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京兆尹张宏大人亦跪于金銮殿,身侧蒙着白布的尸首令他不停地捶胸顿地,老泪纵横。老皇帝为了安抚于他,上殿后没有直接走向龙椅,而是来到百官之列,亲手相扶。
“孟氏女蓄意残害我儿,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还请陛下可怜老臣如今张氏一门绝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为老臣主持公道。”为官几十载,张宏大人兴许平生是第一次如此僭越任性地拉资帝的手不肯赏脸起身。
堂堂京兆尹家的嫡公子当街为一女子所杀害,京兆尹桑榆暮景庙堂悲痛难以站立,苦求其君还之公道。倘若我真不识那女子,也许我也会生出一些同情。可偏偏那女子不是别人,是我认识的品性没有半点不好的孟桑。一个连街上吃东西都会难为情的姑娘,怎么又会当街杀人呢?
董大人面色苍白更甚于前几日,“张公子遇害,臣深表遗憾,也望张大人节哀。但请皇上明察,孟桑与张公子素不相识,怎会如张大人所言蓄意加害?”
张大人朝董大人怒目而视时,满腔恨意,吓得老皇帝后退了一步,“若非蓄意加害,我儿喉咙怎能割破,血流不止而亡?”
“好了,两位爱卿勿再争执,朕想听听孟姑娘如何。”
老皇帝拍了拍张大饶手背,颤巍巍地坐回了龙椅,“孟姑娘,你且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上一遍罢。”
从我进入大殿见到她,孟桑除了仪容狼藉之外,回话还算镇定:“回皇上,民女昨晚出门,在布衣巷遇张公子正欺侮一女子,女子见民女路过,向民女求救,民女心有不忍,于是上前阻止,不料张公子更加肆无忌惮,口出秽言,连民女一同欺侮。民女为求自保,慌乱中捡了石块击于他背部,方得以与那女子脱身。民女并未有蓄意杀害张公子之心,民女脱身时也未见张公子有性命之忧。张大人所言喉咙割破血流不止,民女确实不知。请皇上和各位大人明察。”
老皇帝道:“那女子现在何处?”
孟桑迟疑了会,“民女不知。”
京兆尹爱子心切,初受丧子之痛,要不是还身居庙堂顾着点体面,怕是等孟桑完话的耐心都没有,“汝休要血口喷人,我儿一向宽厚正直,岂是汝口中有伤风化之人?我儿尸骨未寒,此女恶人告状,妖言惑众,竟无半分证据,还请陛下和各位大人不要被此女蒙蔽才好。”
人已去矣,论公断案,我本不欲这时揭人之短,但张宏大人于其子之事,着实忒过偏袒。他言孟桑无半分证据,其实不然。京兆尹家的嫡公子张浮生,单我知道的,两三年前就有一桩旧案。于是不由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有言奏。”
老皇帝没什么精神地看了我一眼,“准奏。”
“前年初春,臣在十字街曾亲眼见张公子当街猥亵良家女子,出言不逊,为董大人所制止,送还本家。此事段相,董大人和长安城的百姓都可作证。孟姑娘所言,确有极大可能。自古女子便将名节视作性命,孟姑娘看似柔弱,但性情刚烈,遇此之事,慌乱之下难免有手忙脚乱之处。论起割喉杀人,张公子体格健壮,便是我等朝上文官,又有几人能够轻易做到?张公子致命之伤,还请陛下先允仵作行人验后再做定夺。”
“召大理寺行人上金銮殿。”
“猥亵良家女子,朕倒是不曾听京兆尹起此事,段相可知?”老皇帝又问道。
相爷上前一步答道:“回皇上,确为臣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