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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过了昨日的新奇劲儿,加者没了免费品尝,今日的客裙是不多。季冬有些心急,季秋儿却是不在意,毕竟气越来越热,卖大碗茶的摊子都不缺客人,这汽水保管也会生意兴隆。
不季家姐妹如何守着摊子,只城北的青石巷最里面有家五进的大宅院。门前蹲了两只石狮子,很是威风,代表着这家有人在朝中当官。门楣上黑色的匾额上,两个烫金大字“方府”,在初升的日阳下显摆着它的荣耀亦或者荣耀背后的阴暗。
方朗打了一趟拳,末了接过厮家平递过来的布巾胡乱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子,随口问道,“老太爷还睡着呢吗?”
家平笑嘻嘻应道,“少爷猜对了,槐院的碧玉姐姐方才来过了,老太爷许是昨日赶路疲累,又多喝了酒,这会儿还睡着呢。碧玉姐姐请少爷自己用早饭,中午老太爷醒来必要唤少爷一起用饭的。”
方朗点点头,倒是不怀疑这院子里有权敢找借口挡他见老爷子。不他这么多年待众人不薄,就是老太爷也不可能让他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这里的人手必定都是千挑万选过的。
“那就摆饭吧。”
“是,少爷。”家平冲着院子角落一摆手,很快就有丫鬟提着食盒走进屋子。一样样菜和各色面食摆了半桌子,可是碗筷只有一副。方朗不知为何突然没了胃口,随便夹了一只金银馒头,问道,“昨日有人来家里讨银子吗?”
家安愣了一下,末了应道,“少爷,的不知啊。难道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想要到咱们方家打秋风吗?”
方朗摆摆手,吩咐道,“去外院把方勇叫进来。”
家平揣着满怀的疑惑,赶紧跑去喊了方勇。方勇是整个大宅的护卫首领,平日不但随同方朗出门,还常陪他切磋武艺,所以也不生分,进门行过礼笑道,“少爷唤我何事?大厨房蒸了肉包子,兄弟们抢得欢实,我这一过来,怕是回去就要饿肚子了。”
果然,方朗听他这么一却是笑了,骂道,“难道少爷我还顶不上一个肉包子了?”罢,吩咐家平,“再添一副碗筷上来。”
方勇也不客套,坐下来当真大口吃喝起来。
人多吃饭香,方朗见他这样也是胃口大开,跟着吃了个饱足。末了一边喝着茶水解油腻一边问道,“昨日那个差点儿被我踩到的丫头没来讨银子?”
方勇想起季秋竖着中指的古怪模样,忍不住笑应道,“兄弟们本来也猜着她会要多少银子,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来。许是他们知道了咱家的名头,害怕了吧。”
方朗闻言下意识抬高了下巴,但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冷了脸,“哼,要不要银子可不是她了算的。本少爷难道还缺她这几两银子不成?一会你去账房取十两银子给那丫头送去,省得他们在外边败坏连家的名声!”
“是,少爷。”方勇应了,起身行礼就出去了。待得走到院外,他忍不棕身瞧了瞧院角那棵已是开始发新叶的石榴树,心里微微叹气。
若自家这二少爷也是个可怜人,明明读书习武都要胜过住在皇都的那位大少爷,但偏偏是个生母不详的庶子。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有哪个主母能容得下一个聪慧的庶子,特别这庶子还很得老太爷的喜爱。所以,自这位二少爷不是下水摸鱼差点儿被淹死,就是走路差点儿把自己摔死。若不是老太爷早早把他送来这偏远的甘沛县,怕是如今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也正因为如此,好好的少年虽然聪慧又俊朗,到底因为自没有亲人在身边,性情难免有些阴郁多疑。若是将来娶个好女子为妻,生儿育女,还能改变一些,否则就真是太可怜了。
这般想着,他又摇了摇头,作为一个护卫,他实在想多了。老太爷那么疼二少爷,又亲自安排他跟随护卫,定然也会为他安排好一牵他只要忠心,尽职尽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