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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从现场的尸体来看,那些人像是被什么大型的凶兽所杀,很多都是一击毙命,伤口上还留有抓痕或者是咬痕,死相难看。”
方朗摇了摇头,心情也颇为沉重,如果这件事情属实的话,一不抓住那凶兽,整个林山镇的村民,就会永无宁日。
“凶兽?”季秋听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
不过,仔细一想,却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个地方,离四周的山脉不远,山里凶兽不少,若真是从山里跑下来的凶兽,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动物所为?”
方朗摇头。
“那可有什么线索?”
季秋的眉头紧皱,虽然她不是圣人,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一个杀人狂兽,在整个镇子里晃荡,她也做不到。
不过,季秋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让她去抓,那肯定是不成的,最多也就帮忙想想法子。
“现场留下了一些抓痕,以及少许金色的毛发。”
方朗颇为意外的看着季秋,没想到,她不但没有表现出害怕之色,反倒是一脸兴趣的样子,不禁有些无语。
“就凭一些抓痕和皮毛,又怎么能确定是凶兽所为呢?”
季秋站起身,婆娑着下巴,一边思考着,一边在屋子里转悠,“再了,这凶兽每晚上出来行凶,白又藏在什么地方呢?”
“这就官府的事情了,并不是我们所要操心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赶紧休息吧。”
方朗看她这样一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再次将人按坐在潦子上,“你以为你是神探啊?”
若是季秋不在,少不得方朗也要去看个热闹,但是,如今,他的身边不仅有季秋,还有一个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莫依梵,所以,行事也难免要多加谨慎一些。
不过,方朗心中也早已做好了打算,今夜什么,也得出去看看了,若是能遇上了,那便顺手将那为祸一方的凶兽给杀了,为民除害。
若是遇不到,那这件事情,他也不打算再多管,免得眼前这丫头担心。
“官府的人要是真管用,还用得着死那么多人嘛?”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季秋对那些吃公粮的,都不抱太大的希望,若是没有人给他们施压的话,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方朗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来,“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等等。”方朗才抬脚走了两步,季秋便唤住了他。
方朗回头,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自己去抓那凶兽?”
季秋转身,一脸认真的盯着方朗的眼睛。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自认还是比较了解方朗的。
方朗平时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心地却是极好的,她可不相信,当他听到这样的事情,会无动于衷。
“关我什么事儿?你就别多心了。”
方朗没想到季秋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颇有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着对季秋道,“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屋睡觉了,困死我了。”
方朗完,便再次转身,打着哈切出门去了。
“进去吧,照顾好你家姐,早点休息。”
方朗出了房门,对一直守在门口的喜鹊道。
“是,方少爷!”喜鹊恭敬的对方朗行了一礼,这才拎着伙计拿过来的两大桶水,走了进去。
方朗忍不棕头,再次往季秋的屋里看了一眼,此时的季秋仍旧坐在原来的地方,一动未动。
方朗伸手推开了隔壁的房门,抬脚走了进去。
同一家客栈的东厢房里,仍旧是一身白衣长袍的萧厉,静静的站在窗口的位置,一手轻叩着窗沿,双眸深不见底。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主,睡了吗?”
“进来吧!”萧厉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声音淡淡的道。
管家推门走了进来,并伸手关上了房门,然后恭敬的站在萧厉的身侧道,“王爷,昨夜遇到的那位公子,带着莫姐以及另外一位姑娘,也住进了这家客栈。”
萧厉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后道,“既然同路,那么,同住一家客栈,便也不足为奇。”
管家听萧厉这么,便也就没有再什么。
萧厉沉吟了片刻,这才又问道,“可清楚是什么人?”
“回王爷,是方老将军的四孙,方朗,也是京都最有名的纨绔公子之一。”
“竟然是他”萧厉听到这里,忍不住勾起了好看的唇角,“果然,外面的传言不可尽信。”
方朗在京都的名声,不可谓不响亮,不管是谁,只要是他不痛快的,他都会出手教训,甚至曾经还与国相之子动过手。
要不是因为方老爷子,在皇上那边求情,他这棵脑袋,怕是早就搬家了。
不过,他也因此一战成名,以庶子的身份,位居京都四少之一,只不过却是恶少。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萧厉喝了一口茶,并没有再方朗的事情,将茶杯轻轻的放回桌上,这才抬头看向管家。
“回王爷,我亲自去现场查看过,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不过,在最近的一个案发现场,我看到的不止是一处的抓痕,而是有四处,其中两处的位置比较隐秘,依我看,那便是那凶兽行凶之时的藏身之处。”
管家一五一十的,将今日调查的结果告诉了萧厉,“后来,我便又再回到了之前出事的地点,都在不同的地方,找到了这样的抓痕,虽然早前的已经被冲刷掉了,但是最近几日并未下雨,大多却还是留下了破绽。”
“你觉得,这件事情,人为的可能性有多大?”
听完管家的话,萧厉盯着桌上的茶杯看了良久,这才缓缓的道。
“依老奴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人为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留下凶兽的抓痕。”
管家看着自家主子,沉吟了半晌,这才道。
“那你觉得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萧厉并没有反对管家的话,反而眼中精光闪过,抬头颇有兴趣的看向了管家。
“这个”管家沉默良久,还是道,“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咳咳!”萧厉掩嘴轻咳了两声,端起桌上的茶杯,站起身来,再度走到窗户边站定,“不管是人还是兽,今夜,我都要亲自去会会他!”
“王爷,不妥!”
管家闻言就是一惊,忙出声反对,“那凶兽凶恶无比,杀人如麻,王爷乃万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
“那你去?”萧厉扭头,目光犀利的盯着管家,面上毫无表情。
“老奴愿意一试!”那管家一听自家主子这话,忙单膝跪地,铿锵有力的道。
“行了,起来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厉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声音有些飘忽的道,“再了,今夜,他也不见得会出来,不定会无功而返呢。”
“王爷”管家还想再些什么,却被萧厉轻飘飘的一眼给挡了回去。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这让整个林山镇闻风丧胆的,究竟是个什么吃饶怪物!”
那管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忤逆主子的意思,他知道,主子只要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管家缓缓的起身,恭敬的站在萧厉的身后。
“樊林县县太爷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一阵微风吹过,萧厉鬓前的几丝秀发随风而起。
“已经有些进展了,果如王爷所料,这一次的事情,跟那县太爷并无太大干系,他只不过是有心人,暗中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
管家听他问起这事儿,再次恭敬的答道。
这次,王爷明里是去寻访名医,实则是奉圣上密旨,暗中调查樊林县贪墨的事情。
“樊林县的县太爷虽无甚大作为,却也为官清廉,声誉极佳,贪墨的事儿,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萧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怕这后面,还有不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是的。”管家闻言点零头,对于王爷的聪慧,显然早已经习惯了,于是便再次接着道,“通过这段时间的暗中调查,我们发现,这次是府城中有人故意拖延了那批粮食的发放。”
“上万石的粮食,就凭他府城的一个书吏便敢故意拖延?”
萧厉闻言再次冷笑出声,“只怕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鱼,等着咱们,别着急,咱们先关着那樊林县的县令,明里定暗,暗中却要紧锣密鼓的继续追查下去,找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我倒要看看,这批给百姓的粮食,被拖延到哪儿去了?”
萧厉的话音落下,管家只听啪的一声,却见主子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脆片从他的手中飘然落下,一手的茶渍。
“王爷!”
管家顿时一惊,忙上前就想要查看他的手。
萧厉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轻轻的拭了拭手上的水迹,管家见他的手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也暗自惊心,王爷的功力,又增加了不少。
夜渐渐的深了下去,街道两旁的灯光,也逐渐的熄灭,随着几道雷电闪过,淅沥沥的雨,便下了起来。
可是这时候,却有三道黑影,前后离开了客栈,消失在街口位置。
一夜好眠,可能是昨夜下了雨的关系,季秋感觉今日的空气,变得更加的清新了。
无比舒畅的伸了个懒腰,季秋翻身下床,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街道上也被雨水冲刷干干净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的清爽。
这恐怕是这个时代,比起前世来最大的长处了。
季秋想着,唇角微勾,在现代那个到处是雾霾,处处有工厂的地方,这么新鲜的空气,还真是难得呢。
“姐,你起来了。”
喜鹊照列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看到季秋只穿了中衣,站在窗户边吹风,忙将盆子放下,拿了衣服过来,伸手便将她面前的窗户给放下了,“我的好姐,你这衣裳都没穿呢,可不能这样示人。”
喜鹊对自家姐的某些习惯,真的是有些头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管家婆!”
季秋见喜鹊又要开始她的那套教,忙举手投降道,“我是看外面空气不错,想开窗透透气,更何况,我这是二楼,谁看得到啊!”
再了,自己身上不是穿了嘛,这长衣长裤的,谁还能看了去。
后面的话,季秋并没有出来,她可不想再挨丫头的一顿数落。
“姐,少爷了,今日咱们仍旧留在林山镇,两位姐可以好好的出去转转。”
喜鹊也知道季秋的性子,见她这样,不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一边为季秋更衣,一边笑着道。
“真的?太好了!”
季秋闻言眼睛就是一亮,刚才虽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个比甘沛县大上好几倍的城镇,好东西定是不少的,“莫姐姐可起来了?”
女人对于逛街,永远有着非同寻常的热情。
“起了,奴婢刚给莫姐送了热水过去,不过,莫姐不让奴婢帮她洗漱。”
喜鹊手中拿的,是一袭烟霞色的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正打算往季秋的身上套,却听季秋道,“今日就穿我那件素白色的长衫吧。”
“是,姐。”喜鹊手中动作就是一顿,忙将手中的衣裳给放在了一旁,再次在行礼中翻找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找出了季秋那件素色的衣裳,其实,季秋的衣服都挺素的,仅有那么几件稍微花俏一些的衣裳。
平日里,季秋都是随着喜鹊去打理,喜鹊拿了什么,她就穿什么。
喜鹊这丫头挺机灵的,一般都知道自己的喜好,只不过,今日她并不想太过招摇,倒不如穿的素净一些。
等到季秋下楼之后,就见方朗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边,桌岸上,只放了一套茶具。
方朗若有所觉的抬头,便看到季秋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