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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哪里,我该不会是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死了吧?”
说着,她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清晰的痛意害得她“嗷”地叫了一声。
“会疼,就是说我还活着……”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阮静幽被吓得头皮一炸,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向四下张望了一圈:“谁?谁在这里?”
“你看不到我的。”一道分辩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彷佛离她很近,又似乎离她很远。
阮静幽觉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她连连向后倒退了几步,哆哆嗦嗦道:“难……难道说你是鬼?”
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你该不会是怕鬼吧?”
“拜托,这世上有谁不怕鬼?”
“不是有句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你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
阮静幽大惊失色:“这么说来,你真的是鬼?”
“不是!”
“不是鬼,你是什么?”
“嗯……”
那声音大概是纠结了片刻,随后轻声答道:“静幽,我是你的外公。”
“啊?外公?”
阮静幽对外公这个身份实在是非常陌生,虽然她早就知道她娘的娘家是江南一带的首富,但她外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娘很少跟她提及。
“没错,按照血缘关系来算,我的确是你的外公,亲生外公!”那声音特意强调了亲生两个字。
阮静幽听得有些无语,难道她还有一个外公不是亲生的吗?
“既然你是我外公,为什么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看不到你的长相?”
那声音笑道:“因为现在的我,只是一抹灵识,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跟你沟通,是因为我还有心愿未了,而我的心愿,刚好被寄托在你娘留给你的那块还阳玉里面。”
阮静幽吃惊地问道:“还阳玉?你说的还阳玉,该会不就是前不久被我给打碎的那块药师菩萨吧?”
那人笑了一声,说道:“没错,就块药师菩萨的真正名字叫做还阳玉,此玉是从药师如来左手执的无价珠的光芒中幻化成形,是一块可以治愈世间百病的神奇药玉,但凡得到它的人,只要被它认了主,就可以利用它治病救人。当然,这玉虽然被称之为还阳玉,但已死之人,却无法起死回生。”
阮静幽听得很是惊奇:“可是……外……咳,外公,那块药师菩萨,已经被我在意外的情况下给打碎了。”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四周比量了一下:“我将剩下的半截玉身改成了一枚戒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没底气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原来只是一场梦,我就说嘛,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左颊。
纱布还在,也就预示着伤口仍在。
梦!果然是一场刺激又惊险的奇梦。
她起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被纱布缠了半张脸的自己,沮丧的心情再次让她陷入无尽的绝望。
咦,等等!
阮静幽突然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就是她左颊伤口处的位置,好像没之前那么痛了。
不,更确切来说,是她的左脸颊居然一点痛意都没有了。
她对着梳妆镜一把揭开蒙在脸上的纱布,清清楚楚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被毁得七七八八的脸颊,此刻正完好无缺的出现在镜子里。
“我的天!”
阮静幽将纱布一把扯掉,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完好如初的自己。
这……镜子里的人真的是她吗?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喜悦和兴奋几乎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难道说,刚刚她不是在做梦,梦里那个自称是她外公的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她急忙摊开手掌,仔细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简单又不起眼的玉戒指,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天夜里被贼人追杀,逃难之时将玉摔成两瓣,碎裂的地方明明划破了她的掌心,可醒来之后她的掌心却一点伤口都没有。
当时由于情况紧急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当时掌心疼得那么厉害,不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没想到……没想到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竟发生了这样一个天大的奇迹。
她又兴奋又害怕,又紧张又吃惊,老天爷待她果然不薄,不但给她重生的机会,还附赠了这样一个奇妙的机缘。
唯一让她觉得可惜的就是她没办法让她娘起死回生,就在阮静幽完全沉浸在振奋和懊恼的双重情绪中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吓得心脏猛地一跳,忙不迭地将刚刚被她扯下去的那块纱布重新包在脸上。
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突然拥有这样一种神奇的力量,被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得知,必会给她招来无尽的灾难。
所以在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她必须竭尽全力伪装自己,绝对不能让阮府的那些豺狼从她身上发现半点异样。
推门而入的是赵嬷嬷,看到阮静幽坐在梳妆台前正揽镜自照,面上露出些许惊讶:“小姐已经醒啦?这几天一定是累坏了吧,那天醒来一次之后,居然又连着睡了两天两夜,你要是再不醒,可真会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活活急死了。”
阮静幽闻言狠狠吃了一惊:“赵嬷嬷,你是说,我这次居然睡了两天两夜?”
“对啊!”
赵嬷嬷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还在你的床边唤了你几次,可怎么都唤不醒,要不是听到你鼻间打着微弱的鼾声,我还真怕你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阮静幽这才想起,之前她用右手抚摸自己左脸颊疗伤之后,感到身体异常的疲惫,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透,体力完全透支。
之后她到底是怎么回到床上,怎么盖上被子,她已经没有半点印象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如果她真的在床上睡了两天两夜,她左脸颊上的伤彻底恢复的秘密,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
“赵嬷嬷,我昏睡的这两天,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赵嬷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当然,夫人一直在关心你的身体和伤势,你昏睡的这两天,她的确是来看望了你几次,发现你睡得似乎很香,就吩咐我们不要随便打扰你。我想着你这阵子肯定是累得极了才会睡得这么沉,又担心你醒来之后发现房里没人会害怕,所以才隔上两个时辰就进来看看。怎么样,这次醒来,有没有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阮静幽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两天睡得很沉也很香,就是……”
她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左脸:“就是我脸上的伤口还有些疼。”
赵嬷嬷眼里流露出一抹疼惜,叹息道:“那些坏人着实可恨,害得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破相毁容!唉!都怪我一把年纪不中用,没能将小姐你保护妥当,早知这样,我宁愿替小姐受这份罪,也省得你娘天上有灵,怪我这把老骨头护主不周。”
赵嬷嬷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伺候她梳洗完毕,又让人备了膳食,这才尾随她来到碧园居求见阮府的一家之主,也就是阮静幽的生父,阮振林。
对阮家来说,碧园居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因为这里住着阮家家主,也就是当朝的兵部侍郎大人。
虽说兵部侍郎这个官位对朝廷来说并不算高,可在阮家,阮振林的存在却有如天神一般,人人畏惧。
前世,阮静幽被接回阮府之后,也只有两次机会被召来这里,一次是她刚回府那会儿,另一次就是她嫁给景亲王的前一天。
从前,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无限敬畏,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地方充满了说不尽的讽刺。
身为一个男人,明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已经离世,却连面都不露一下,话都不留一句,这让她对自己这所谓的父亲实在是生不出半点好感。
每向前走一步,心底的愤恨和不满便强烈一分。
她在为自己的娘不值,倾其一生,竟将自己本该美好的一世浪费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
心里一边哀叹着她娘早早就离开自己,一边又无比庆幸她娘终于摆脱这一世的烦恼,从此和阮振林这个男人再无半点关系。
须臾之间,阮静幽已经在赵嬷嬷的带领下踏进了碧园居的正厅,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之外,屋子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包括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阮家二小姐阮静兰。
看到阮静兰的那一刻,阮静幽的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无形的怒火。
前世,她之所以会在十六岁那年就结束自己的性命,全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阮家这位二小姐,披着华丽的外衣,挂着伪善的面具,心狠手辣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她娘谢氏差上半分半毫。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冲到阮静兰面前大声质问对方,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妹,她自问自己前世并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为何阮静兰要借阎廷昊之手,不顾一切地将她置于死地?
仅仅是因为那块玉吗?一块玉,真的比一条人命还重要?
“静幽,你来啦!”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谢氏,她的声音也及时拉回了阮静幽的理智,也让她明白自己目前所身处的地方是龙潭虎穴,稍有差池,她的下场恐怕会比前世还要惨。
她顿时收起心底的恨意,面上露出一抹羞怯畏惧的表情,微微屈膝,对屋子里的人福了一福,嘴里小声说道:“静幽给父亲、母亲请安。”
之所以只给阮振林和谢氏请安,是因为在阮静幽该有的记忆里,她对其他人的印象完全是模糊的。
她三岁那年就跟着她娘离开阮府去了别院,这十几年来,阮府里每一个人和别院那边都没有任何往来,所以按常理来说,她对谢氏生的那两个女儿是没有任何印象和感情的。
“哟,十几年不见,咱们阮府的三姑娘都长这么大啦,记得当年大夫人因身体不适离开阮家去别院安身的时候,三姑娘还是个小不点儿,岁月真是不饶人,眨眼之间,咱们可都老了。”
阮静幽这才注意到说话的女子坐在谢氏的下首,此人身穿一件湖蓝色碎花长裙,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以上,即便她已经不再年轻,眉宇之间却仍旧向外迸发着妖冶和美艳,绝对是那种男人见了就走不动路的美艳少妇型。
阮静幽对这个讲话的女人并不陌生,她本名叫文绣绣,是她爹继谢氏之后,纳进家门的小妾,阮府上下都称她一声文姨娘。
文姨娘旁边坐了一个容貌清秀的粉衣少女,这粉衣少女正是文姨娘的亲闺女,叫阮静蕊,也是她阮静幽同父异母的妹妹。
比起阮静如和阮静兰两姊妹,阮静蕊的性格稍微有些内向害羞,平时很少在人多的地方讲话,以至于前世的阮静幽,对这个只小她一个月出生的妹妹印象并不深刻。
至少和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张扬华丽的容貌相比,这位阮四小姐不仅个性和身份上略输一筹,就连容貌也让阮家其他的小姐给比得有些其貌不扬了。
谢氏见阮静幽的脸上露出些许迷茫之色,便笑着说道:“静幽大概是把小时候的事情都给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会记得咱们阮府还有一个文姨娘。”
这话冷不丁一听并没什么语病,可仔细一琢磨,就能听出谢氏是在用这种方式挤兑文姨娘呢。
这也难怪,身为阮府的主母,谢氏几乎独揽阮家大权,因为她不仅给阮家生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还为阮家诞下男丁子嗣继承香火。
阮静幽心中冷笑,越发觉得她这个父亲实在让人恶心透顶,明明是个残酷不仁的混蛋,却也好意思说出这么一番虚情假意的谎言。
这男人心里哪怕对她娘还有一丝情意,也不会十几年来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甚至在她娘过世之后连面都不露一下。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外省办差、伤心难过就是放狗屁,除非她是白痴,才会相信他口中的通篇谎话。
阮静幽心里对阮振林这个男人不屑到了极点,面上却露出乖巧地模样,捏着娇滴滴的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