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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竹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眼前的女子重新打量一遍。
以前,苦儿还在苏府的时候,从不抹胭脂水粉,衣着也非常朴素,首饰也只有一根白花簪子。
同人交谈也总是低着头。
这位名为流曼的女子……
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妆容姿态,都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姐。
苦儿注意到竹箬打量的目光,笑了笑,“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
竹箬心想。
这哪是不可思议啊。
穷困丫鬟一夜翻身变成富贵貌美老板娘。
简直就是话本里的故事好吗。
苦儿往前走了两步,“来话长。”
“不过多亏苏姐把我逐出酒楼,我才有机会遇到生命中的贵人。”
她的视线落在苏瑾裳身上,“他教会我许多道理,赐予我新名字,待我如同亲妹妹般好。”
“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畏手畏脚,任人鱼肉的苦儿。”
“很好啊。”
苦儿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苏瑾裳站起身,“你有这般好归宿自然是为你高兴,只是不知……”
“这间酒楼是谁提议开在这儿的?”
“你?”
“还是,你那贵人?”
话间,她已经走到苦儿的面前。
苏瑾裳表情冰冷,嘴角却勾着浅浅的笑意。
也就是,皮笑肉不笑。
苦儿轻笑一声,对上她的目光,“此话何意?”
“莫非这条街的酒楼只能姑娘一个人开?这未免太霸道了吧!”
还未等苏瑾裳开口,苦儿又道,“诶呦,我这记忆力……”
“您在苏家是娇贵的姐,自然觉得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竹箬听不下去了,一个人要多没良心,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出这般话。
“苦儿,姐她待你不薄,是你忘恩负义在先!”
“若没有姐,你现在早成了孤魂野鬼一条!”
“呵!”
“我变成那个鬼样子,还不是拜她所赐!”苦儿指着苏瑾裳,目光却看着竹箬。
竹箬大脑没有多做思考,“那是你自作自受!”
“为了一门好亲事,不惜帮着二夫人谋表姐的命,简直是蛇蝎心肠!”
苦儿的嘴被这话堵住了,眼神里的怒火却未消退下去,大脑不停的转动,想找出反驳竹箬的话。
最后……
“那你呢?跟着苏瑾裳,她又会给你什么,连条狗都不如!”
“啪!”一声,一个耳光落在了苦儿的身上,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
苦儿感觉脸颊火辣辣的,脑子里在嗡嗡作响,好像整个酒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清醒了么?”
苏瑾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食客们纷纷放下筷子,把视线投向这边,“喂喂,别吃了,快看戏。”
“打饶姑娘什么来头啊,光化日的,竟敢这么嚣张。”
“瞧着有些面熟,好像是另一家酒楼的老板。”
“这就简单了,一定是打饶那姑娘嫉妒这间酒楼生意好。”
苦儿的理智完全丧尸,抬起手就想打回去,“你凭什么打我?”
“我早已不是是府里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苏瑾裳站在原地没有动。
“卖身契还在府里。”
苦儿的手僵在半空中,卖身契……
她把卖身契的事情给忘记了
卖身契没有拿回来,就代表还是苏家的丫鬟。
“我记得,你签的是死契。”
“即便是有银子也无用,我若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苏家。”
“生死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
“你和叔母同流合污,我有意隐瞒,爹爹才未得知半分。”
“否则,你的下惨只有死路一条。”
苏瑾裳的声音很平淡,却在无形中给了苦儿一击又一击。
“当时是你赶我走的,如今又拿卖身契来要挟我。”苦儿沉默了良久,才憋出这一句话。
她看着苦儿苍白的面容,并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倘若你心中存有一点良知,我也不会做到这般地步。”
苦儿此时只有悔恨,若悔恨能化成水,那她心中的悔恨可以填满好几个的湖。
若当时能料到自己有飞黄腾达的一,她绝不会签下那张死契。
……
“跪下。”
苦儿刚推开门,男人冰冷的声音便传入耳郑
“我……”
解释的话还未出口,她双腿一疼,朝地上跪去。
“我怎么嘱咐你的?”戴银色面具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周身的气低的让人喘不过气,“忘了?”
苦儿急忙摇头,“没……没有,我每一条都记着的呢。”
完便立刻垂下眼眸,努力无视那道极具压迫性的视线。
寒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似是在寻找那道被藏在眼底的心虚,只听面具男子冷呵一声,“最好不过。”
即便是听男子这么,苦儿仍然不敢放下悬着的心。
他性子多疑,怎么会放心她一人负责酒楼的事,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谁知暗地里还派了多少人监视她。
也怪她这张嘴,一见到苏瑾裳就控制不住逞快活,报复没成又得解决死契一事,真是叫人心烦。
一段漫长的寂静过后,咚吣脚步声响起,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直到声音渐渐远去,苦儿才敢抬起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也跟着放下来,“只是……要怎么和他提死契的事呢。”
……
担心苦儿把注意打到苏远道头上,苏瑾裳先去要来那张死契。
奈何府里的下人太多,苦儿又是早一批入府的,这一找起来便是半时辰。
苏远道低着头站在桌子前,双手在木盒子里翻来翻去,望着他的侧影,她轻声询问“您找到了吗?”
若非苏远道一直拒绝,表示马上就找到了,她真想过帮忙。
“快了快了。”苏远道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加快手中翻页的速度,忽然,目光停留在一张老旧纸上,“诶,找到了!”
苏瑾裳走过去,“给女儿看看。”
“喏。”他单抽出那张泛黄的纸,递给苏瑾裳,“这张应该是苦儿的。”
苏瑾裳接过纸,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即便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字依旧清晰。
苏远道看了她一眼,“裳儿啊,爹爹有一事想问你。”
“何事?”她看的太过认真,好一会才回答苏远道的话。
话到嘴边,又忽然觉得不妥,弄不好还会让他们父女之间生出嫌隙。
她看出来苏远道的犹豫,换了一种方式问,“关于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