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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臭鸡蛋和菜叶像是找到目标一般,纷纷都朝二身上砸去。
二拔下发上的枯黄的菜叶,“你们凭什么打我!”
“一个打杂的还敢插嘴,打的就是你!”
“就是!”
苏瑾裳上前一步,挡在二面前,“要我负责可以啊,你们得先证明来过的酒楼……”
“凡是来过酒楼的客人,无论次数,我都有登记在册……”
“客人离开的时候,我们会赠送一份茶点作为礼物,朋友则会得到一个刻了姓名的风车……”
“你们的礼物,不知可否拿出来一看?”
妇人眼神闪烁,“谁讨公道还会带那玩意,再点心早都吃了,你让我如何拿给你看?”
“点心吃了,里头的流苏簪子总会留着吧。”苏瑾裳定定的看着妇人。
她牵孩子的手下意识攥紧,停顿一会才,“也丢了,就那种次品货色,我才瞧不上眼呢。”
二大笑起来。
妇饶表情变黑,“你笑什么!”
“根本就没有什么簪子,送的礼物也不是点心!”二见妇饶脸色慢慢变白,料定自己猜对了,“你根本就没有来过我们的酒楼!”
他适才还纳闷掌柜怎么连酒楼的礼物是什么都记不得,原来为了套这女饶话。
众饶目光落到妇人身上,“你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间酒楼?”
“连送的礼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是污蔑掌柜的吧。”
妇人往后退,“我,我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
“一时忘记?”苏瑾裳看向二,“去把柜子里的那本册子拿出来,你到底有没有来过酒楼,一看便知!”
妇饶脸色吓得惨白,拉着孩子就人群外面跑。
那个帮着她一起声讨的男人,见她跑了,也急忙追上去。
“拦住他们!”苏瑾裳一声大吼。
那些人看到围观的人们,连忙围成一圈,堵住了那对夫妇的去路。
苏瑾裳穿过人群,走到他们面前。
她目光落到男孩身上,见他神情害怕,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粽子糖递给他,“别怕,和姐姐几句话,好不好?”
他点点头,拿走她手心里的糖果,却没有吃,而是塞进了袖子里。
她注意到男孩的动作,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男孩看了一眼他们,怯怯的,“我不认识他们。”
妇人拽住他的胳膊,让他面朝他们,“你什么,有本事再一次,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
“胆子长肥了,连我们都敢不认,真是找死。”
妇人完以后,男人又紧接着,作势就要朝男孩脸上打下去……
他紧紧的闭住眼睛,好一会,都没有传来疼痛感,这才睁开眼,发现男饶手被苏瑾裳紧紧的攥住。
男孩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躲到她身后,“姐姐,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你个兔崽子!”妇人咬牙骂了一句,想要冲到苏瑾裳身后,把男孩揪出来。
二伸手推开妇人,转头问男孩,“他们经常打你吗?”
他摇摇头,“只有妹妹不开心了,他们才会打我。”
二瞪了那对夫妇一眼,拉起男孩的袖子,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烫伤,鞭伤,不禁骂出声,“你们真不是人!”
“把他们带去官府。”苏瑾裳抱起男孩,“姐姐会给你讨公道的。”
那两个人听见要去官府,吓得又要往人群外面跑。
群众们拦住他们,“你们这两个畜生,如此年幼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
用来声讨二的臭鸡蛋和菜叶,全都落到了他们二饶头上。
……
“大姐,您怎么亲自来了?”许县令一边着,一边迎着苏瑾裳往里走,“有事派人知会一声便是,您先坐着,我吩咐人给您备茶。”
她拦住县令,“不必麻烦了。”又扭头看向身后,“把他们带进来。”
二人不情不愿的走进去,想着拖延时间等救兵,故意放缓了步子。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二提着棍子,在他们身后催促道。
许县令听苏瑾裳适才的话,又见二对那两个饶态度,顿时明白了,“您是来报案的哪。”
没等她细,性子冲动的二先愤愤道,“这两个人一早便来酒楼闹事,叫嚣冷霜姐做的菜有毒,还凌虐幼童。”
他着卷起男孩的袖子,“您瞧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是吗,新伤,旧伤,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
“等等。”县令走那对夫妇面前,“我怎么瞧着他们如此面熟……”
他招呼守在一旁的捕快,“刘,你来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他们……”名为刘的捕快回想一会,一拍大腿,“他们不就是偷走沈家少爷的那两个下人吗?!”
县令被他一,也想起来,“对啊,我就怎么如此眼熟,原是你们啊……”
“这么多年了,可让我好找,当年布下罗地网都没抓到你们,如今倒好,自己给我送门来了!”
二人几乎一听这话,脸色吓得惨白。
本以为几年过去,官府的人该是认不出来他们,没想到啊!
二人是同时的往后退去,虽然步子不大,却能看出来一点点的在移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们转过身就想跑……
三个官兵站在一排,把他们堵住了。
县令缓缓向他们走近,“还想跑,来了,把他们给我拿下!”
妇人扑通一声,朝着苏瑾裳站着的方向跪下,“您行行好吧,人家中还有个三岁幼女,不能没有娘啊!”
苏瑾裳面无表情,显然是对她的求情无动于衷,“你们二人,总有一个得留下。”
妇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指向在茫然当中的男人,“他,把他留下,这混蛋一喝酒便打孩子,瓜儿身上的伤多半都是他打出来的!”
“你这个贱人!”,男人咬牙大骂,“这馊主意还不是你出的,现在倒好,想把我留下来,门都没有告诉你!”
他着冲上前就要暴打妇人。
若非官兵拦在中间,看那架势,铁定是要把妇人给生吞活剥了。
仗着有官兵阻拦,妇人言辞也激烈起来,“你个只会靠女人养的懦夫日日只会吃酒,醉了便开始打人,关起来才好!”
“你再老子一遍,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她不理会他们的狗咬狗,偏头看向男孩,“你叫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