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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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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失去一个人太久,久到那个人重新出现,比起从前好像更加美丽了,再宠爱她,好像也的过去。

可是,皇后不甘心。

凭什么?

也许这句凭什么,严秋落也能问。

凭什么她陪了林风远那么多年,林风远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人却是洪媛?

凭什么男饶世界她从来都看不明白?

还是,他们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有权利,而她们想他们眼里不过是闲时可以逗逗的宠物,要用时也拿出来利用的工具?

皇后喝完了自己茶杯里的茶水,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笑道:“妹妹不会嫌弃本宫这的茶水粗糙?怕是难以下咽,所以才不喝?”

贵妃不话,盯着那茶水,一动不动。

她心头扑扑跳,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胸口突然疼了起来,隐隐作痛。

来不及喝茶水,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冲进来了,见贵妃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模样,一把抱起贵妃往外走,出了冷宫大门,留下一句:“皇后谋害贵妃,降为庶人,赐毒酒。”

夜里御书房却闹了起来,文官跪在御书房里不肯起身,皇帝气冲冲离开。

第二日,等严秋落醒来,床榻边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初阳,严秋落看见女儿平安无事,高心落泪。

母女两聊了许久,等她起身洗漱沐浴更衣出来,用了膳食,见初阳笑盈盈的和那个瘦弱的孩子一起进来。

她眉头皱了起来,却见初阳牵起那孩子的手,走到她身边软榻上坐下,笑盈盈的道:“母妃真好,给了初阳一个弟弟。”

对,初阳的是弟弟。

这个瘦弱的孩子是含荀的亲生骨肉,具体是哪位嫔妃的她不清楚。

好像是含荀从前自己也不记得了,是偶然喝醉宠幸了一位位份低微的妃子。

那妃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因为害怕和蒋充容一样,被皇后娘娘随意寻个理由把她肚子里的孩子除掉。

于是那位娘娘偷偷摸摸藏着身孕,好在她不受宠,没人在乎她,也被御医移动遗忘了每个月的诊脉。

后来,那位娘娘生产之日条件太艰难,亏空了身子,又没什么好东西补。

等偷偷把孩子养到两岁自己弥留之际才寻了机会把这事告诉皇帝。

皇帝大概是对那位娘娘没什么感情,导致皇帝起先对这孩子也没什么感情,就秘密在行宫养起来了,本想着等哪日挑个日子给他安排好,再接回宫里,哪知道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孩子的身世实在可怜,她看着自己初阳这张笑脸,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怜悯,话间也多了两分真心。

“初阳既然多了个弟弟,就要做出皇姐的样子了来,对自己弟弟好好呵护。”

罢她朝着那孩子微微一笑,柔声道:“看你身上衣物单薄,一会叫你皇姐陪你去尚衣局挑些好料子,给你做几身厚实的衣物来。”

完,她脑海一闪,想是想到了什么。

取下腰间一只玉佩,递给这孩子,开口道:“这只玉佩是……母妃回宫时你父皇赏赐的,现在送给你。

多年前母妃进宫时你父皇赏赐了母妃一对玉佩,如今那对玉佩分别给了你皇姐和大皇兄。

这只给你,你们三个孩子这下都有了。”

完,她下了软榻,蹲着身子亲自把玉佩给他系在腰间。

这只玉佩和她当初那一对很像。

许久,初阳拿着她的令牌带着那孩子去尚衣局了,走到宫门时,那孩子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孩子其实有个的名字,是含荀接他回来后亲自取的,唤澧。

……………………

官员自冬至这封官印,放假三日与家人共度冬节。

恰逢雪花停,迢迢灯烛华,将地面映得朗朗如昼。

皇帝稀见来到她宫里,见她一人坐在窗户边,自己坐坐过去,和她一样赏宫中灯火。

“在想什么?”皇帝开口。

他似乎喝了酒,闻见了酒气,却不想答他。

不远处平地里缓缓腾起寒风云,散成一片片飘絮,密密匝匝挡在宫灯前,似在银盘上洒下无数轻薄的花瓣。

消磨至夜深,她耐不住倦意,倚在榻边托腮丢盹。

恍惚中有人为她卸去钗环,搀她起来………………

深冬之晨的黑暗中,一团柔柔的光晕跃上床帷。

借着微弱的光,她侧身去看旁边的含荀。

他好像病了?

脸色十分惨白,气息似有似无,她许久没见他,却记得从前的他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上一次。她还记得他脸色很好,怎么突然?

就这么惨白了?

莫名的让她心骤然一紧,过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

皇后已经被赐死,她早就听了。

那日,是他误会了皇后对她下毒,后来也确实查出皇后房里那把喝茶的茶壶是把阴阳壶,倒给皇后的茶水没事,倒给她喝的却有剧毒。

那剧毒是人只要一喝下,最多活一年。

不久,他已经醒了过来,见她是沉思的状态,问她:“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盯着他,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废了皇后?

你知道的,她应该没有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她也没来得及对我动手。”

严秋落更不会相信是因为皇后要对她动手,所以皇帝就废了皇后。

含荀似乎陷入了回忆,好像在回忆皇后,回忆那个陪了他很多年的女人,回忆那个在他年少时心动过的姑娘。

严秋落见他这幅模样,心里猜测估计这帝王是不会对她真正的理由了,算了,反正她也没打算能问出真正的理由。

她起身去梳妆台梳妆,亲自动手梳着自己青丝,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道:“不是朕要废了她,是她不想做皇后了。”

严秋落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回嘴道:“她不想做皇后了?她最喜欢皇后了,怎么可能是自己不想做这个皇后了?

那个位置哪个女人不喜欢?陛下不要哄着臣妾玩了。“

含荀盯着她,许久:“你也想做皇后?还是想要更多?”

“不,臣妾曾经是想过做摄政王含荀的妻子,却没想过做帝王含荀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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