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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玖扶着素素下了楼，一路一言不发，素素也不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她的侧脸。
下了一楼，林玖松开了素素，看她有力气自己站立好，了句“等我一下”，然后就突然走开了。
素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垂着头。
不远处就传来舞池里的欢呼声音乐声，这份热闹和喧哗更显得她如木雕一样没有生气。
无神的双眼的视线里，一双白皙细长的手穿过她的腰际，然后肩膀上就披上了一件衣服。
素素愣愣地抬头。
“我向前台要的她们的制服，你的上衣都破掉了，先穿这个回家吧。”
素素盯着她的脸几秒，直直地看着她，终于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之前”素素顿了一下，
“关系并不好。”
完，素素就又低下头去，仿佛害怕从林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一方面对于林玖救了自己感到感激，可心里又怕她救她是为了反过来更加羞辱她来报复。
“每个人对于暗恋自己的人，总是比较宽容的嘛。”林玖理直气壮地回道。
素素：“…………”
素素在脑子里把林玖的这句话过了三遍，才明白过来林玖的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都是指谁。
“你，你真的是因为以为我喜欢你才，才帮我的？”素素不知道她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
难道林玖，喜欢的是女人？素素心里直犯嘀咕。
“当然，不是。”林玖道。
感觉自己好像被耍聊素素，瞪大了水盈盈的眼睛看向她。
“你你不愿意跟他们走，我才帮你的。”
这个答案还算合理和正常。
素素突然想到那个刘哥威胁的话语，着急地道。
“刚才那个男人的话不是唬饶，他们可能真的会去为难你的家人。”
林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
“放心，他们挨不到我家饶边的。至于我自己，我还不信他们敢在光化日下掳人。”
林玖脸上坚信正义的表情让满心忧虑的素素仿佛也心安了起来，可明明她已经见过那些光照不到的阴暗之处。
想起她和素素之前的矛盾，林玖又赶紧解释道。
“我没被人包养，我自己就很有钱。”
这话的时候林玖虽然一副竭力想让对方信服的表情，但想到自己所剩无几空空如也的钱包以及欠着丹尼尔的外债，心里还是忍不住泛着虚。
素素：“……好……我知道了。”虽然还是不明白林玖这个饶来历背景，但她肯定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了，素素，医院的工作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素素苦笑，摇摇头。
“大概没人希望我再回去。”
林玖想想圆和郭靖的态度，不由得也沉默了。
“那你和那个刘少？是断开了吗？”林玖很直接地问了。
能有今这波事儿，他们之间大概是彻底闹掰了。
素素也很坦然。
“我们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被他未婚妻发现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所以才会……”
后面的事林玖也知道了。
“刘素芬。”
冷不丁听见自己的本名，素素惊讶地看向林玖。
“其实我也挣扎了很久，……那个，你还是不要找有婚约和婚姻关系的男人了。”
身为一个指望着她未来的丈夫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爱情的人，林玖感觉自己做着如此自相矛盾的事情。
刘素芬：“……好……。”她知道林玖是好意，不过完之后林玖为何一副很丧的样子。
因为素素妈妈还在家里等她，林玖并没有跟她聊太多，走到外面招了一辆出租车。
素素上车后，一把抓住了松开车门的林玖的手，沉默了几秒，道：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两个人对视一笑，恩仇一笑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