”
她用粗鄙的男音大叫一声,迅速潜伏在门后。
叶静娴被这道尖叫声骗了过来,门被推开那一刻,苏瑾裳如同一把脱鞘的利剑,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她退回门内时,叶静娴已经倒在霖上,面上还保持着惊吓状。
“我娘亲待你们如亲人般好,你们一个两个却想着如何扒掉她的皮,吸干她的血,是啊,人不比狼,狼起码不会对自己的恩人下手!你们不仁,,那就莫怪我不义了。”
苏瑾裳把叶瑾娴和陆廉文拖到一起,先是扒光他们的衣裳,而后把他们的姿势摆成不可描述的模样。
她从空间取出一瓶融情散,顾名思义,能让人柔情蜜意,肉体交融。
“陆伯,这些年多谢您对我的照顾,娘亲是我的底线,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您既动了这个念头,那就莫怪裳儿无情。”
苏瑾裳双腿跪地对着陆廉文磕了三个头,背起周淑慎从窗外飞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雨,她从空间取出一块布披在了周淑慎身上,本就空荡的街道,下雨后更是如同一条死街。
回到将军府后,苏瑾裳一路仔细避开丫鬟家丁把周淑慎背回了东院,她给娘亲服下解药,躲进空间写下一张字条。
换上皖绣裙走到院外淋了一点雨,装作刚从春院那边赶来的模样,“娘亲!娘亲,您醒醒,来人!快去请大夫!”
太夫走后,整个东院炸开了锅,全部丫鬟都在跑上跑下的煎药换水。
在忙碌中色渐渐暗沉下来,雨也停了,滴答滴答,水珠顺着房檐滴在水坑中,一个穿着愧疚的男子走进屋内。
苏瑾裳守在床边睡了过去,一抬起头看见面色焦急的苏远道,两行清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连忙一把扑进他怀里。
“爹爹!爹爹,我真的好害怕,我好害怕娘亲会出事,呜呜呜,我好害怕……求求你们千万不要留下裳儿一个人。”
苏远道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爹爹怎么会不要裳儿,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离开裳儿,爹爹和娘亲也永远都是裳儿的后盾和退路。”
苏瑾裳拉着苏远道往床边走,“您快来看看娘亲,娘亲已经昏睡一下午了,大夫瞧过来,药也喂了,娘亲就是迟迟不醒。”
眼泪是真的。
苏瑾裳在心中建立的所有防备在见到苏远道那一刻瞬间就崩塌了。
若不是今儿,她差点就要忘记哭是个什么滋味了。
苏远道看着面色苍白的周淑慎,一颗心仿佛被人揪在手里,“裳儿,你实话告诉我,你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儿也不清楚,下午有个奇怪的姑娘闯进女儿房里,她娘亲被人下了药,是她路过救下了娘亲,她还塞给女儿一个信封,要等您回来才能打开。”苏瑾裳着伸手往荷包里掏了掏,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