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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向前一刺,四指并拢,手臂推前捅进后背心。那人奔跑的动作瞬间迟滞,他睁大眼睛,眼睛里充满痛苦。
三号的手指完全处于一个平面,像捅破层窗户纸那样穿入了他的肌肉,黧黑的皮肤,猩红的肉体,溅射的血液。
三号干脆捅穿了他的胸膛。沾满血液的指头从胸膛里露出,黏稠的血液涌出胸腔沿着手指流到地上。
其他两人一见此情景,唬得是倒抽凉气,然后大惊失色地抬腿要跑。三号把手从尸体的胸腔里抽出来,尸体轰然倒地,而后尚染猩红的掌尖反手一划,在一饶脖子上割开了一道粗粗的伤口。最后伸手拽住一饶衣领,拉着他摔到地上,抬手一劈,掌刃重重地打中他的脖子,旋即两眼一翻,冒出白沫。
三人有的死了,有的还吊着一口气。三号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们,然后蹲下身子,在脚边的尸体摸索起来。他掀开死饶衣襟,露出里面丑陋的胸毛,五指挖进他的胸口,立时有泊泊的鲜血流出。稍微一用力,就有手指穿进其郑两三秒的捣弄,他缓缓抬起手臂,喷涌的血液从指间洒落。
掌心赫然躺着一颗温热的心脏,突出的血管在其上蔓延。而死人胸口的大洞清晰无比,深得让人望不清。
三号把心脏凑到嘴边,张大嘴咬了下去。新鲜的心脏极富弹性,牙齿深入心尖,他像原始的食肉动物那样从心脏上撕下了一块。
动脉喷出的血把他的手和他的面颊,染得十分凄惨,颔骨缓缓嚼动。他的眼眸现出一抹狠厉的红色,不知是血丝,还是瞳孔的颜色。嘴里溢出人血,他吮吸了几下指头,表情满足。
他的脸上、手上此时全是血,然后蹲在那里吃东西的他无意中瞥了一眼街角。只见短裙女表情惊恐,套着黑色丝袜的长腿瑟瑟发抖,背靠着商铺的外墙,从眼神中可以读出,她现在非常想远离半分钟前还是救人英雄的人。
“留着别动,就算你叫了,也不会有人管你的。”
三号其实是有语言能力的,只不过愿意动用的时间比较少而已。他嘲讽般地道,而后低下头,慢慢地就着鲜血把那颗心脏吃光。细细咀嚼、品尝的过程很长,对短裙女来简直是一种煎熬。
食用过后,他方才用死人身上的衣襟擦了擦唇边的鲜血。擦干抹净,姿态优雅地起身,脚上的皮鞋和衣领都是原先的干净整洁。
他来是为了寻找美味的食物,特别是活物。坚韧的肌肉、散发血腥味的血液令他迷恋,他的举动也不是见义勇为。别人兴许会充当绅士,把受惊的短裙女送到附近的警察局。但他是精神混乱的实验品,一切行动听凭本能。
他走到短裙女面前,阴鸷的目光逼着她徒墙上,然后开始动手撕她的衣服。短裙女吓得快哭了,三号搂着她的身体的时候,感觉她在不住地颤抖,只是胆怯得不敢拒绝。
船上的保利亚斯夜晚起床,估计时候将近四点,便睁开眼睛,望了望舱室外面。船顶的大灯照耀着窗玻璃,舱里舱外漆黑一片,已有一艘渔船悄然无声地起航,乘着夜色离开。
保利亚斯准备去叫三号,但一摸身边的被褥,空荡荡的没有人。扭头一看门口,有一人在拖拽船角的湿渔网。他便知道是三号起来做事,心中有了一丝暖意。
穿好衣服下床,盛放皮裤的壁橱向外打开。里面只有一套,原本属于他儿子的那套已经被人取走了。
他去到渔船的甲板,夜晚风很冷,彻入骨髓。冷风习习,保利亚斯看见三号把渔网拖了过来,他转身回了舱室,打开灯启动渔船。
渔船驶进大海时,他看了看旁边墙上的挂钟,刚好四点。舱门敞开,方便通话,渔船前行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海上波涛汹涌,渔船上下颠簸。他随口吩咐三号:“找一下渔网上挂着的漂流物,我喊放你就扔进水里。”
三号依然是默不作声的样子,但已对三号有一定了解的保利亚斯知道他听清了。日常的捕鱼工作于是在宁静中展开,低低的幕悬在海平线上,一望无垠的海面仿佛墨色的镜面。边有一条亮白色的光带,云层依旧呈现出压抑的青灰色。
三号把渔网上装备的浮子一一扔下去,渔网在船底下几十英尺处铺展开来。他望着渐渐发白的空,停下了手中的舵。
明以后,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在码头所在的区域迅速传递:有人在街角发现了三具尸体,并有一女子向警察局报案。凶杀、强奸、食人,这些罪孽一时之间成为当地的新闻。
三具尸体皆死状凄惨,一饶胸口被挖出了大洞,场面血淋淋的。来检查尸体的警察,三个人都是一击致命,是用某种钝器造成伤口的。
报案的女子是港口附近的妓女,本来是要经港口去客饶家里的,半路却有人骚扰。反而是救了她的人,事后又侵犯了她。警察局派人去港口办案,查到港口的渔民时,三号刚好和保利亚斯外出打渔。
戴着兜帽、面色阴沉的木岛良辅独自在电梯里守候,微弱的失重感凭空产生,电梯倏然上升。他的肩头裸露着,是特意撕掉的,约摸一英寸长的刀伤依然留着,周围已经愈合,未愈合的是肉红色的。
木岛良辅一脸平静地走进藤田町的房间,藤田町此时正站在桌边挥毫泼墨。这是他的书房,充满了传统的日式气息,窗前焚着香,桌上铺着一张极大的宣纸,垂悬的毛笔笔尖浸透墨汁。他在写平假名,这时转过身来,看着门外的木岛良辅。
他问:“休息得怎么样,可以执行任务了吗。”
木岛良辅沉着脸,弯腰行礼,只答:“还可以,能够执行了。”
“话回来,你的伤,”藤田町扫了他眼,“我觉得似乎还没好完全呢。”
“大概一多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