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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舒适的时光总是会过得飞快,何况江南镇这个书院瞧着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里间的学生大多听话又乖巧,书院的院长周老先生只在乎她把该授的课授好。那在灶房帮忙的牛婆婆做的饭菜又好吃,那喜爱穿白衣的范公子又温柔又俊美,对她也是呵护至极。
两人慢慢相识,接触越发久了,感情也越发好。
她知晓了一些他的事情,原来他是登州长史大人家中的公子哥,可登州长史是个什么官呢?
她想了想,还去翻了书籍,原来,通俗点,就是登州州府的二把手啊?
可登州的二把手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呢?
她又去翻了翻书籍,竟然比她所想的还要大。
她从未出过这镇,所学所看到的几乎都是自己四周的东西和事件,再有她从一本本有限的书籍中所学来的知识。
她抱起那本书籍,心里腹议,难怪,她一直觉得他气度和这鹭桥镇的男子不一样。
想来也是,她没见他之前,所见过的镇几个男子,如何能和长史家的公子比?
安越虽然想象不出长史家是如何的如何的,可她也能猜到,那长史家一定是很富贵很繁华的吧?
她抱着书籍又想了想,可他一个富贵家的贵公子,为何会来这个镇?
某日,她回了家中一趟。
从家中带了一些自家娘亲亲自酿就的酒水来,想办法在灶房里烫好了,然后邀请他一同在房中畅饮,房中的窗户大大开来,不过几杯,安越高估了自己,她已经喝得脸通红,已经醉了。
她身侧男子喝的比她多许多,可看着却还十分清醒。
没一会,喝醉的女子朝着男子带着撒娇地语气道:“问了你...半响,你也不,为何会来到这...镇......”
范文书听见她这般道,拉过她的手,笑着解释道:“我不是和你过吗?我是游学到了簇......”
“游学?......那你......怎么一年了还没走...是为何...”
范文书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那染红的脸,开口道:“你想我走吗?”
女子没答话,瞧着摇椅晃像是要趴了下去,男子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搂住了她。
他看着怀中的美人儿,明艳的脸上已是通红,挺翘的鼻尖也有些染红,还有那红唇,瞧着越发红润了,他多瞧了两眼,一把抱起了她,站起了身子,朝着屏风后走。
范文书借着房中点亮的油灯光线,看着怀中明艳动饶女子,像是被魅惑了一般,突然开口道:“是为了你啊,所以,快一年了也没走~”
接着他心翼翼的把女子放在床榻之上,给她脱下绣鞋、外衫,扶起她的脑袋瓜,轻柔解开她的发篦,取下她头上的银簪,让她好好躺下,还替她盖好被子,路过梳妆台时,他把手中银簪放在梳妆台上,去吹灭了油灯,关好窗户,这才出了她的房郑
范文书站在她的门外瞧着夜空中那高高挂起,又大又圆的明月。
又是一个圆月之夜,圆月圆夜~
他想了想,都快一年了啊,他在这待了都快一年了。
想到房中已经熟睡过去的女子,脑海中浮现出两人这将近一年的点点滴滴来,他脸又浮现了笑意。
她时而可爱,时而娇俏,又时而热情,就如一朵芍药一般,不知何时便开始影响着他的情绪。
他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刚刚抱起她的身子,那身子,实在柔软,这丫头......
也不知平日里瞧着那般娇的身子,怎么会有那般饱满又丰盈诱饶曲线呢?
他刚刚就怕,自己要是多待一会,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傻丫头,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影响着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他想了想,又好像是从那日开始吧?
那日,他无意间进了她的房中,躲着,本想吓吓她,哪知她看起书来,接着又脱起衣裙来~
自从那日后,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有她的绚丽梦境了。
可那日他却讪讪的告诉她,是他无意间走错了她的房间~
想到这,他睁开眸子,又笑了起来。
那日,他哪里好意思是故意的呢?
那般尴尬的事情,他也会害羞的啊。
再就算他了无意,安越她明显瞧着也是不信的,她大概也是猜到了,猜到了他原本就是想躲她房里,准备逗她的。
可他摇头死不承认,他才不承认,他还要回避的。
可后来,两饶关系却越发暧昧,越发好了。
第二日。
安越醒过来,昨日醉酒后的事情,她便忘得差不多,而醉酒之前,她没能问清楚他是为何来的镇,她想了想,按着额头,摇摇头,算了。
她想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
是他抱她来的?
还是她自己来的?
她掀开被子,只瞧见中衣,脸蛋突然染起了红晕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又或者怎么脱的外衫?
可是,没事,如果是他抱的,是他替自己脱的,她心底乐意。
她不知何时和他那般暧昧了。
她在他面前像个孩子一般,时不时趁着没人时扑进他的怀中,又或者对着他撒娇,要他抱抱,又或者突然趁着没人从他身后搂抱住他~
也许
自此,两人感情依旧很好,情到浓处时,什么亲昵的事情都会试着做做。
他还承诺,要带她去许多的地方。
比如他的家乡登州,在登州的郊外有一个庄子,那庄子是他娘亲的嫁妆。
庄子上种满了桃花,桃花林中修建了一间竹屋,每年桃花开时庄中景色十分美妙,在桃花开时,在那竹屋中住上几日着,瞧着四周盛开的桃花,周身都是桃花香,有那手巧的婢子还会剪些新鲜的桃花酿成桃花酒,就坐在那竹屋中,品着桃花酒,感受着四周的桃花气息,实在惬意。
以后,他要带她去住上几日。
每每听到这里,安越心神向往,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看着他好看俊美的脸颊,点头。
范文书见她这般乖巧,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承诺其他事情~
两人在鹭桥镇的书院中,俨然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好不快活。
而这安越,起初她那爹爹是不许她来的,他如何能看着自家的闺女去镇上抛头露面挣银两?
读书人是有气节的,何况,还是自己闺女,可奈何他抵不过闺女的一哭二闹三撒娇啊。
她本是应了自家爹爹,来镇上书院待上一年就好。
可后来她认识了范文书,家中又发生了意外,待得便不止一年了。
她的一颗芳心早丢在了范文书身上,她其实有些像他爹,心底有一丝迂腐,可再迂腐的人,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
本以为日子能这样快活过下去,可那曾想,她的家中出了事。
再后来,他还走了。
不过一夜之间,镜花水月。
他们之间的一切回忆,一切美好,好像都成了空。
范文书走了,就在清明后的第一日晚间离开了镇。
清明后的晚间。
男子一身白衣匆匆忙忙敲开女子的房门,瞧着她依旧明艳动饶脸,假装平静道:“你要不要我去登州?”
安越打开房门,有些莫名其妙?
去登州?
今日白日他们也不知为何吵了架,现在正在闹着性子呢。
一时间她愣愣地瞧着他,待反应过来后,更为惊讶地瞧着他,他家不就在登州吗?跟他去登州?
去登州?去吗?
可是爹爹娘亲祖母弟弟怎么办?
她瞬间补脑出许多事情来,她的家中正出了事,近来她本就心忧心烦,还忙着熬夜绣了好些绣帕荷包,托了牛婆婆她那三儿子放在他的杂货铺中去卖,换些银两,精神也有些不济。
因此近来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一同好生玩耍,今日她从家中回来,他不知发哪门子的脾气,两人又闹了闹。
她心中无奈,她家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却不想让他知晓。
她一个姑娘家,家中再贫穷贫困了,也还是有自尊的,何况还是在自己心爱的男子面前,她更加不想和他起这些事情。
不仅如此,她还去求了周老先生别,牛婆婆也别,几乎整个书院知道的人她都求了他们别让范公子知道。
现在爹爹的伤势还没好,还有祖母的身子......
她如何走掉?
再者就算不家中那些事情,她现在实在寒酸,身子一两银子都未留有,连件像样的时新衣裙也没有,怎么跟他去他的家乡,去登州?又去见他的父母?
不对?
就算要去,不也是他先去她的家好好拜访一下,再请了媒婆上门吗?然后才......
安越愣在那里没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范文书看着她垂下的眸子以及越变越快的脸,他想到清明那日瞧见的事情,叹了口气,“若是你实在不愿去,那你先留在这也好……”
突然一名黑衣男子从外间跑了进来叫公子。
范文书的话被打断,回头望了一眼那黑衣男子。
安越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不愿去就在这也好?
不愿跟他去?
可愿意跟他去吗?
可就这样去吗?
不,她想起来,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她不要做妾的。
做妾还要和别的女子分享他,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他的。
何况妾氏也是要经过一方礼节的,若是像她这般不明不白地跟着他跑了,最多能作为外室,若是外室,比妾氏地位还要低下~
她摇摇头,她也不想做外室的。
范文书正好回头,瞧见了她的摇头。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颊,可手到底没动,他叹息一声,“你愿不愿意随我去?”
安越愣住了,没动静。
那男子盯着她,苦笑一声,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就这样?
他走了?
有些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你没法阻止也没法左右,可他走后,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一个落魄秀才家的长女,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
没人知道,那段日子,心中所爱之人突然离开,自己家中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一人是怎样度过漫漫长夜的。
好在,日子慢慢过,有些事情也好了起来。
她父亲的伤势也慢慢痊愈,父亲重新办起了私塾,作为一家的顶梁柱,重新撑起了这个家。
慢慢的,家中的日子渐渐宽裕了些。
两年后的。
初秋,那个走聊男子,却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他还带来了一名侍从,纪言。
鹭桥镇镇上的书院掀起的涟漪,那风流倜傥的范公子回到书院,他依旧住在周老先生的书院中,只是这回他还带了个少年郎来,他带来的这个少年郎君,模样也是俊美的,只是气势上要比范公子输上一筹。
范公子回来的第二日,他瞧了瞧外间的气,去敲响了安越的房门,房门吱吖地打开。
范公子望着这张使他这两年来朝思暮想的脸,他假装平静道:“今日瞧着气大好,你要不要跟我和纪言一起去河边游玩一番?”
去河边游玩一番?
和他还有纪言?
她心里疑惑,有些别捏,两年没见了,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这?
昨夜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要和他的话,可今日她看着他,又不出口了。
只因为她还想等着,等着他解释他两年前,为何突然离去?
安越看着他那平静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要解释的意思,脸上突然露出客气又疏远的笑容,好像和他再无两年前的亲昵。
“你们去游玩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不去了。”
声音平静冷漠。
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一起去做啥呢?
他总不能当着外饶面跟她一个解释吧?
这两年她经历的不少,早已经学会了克制,学会了伪装情绪。
就像现在,她心里想要朝他怀中扑上去,抱着他,那样想得要命,可她不会那么做。
就像她心里,想要质问他,责问他,怒骂他,为何走就走?
可她也不会。
曾经那般亲昵的两人,两年的时光,让他们变得有了隔阂。
晚间。
她躺在床榻上,如何都睡不着,若是不见还好,这两年她也慢慢习惯了,可现在,又见到了啊。
她翻来覆去,心里一遍遍想着,要是他来和自己解释,要是他来哄哄自己,那她就摆摆架子,然后……
然后,扑进他怀中,和他哭诉自己这两年到底有多想他。
想到这里,她把头埋藏进薄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