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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的行动比较快速,他已经来到宁浩的下铺旁边,蹲下身子开始寻找女子塞在垫子下面的刀片。
偷用来划包划口袋的刀片一般都是剃须刀,虽然很很薄,但是刀片的两边都有锋利的韧口,不心碰上就会受伤。
不过偷在作案时常用的刀片,都是经过处理过的。偷会把另一边韧口用胶布,或者是用透明胶包住,再固定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边上,即隐蔽,又容易操作。
车厢里没有照明灯,路遥不敢贸然用手去摸,只能借助过道上微弱的灯光,用眼睛进行查看。
十分钟过去了,路遥在宁浩的下铺边沿的每一处位置,仔细查看了两遍,都没有找到刀片。
“大哥,你不是她爬上了车窗吗?他会不会把刀片藏在车窗的缝隙里啊?”昊大春靠近路遥的耳朵边声问道。
“你到车窗上仔细查看一下,我再看看卧铺下面。走动要轻一些,不要影响到其他旅客休息。”路遥低声道。
又过了十分钟,路遥和昊大春还是一无所获。
“兄弟,别找了,我被女子的假动作欺骗了,刀片应该还藏在她身上。走,我们回去,把她交给乘警处理。”路遥完,直接向车厢结合部走过去。
路遥和昊大春走回到厕所门口,看到女子依然靠在宁浩的怀里,还在低声抽泣。
“找到刀片了吗?”宁浩问道。
“刀片还藏在她身上。”路遥道。
“你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对我心怀不轨,三番两次到下铺欺负我都未能得逞。你们怀恨在心,就给我强加一个偷的罪名,败坏我的名声。我是一个女孩子呢,我今年才十八岁,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你们的良心太坏,太狠毒!先生,你怎么认了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做兄弟啊?他们真是蛇蝎心肠啊!”女子振振有词喊道。
“好了!别再演戏了!你无非就是要我们承认你不是偷,还要为你正名对吧?我们做不到!但是,火车上的乘警可以做到。走!跟我们去见乘警!”路遥喝道。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再怎么她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呢,无凭无据就他是偷,不合适。”宁浩道。
“我们现在是拿不出证据来,待会儿见到了乘警,一定可以在她身上找到证据。你放心,乘警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睡觉呢!”路遥催促道。
“我不去,你们人多,我不过你们!先生,你要救我啊!他们现在是恼羞成怒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女子紧紧拽着宁浩的T恤衫,哭泣着道。
“路遥,好男不跟女斗。既然你们拿不出证据,我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们都是出门在外,何必要惹是生非呢?到时要是乘警也查不出证据来,我们不就成了诬告了吗?搞不好,我们还要负法律责任,以后我们哪还有脸见人啊?”宁浩问道。
“宁浩!现在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和大春兄弟啦?”路遥厉声质问道。
“现在我只相信事实,你们无凭无据就她是个偷,还要把她送到乘警那里去,我认为不合适。”宁浩坦然道。
“先生,我的右手腕在前就被你压脱臼了,直到现在都动不了。稍微一活动,就钻心的痛,我怎么偷东西啊?你看我这么弱,我像个偷吗?他们就是倚强凌弱,血口喷人!强加一个偷的罪名在我身上,我家里人还会要我吗?我还有脸活下去吗?他们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妈啊!我活不了啦!呜呜······”
“闭嘴!”
“路遥C了!你们听我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大家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再。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送你回卧铺休息吧?”宁浩问道。
“先生,谢谢你救我!我叫方芳。我不敢回到之前的卧铺休息了,我怕坏人害我!”
“哦,你叫方芳啊!名字真好听。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怎么行啊?我们大家都要休息的。他们不是坏人,可能是你们之间沟通出了问题,产生了误会。”宁浩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用管她,我们只要一离开这里,不用五秒钟,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路遥愤恨地道。
“先生,你看到没有?他还是想我死!我怎么消失啊?我独自一个人出门在外,现在这火车上就是我的家,你们让我到哪里消失啊?难道你们要把我扔下火车吗?先生,他们还是要害我,我不回我的下铺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保护我!”方芳靠在宁浩的怀里,颤抖着声音道。
“行了,我们没兴趣看你表演。大春,我们去睡觉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宁浩,我可得提醒你,农夫与蛇的故事你还没有忘记吧?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同情心和怜悯心一定要有,但是不能乱用,否则,一旦被毒蛇咬了,就悔之晚矣!应该你在昨上午已经被毒蛇咬过了,可是你很快就忘了痛。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被同一条毒蛇咬,否则你会痛一辈子的。
我不管你是方芳,还是二师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伸手,伸手必被捉9有一句警言送给你,玩火者必自焚,希望你记住了!”路遥完,拉着昊大春的胳膊就向车厢里走去。
宁浩看着路遥和昊大春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嘘了口气。
而靠在宁浩怀里的方芳还是在低声抽泣,但是她恨恨地瞪着路遥和昊大春离去的背影,眼珠子里露出一丝阴冷的寒光。同时,她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诡谲的冷笑,似乎在为她的阴谋得逞感到庆幸。
“方芳,好了,误会一场,一切都过去了。我送你回卧铺休息吧?”宁浩声问道。
他抬起双手,很想拍拍方芳娇的身子,给她一点安慰。他的两只手掌刚向下落到一半,又停在了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