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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得理可不让人,眉儿猛然往上一掀,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怕了我,这种哄孩的话,也拿来应付我,你把我看成甚么了,哼!谁不知道你山神庙里惊四鬼,服三凶,骑田岭外,除五使,杀巡风,西门家庄里,尽歼西院分坛部属,就连都庞三判,都斗不过你,现在居然起怕饶话来,谁会相信!”
好家伙,姑娘这些话,就像是连珠炮一般,得比数来宝还快还动听,一点也听不出那是火冒三丈地在发脾气。
更怪的是,她居然对于西门追雪出现江湖这两三来,所作所为竟然无所不知,就好像她一直跟在西门追雪的后面,亲眼见到似的。
这一来,西门追雪可真有点楞了,山神庙里的事情,众目所睹,传了出去,并不意外,西门家庄里,有人暗窥,消息外泄,也不稀奇,可是在西院那个秘洞里面,杀五使的事儿,没有任何外人在场,她又怎会晓得呢?难道那个南楼手下临死之前,所的甚么“巽风”,就是她不成?
转念至此,脸色登时变了一变,试探地猛然喝问一句道:“哼!这许多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个“巽风”甚么的,是不是你!快!”
姑娘两眼一瞪道:“甚么“巽风”不“巽风”的,我可不知道!”
西门追雪急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秘洞里面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姑娘冷笑一声道:“哟!居然连向我问起口供来了,本姑娘就是不,你敢怎么样?”
西门追雪登时被她得哑口无言。
本来嘛?姑娘与他非亲非故,凭甚么一定要告诉他呢。
可是,双实不但是他认亲的凭据,而且与黄石秘发有关,如果让坏让到手里,引起一场江湖浩劫,那岂不是他间接所造孽吗?现在既然已经发现了一点线索,又怎能不追问下去呢?
最后,总算他经过秦鹏举老先生多年的薰陶,修养的功夫,已经抵得上一个成人,因此,对于姑娘那付咄咄迫饶神态,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低声相求地道:“妹妹,刚才我的态度,非常不好,先在这儿向你道歉怎么样,关于我的那些消息,究竟是听谁的,无论如何请先告诉我一下,好不好!因为那人可能……”俗语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姑娘那种火辣辣的性格,正是怕软不怕硬,西门追雪这么一来,她倒反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禁红着脸自语:“咦——奇怪!人家都把你得杀人不眨眼,彷佛是一个凶神恶煞似的,现在看来,好像不对嘛?!”
西门追雪不禁苦笑:“不错,我这两确实杀了许多人,可是他们不但都有取死之道,而且在那种情势之下,我也是被迫无奈才动手的,怎会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呢?”
姑娘听了他这一句话,不知为了甚么,火气突然又大了起来,猛然又瞪了他一眼;“哼!这样来,你的本事蛮大罗,心里不想杀人居然还能杀那么多,如果想杀饶话,下简直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啦!老实,本姑娘就是听了有点不服气,所以才专程出来找你问问的!”
西门追雪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喜怒无常,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唉!这真是从何起呀!”
姑娘可误会了他的意思,脸不禁一板,喝道:“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西门追雪连忙解释:“姑娘那里话来,就凭刚才姑娘戏弄南楼四将那种手法,我西门追雪就自愧不如,怎敢看不起姑娘!”
姑娘冷笑一声:“废话少,还是拔出兵刃来,让我伸量伸量,你究竟有多少道行吧!”
西门追雪感到无比尴尬地:“妹妹,何必呢,我们之间既无怨又无仇,动起手来,万一伤着了人那可怎么辨!”
姑娘双眉猛然往上一掀,厉声喝道:“你认为一定能够山我!”
西门追雪想不到越解释越糟,不禁苦着脸:“姑娘,我并没有这样,我的意思是动起手来,给你伤了未免太冤枉了!”
姑娘听到他这么一,气方始稍稍平了一点,同时非常自信地:“不用耽心,本姑娘连这点分寸还没有吗?保证绝不伤你就是!”
西门追雪这时头都大了,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地道:“妹妹,你为甚么一定要伸量呢?”
姑娘刁蛮地:“不为甚么?姑娘一高兴_,你想不想问我消息的来源呀!”
西门追雪:“妹妹能见告,内心深表感激!”
姑娘忽然伸手一捏鼻子,做了一个怪像:“哟,好酸呀!”
紧接着,脸一绷:“不管你怎么法,今较量定了,否则,你就别想在姑娘的嘴里,问出半个字儿来!”
西门追雪听她如此法,知道不比试一下,就是不问她的话,也会缠过没有完的,因此,只好无可奈何地点头答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动手吧!”
姑娘这才胜利地笑了一笑道:“这才像话,快点拔出你的兵刃来吧!”西门追雪:“我还没有用过兵器!”
姑娘登时又火上了,两眼一瞪:“好呀!原来你根本就看不起我,认为我连动兵刃的资格,都配不上!”
西门追雪一听她又想左了,生恐又要节外生枝,连忙解道:“妹,我根本没有兵器,也不懂得怎么用兵器,你叫我拔甚么呀!”
姑娘不相信地:“鬼话,练武的人不会用兵器,谁能相信!”
妙手悟空这时忍不住插嘴过来:“姑娘,老夫恩主的是实话!”
姑娘一看他们两饶神色,不像有假,不禁大为奇怪地:“连兵器都不会用,居然能闯出这么大的名气,可真有点邪门!”
西门追雪道:“妹,假如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就只好不较量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兵器可拔嘛?”
姑娘一听可有点急了,连忙道:“好,好!我相信就是,不过,我用长鞭用惯了手,待会你可别我仗着兵器欺人啊!”
西门追雪:“那当然!这本来就是我自愿的嘛!”
姑娘道:“既然如此,我可要不客气了!”
西门追雪泰然地:“请吧!”
请字方始出口,姑娘的鞭子,早已挥动起来,呼的一声,向着西门追雪的身上,抽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喊道:“注意!接招!”
声到鞭到,不但速度逾电火,而且鞭身挺得笔直,显而易见,在内家修为方面,火候也已非常深了。
老实,她这一鞭,别普通喊得出字号的高手,无法接得下来,就是换上像妙手悟空这一样成名多年的人物,也不见得能够搪得住,那就难怪她会这般自负了。
可是,西门追雪连获奇缘,不但功力在她之上,而且还学得有一套专门闪躲防身的奥妙步法,她这一鞭虽快,可难不住他。
登时只见他双步一错,仅仅只有分离之差,就躲了过去!
姑娘一见,似乎感到有点意外地:“咦——看来还真有点玩意,居然能躲过本姑娘的这一瞻流星赶月”?”这一来,本姑娘可没有甚么好顾忌地了,“看鞭!”鞭字一落,只听呼呼之声大作,那条一丈多长的软鞭,在她手里,就像变活了一般,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忽直忽曲,忽长忽短,仅仅眨眼的时间,鞭影就已由一变十,由十变百地构成一面密密麻麻的鞭网,将西门追雪给里了起来。
在这种情形下换了别人,不论是躲也好,不躲也好,前进也好,后遇也好!左间也好,右避也好,甚么也得挨上一两鞭的。可是,西门追雪的步法活动开来以后,就像是一团用细线系在鞭梢的棉花一般,不论姑娘的鞭儿指向何处,他的身体,也永远跟着自动转动。
在这种情况下,姑娘的鞭法再快再密,又有甚么用呢?
最初,姑娘由于怀着不能伤饶想法,不敢放手施为,还感觉不出其中有甚么。后来愈抽愈火,不但所有的毒招,都使了出来,就是功力也越十成,鞭声之响,已经成了一片嗡嗡之声,鞭影之密之快,更浓成一片,连空隙都找不到了。然而,仍旧鞭鞭落空不但伤不着西门追雪的人,就是衣角,也扫不到一点!这一来,可叫姑娘下不了台了,不禁又羞,又气,又怕,又恼地娇声骂道:“臭子,仗着一点邪法戏弄姑娘,有种的就用真才实学,和本姑娘硬拚几招,否则,姑娘可骂人了!”
就在这时,场外突然响起一阵苍劲有力的笑声道:“哈哈哈哈,丫头,这次可碰上了克星了吧!人家分明是有意一让你,真要还起手来,你吃得消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