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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丰毅找了埃尔维斯一整天,才又在他家发现了他。其时埃尔维斯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窗外的光线渐渐西斜,窗帘半掩。
张丰毅神色恭敬地凑过去,试探着问:“师傅,你去哪里了,怎么电话也不接啊。”
“闲来无事云游四方,”埃尔维斯闲散道:“电话是铃声调太小了,我没听见。”
“师傅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张丰毅判断。
“为什么啊。”
“和朗纳德交战的那天你没到场,不然能拿一大笔钱的。”张丰毅给他分析,“以师傅你的行事作风,只要能拿到钱的诚,就必然不会缺席。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隐瞒了什么。”
埃尔维斯默不作声,把头扭到旁边去。张丰毅这时再适时地把钱从大衣衣兜里掏出来,拍了拍埃尔维斯的胸腹,把钱递给他。埃尔维斯老实地收着,然后才坐起来。
张丰毅问他:“这回你可以讲了吧。”
埃尔维斯略微思量了一下,答道:“抓我的那批人是本部的。我也想为你分忧啊,但本部把我囚禁在地下室里,我没法逃跑。他们还威逼利诱我,硬要我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本部好像是探听得一点风声,所以才来盘问我。”
“我的计划惊动他们了。”张丰毅一脸惊疑。
“照目前来看是的。”埃尔维斯讲出了张丰毅最不愿面对的情况,“他们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没告诉他们。”
“我告诉了,”埃尔维斯丝毫不加以掩饰,推说道:“他们的报酬太丰厚了,我有点心动就说出来了。”
张丰毅暗暗叹了口气,“还好你知道的不多。他们什么态度。”
埃尔维斯一阵尴尬,许久他才审慎道:“徒弟,这回我觉得情况不妙,他们派了很多人,还伪装成纽约警察的模样。把我抓回来以后,立即就进了审讯室,审问我的是芙兰。她在本部的地位相当高,本部绝对是动了真格。”
张丰毅觉得他有些危言耸听了,便反问:“因为我,值得吗。”
“在那位眼里,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就没什么值不值得。”埃尔维斯深悉本部老板的行事风格,明白此次是引动了本部的大人物。
“只是暗中调查而已,并且我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可他没让你调查啊,”埃尔维斯一语中的,“这才是最要紧的,你违抗了本部的一贯规矩,你现在也许已经被看作了本部的叛徒。”
“本部只是一家杀手组织,”张丰毅疑惑不解,“此前我一直在中国,我的成长都是在那里。即使退出本部,他也无法阻止吧。”
埃尔维斯一脸凝重,反问:“本部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为帮助你杀人做了多少准备,事后又是如何妥善处理的。这些都是天文数字,他们一定要把你牢牢掌握在手里才算数,怎么会允许你自由行动呢。”
张丰毅考虑了一会儿,嗫嚅道:“他们会为了控制我,而采取一些。”
“这些举措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作为你的师傅,我得提醒你一句,”埃尔维斯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凡事要小心。”
张丰毅听话地点了点头。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解决掉朗纳德了吗。”埃尔维斯一脸关切地问。
张丰毅迟疑了一下,“朗纳德是被干掉了,他的尸体被扔进海里喂鱼,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他的保镖中有一个逃走了,是个身手很厉害的女孩。”
“你不怕她报告师长。”
“师长远隔重洋,鞭长莫及,即便赶到,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张丰毅仔细地分析,“当前最主要的是要应付过本部的审查,别被他们找出来什么。”
埃尔维斯微微颔首。随后一望窗外的天色,见暮色苍茫,他对张丰毅说:“就这样吧,如果本部有新的动作被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告知你的。”
张丰毅遂起身告别,临出门时又被埃尔维斯叫住。他用手捂着嘴,压低声音悄声道:“本部的消息每条三千美金,千万要打到我帐上,你师傅最近很缺钱。”
张丰毅嘴角抽搐,“你一直都很缺钱啊。”
埃尔维斯讨好道:“是很缺钱,才需要徒弟你援助我啊。你杀朗纳德的时候,我困在本部里面没能出去,这笔钱我就不要了。”
张丰毅心想,就算你张嘴要,我也不会给你的。拿着我的钱,还背叛我,不和你断绝关系就是我有情有义了。
湍急的河水挟带着密集的蛇群和浑身血污的三号,直把他们冲下悬崖,汇入宽阔的大河中,水一下浑浊了许多。三号并不在意他的处境,任凭激流带他不知去往何处。河床的碎石割开他的皮肤,细若游丝的血液拖着长长的尾迹,河中漂流的沉木撞击着他的肢体。大腿麻木一阵,失去知觉,他进到一池潭水,繁密的水生植物在周围漂荡。
观察了一会儿,他在水中站直,水潭约摸及膝深。迈步登上布满鹅卵石的河滩,身上的水迹快速蒸干,皮肤微微泛红,并且发着很强的热。氤氲的水蒸气由下往上升腾,把杂乱的头发也弄得根根竖立起来。
此刻三号只余一件白色内裤,但原来的伤已全部消失。身体强壮,肌肉健硕,他拢了拢头发,眼眸无比的清明。
穿过幽深的峡谷,登上这座山的山顶。茂密的森林覆盖了山坡和原野,绵亘着包围了远方的摩天大厦,高大的楼宇高低错落,勾勒出纽约城市的轮廓。
这是三号见到的第一座城市,再往远望,还能看到蔚蓝的海洋延展进城里。他的智商和正常的同龄人一模一样,进入实验室前的经历和知识基本上仍然能记起大半,因此让他在人类社会生存并不成问题。
只是经历了实验,他的神志经常会有些模糊的时候,近乎野兽的状态也会在这时占据领导地位。
他俯下身,把一直缠在腿上的一条毒蛇拉下来,拧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