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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够干净了吧?”
司桐仰头将碗中药一口喝尽,将碗口朝下掂了掂看着身侧女子道。
离馥伸手接过碗,说道,“就没见过像你这种人,让你喝药是为了你身体好,非得每次都要人逼着你喝,好像给你喝的是毒药似的。”
“我知道,可是我这身体不是好了吗?你现在让我出去给你翻几个跟头都行,保证比以前还好!”司桐说着要特意展示了自己双臂力量,那确实是恨不得现在便给离馥翻几个跟头。
这大半个月每天三大碗雷打不动黑漆漆的苦药,再喝下去他整个人都要变成苦的。
想着司桐伸手摸着自己下巴,对着离馥道,“你去给本少爷拿个铜镜。”
这药这么黑,他喝了这么久该不会连脸色都变黑了吧?
那可不行,变黑那多难看!
司桐的脸色是否变黑不知,但是离馥听闻此言脸色早已不对,她转身瞪着司桐,伸手便往他头上敲去。
“你在同谁说话!”
“哎呀...”
司桐捂着头顶被打之处痛叫着,微微抬头看着站在他跟前的离馥忽而怂下,立马笑嘻嘻道,“公主别误会,我是...我是喊府上的丫鬟呢,不是喊公主。公主千金之躯,我怎么可能使唤公主去做事呢?那可是大不敬啊!”
这些日子只要她在司府,这院子内除了两人便没有多余活人,随口张来便是说丫鬟,看来他这是很想丫鬟!
“丫鬟?你是看腻了本公主,这便幻想有丫鬟来伺候你了!”离馥也跟着他呵呵笑着。
司桐快速点头又急忙摇头,看着离馥手中倒玩着瓷碗,不由咽了咽口水。
她这该不会是要将瓷碗往他头上扣吧?
“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是哪个意思呢?能有公主照顾着我,那可是莫大的荣幸,谁还想要什么丫鬟?”
“那可未必,毕竟这在手的总比不得在地上的来得香!”离馥转着手腕看着他。
“谁...谁这么有病?”司桐忽捂着心口道,“公主,我可是病人,禁不得惊吓。”
“哦?刚才不是有人说他能翻漂亮跟头?病人可翻不了跟头。”
“那...那是我是病人,这病人脑袋都糊涂的很,自然这说的话也是糊里糊涂的,算不得数公主也别当真。”司桐呵呵笑着。
离馥白了他一眼,拿着瓷碗转身将其放在旁边桌上,司桐捂着心口呼气。
公主真是一点都不温柔,要是和公主成婚......成婚后说不定公主会变温柔。
司桐想着又呵呵笑起,仿若傻子。
离馥回头看着司桐那般满脸嫌弃,有时候她是怀疑司桐这脑子是被驳了。
她走近盯着司桐,问道,“我五哥是不是还在帝都?”
司桐面上笑容即刻收回,毫不犹豫摇头否认。
“不在。”
“原来真在帝都。”
“公主,我说了你五哥他不在帝都。”司桐道。
离馥笑道,“你这么确定五哥不在帝都,定是知道他是在帝都,所以才回答这么迅速!”
司桐茫然,想了想问道,“何处来的道理?”
她问离夜在不在帝都,那他回答不在难道不是答案?
“道理就是你太肯定,要是五哥不真不在帝都,我突然问你这个问题,以你的性子至少也该想想或者先提出怀疑!”
“......”
“而且你这些日子太过安静,本公主怀疑五哥还在帝都,所以你才这么安静的!”
嗯?公主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司桐清了清嗓子狡辩道,“本少爷一向是安静的美男子,又是我这不是带病在身?需要安安静静好生休养。”
离馥不理会他的狡辩,心里已笃定她五哥就在帝都。
她小声道,“五哥真确定楚安就在帝都?可是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一丝线索,会不会楚安已被带出城了?要是楚安已经被带出帝都,那我们局于城内,楚安她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司桐摇了摇头道,“她在城内也同样危险。”
离馥一个瞪眼,司桐忙又乖道,“我们现在的线索可以肯定楚安失踪和皇上脱不了干系,那皇上本便对楚安有意,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皇上是不会把楚安关在太远的地方。关太远他也见不到,抓着做什么?”
离馥点头觉得司桐所说在理,喜欢一个人就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见面,是不可能送太远。
“那你说会不会楚安就真的被关在宫内?”
司桐再次摇头否定,说道,“那也不可能,藏在宫内也太明显了,况且你还在宫内住着,楚安要是在宫内你会不知道?”
那倒也是,前些日子她本就怀疑六哥会不会把楚安关在宫内,她还特意悄悄打听了许久,也没打听出什么线索。
离馥推开司桐坐下,说道,“那以你男人对男人之间的了解,你怎么就猜不出楚安被我六哥藏在哪里了呢?”
“谁说我不知道的?”司桐拍手道,“要是我是皇上,最好藏人的地方就是......青楼!”
离馥拿起身侧枕头毫不留情往司桐身上打去,让他青楼!
司桐哎呀叫着,让房外站着的一名小厮红了脸。
他壮着胆子敲了敲房门,说道,“公主殿下,少爷,小人有事禀告。”
房内离馥并未因此放开司桐,让人进来后还拿着枕头往司桐身上打了几下,再加眼神警示。
要是他以后还敢上青楼,她会让他体会下什么才是真正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小厮低头道,“公主殿下,少爷,一个时辰前裴府裴夫人从庙会回来,在路上遇见一名女子将其请进了裴府,现在裴大统领已匆匆从宫内赶了回去。
“女子?这是裴夫人给裴崇找的?”
司桐话刚说完就受了离馥一巴掌,她道,“你见过大户人家是这样给自己儿子找女子的?”
大户人家注重门面,裴府又非一般的大户人家,所进女子必然身份都是要清清白白。以裴夫人的性子,或者说这位女子遇到了什么困难她想帮些忙倒是可信些。
也不对,那裴崇急忙赶回去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