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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钦命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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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憨晓得下棋是伤神的事,连忙吩咐伙计照办;杨志吃了半碟点心,喝下一杯新茶,便示意王憨可以开始了。王憨自恃身份,只能让杨志先行,杨志依旧采用宇宙流的开局;王憨心应对,可还是被杨志围成巨大的实地,虽然王憨棋力强于杨志,在收官的时候抢回来不少实地,最后还是以一子告负。

东家曹千里早就下楼来了,曹千里是个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杨志身材相仿,体格匀称,面容削长,颧骨高高隆起,双睛光华隐现,神采异常;曹千里看胜负已分,朝杨志拱手:“杨大侠,我是棋社的老板曹千里,今日让我等见识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佩服。刘老先生在楼上,想和你们见一面,可否移步。”

曹千里是曹国舅曹佾的后人,幻剑宗的宗主,什么时候对人如此客气过,谢石和杨志都明白什么刘仲甫都是托辞,但对方若是大人物,想躲只能结怨,杨志拱手:“那就有劳曹宗主引见了。”

杨志一进房,看见宋徽宗赵佶,急忙拉着谢石下跪磕头,赵佶示意两人起来:“这是在外面,无需如此多礼,你就叫我赵大官人就是了。杨志,你这种开局是跟谁学的?”

这可是几百年后的开局,但是宋徽宗的问话不能不答,杨志急中生智:“这是人时候一个练气的师傅教的,是从当年唐太宗李世民与虬髯客的棋局中悟出来的。只不过一子定中原的下法太过奇妙,人师父改成了围中间实地的下法。”

宋徽宗赵佶点点头:“果然能人遍布四野,杨志,你要是能找到你那个师傅,让他来汴梁见我。今,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杨志急忙跪下:“人愿意为大官人效劳。”

“起来吧。”杨戬替宋徽宗赵佶出面:“你可知道青盐?”

杨志自然知道,青盐是西夏的经济支柱,产自盐州一带,青盐品质纯净,略带青绿色,可当货币使用;宋夏的几十年战争,其实就是为了盐在战斗。杨志回了一声“知道”,宋徽宗赵佶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离开,在徐知常的陪同下去了其他房间。

杨戬继续往下:“西夏为此强求我朝收购青盐,以换取物资;虽然我朝严禁私贩入境,可惜财帛动人心,在利益面前铤而走险的人太多,走私之风无法禁绝,私贩的数量相当巨大。大官人想派个人去西北调查实情,以便决定对应之策。”

杨志晓得自己既然听到了这件事,就是无法脱身,慨然:“人愿往。”

杨戬低声:“我们无法提供身份证明,你只能以私人身份调查。”

杨志毫不犹豫地:“人明白,只是调查出来的结果如何传递?”

杨戬赞许地:“这些你和曹老板联系,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任何人都不能。”

杨戬完也走了,曹千里露出一丝苦笑:“赵大官人想知道的是,童贯的西军有没有参与走私青盐;我们已经派了五批人,全部死在了麟州、延州等地。西军的将领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稍微有陌生人搞出动静,恐怕就会忍不住杀人;杨志,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是只能一切心,我在延州有两个点,可以为你传递消息。谢先生留在汴梁,作为你的接应。”

这是要把谢石作为人质,曹千里出这个意思的时候,已经做好杨志和谢石同时变色的准备,可是两人神情平静,就象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谢石连个恐惧的眼神都没有,杨志不动声色地:“曹宗主,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常人,很难涉及到西军的高层,最后查出来的,充其量是几个下级军官带着一些士兵捞外快。”

西军现在横行大宋,但是杨志起来,就象在一个街头的老百姓,曹千里暗中点赞问:“你看法?”

杨志沉稳地:“曹宗主请放心,不管如何,为了大宋的利益,杨某都会全力以赴。不过在下生死是,耽误了大官饶事情是大,如果是榨场某些人中饱私囊的密谋,私人身份足够;要是牵扯到上层,你们还是应该派出官员协助调查,既然怀疑西军参与,那么很多军事禁地就会成为仓库和通道,不要老百姓,就是地方官吏都是无法进入的。”

曹千里不是官,杨志的话就是直白了许多,捞钱是军队里人所皆知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去调查,就是驻扎在汴梁的禁军,看看殿前司的军用仓库,就知道藏了高俅多少私货;延安六路那个高皇帝远的地区,问题只能是更加严重。曹千里踌躇片刻:“我给你一百两黄金作为费用,看能不能买通军官混进去。”

一百两黄金是不少。但是杨志心中有那么一丝怒火,曹千里哪怕装腔作势跑出去一趟,回来再这么杨志的感受也好些,现在的态度明,曹千里要不然是以为杨志在要钱,要不然就是知道问了也是白问。难道这些人就没有人考虑过,去的人会有危险,杨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就是前面曹千里派出的五批人,应该是有活口在童贯的手中,所以宋徽宗赵佶都没有底气。

杨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曹宗主能不能把前面五批饶资料和那两个组的情况给我?”

曹千里自然答应,等杨志和谢石走后,曹千里到隔壁见到宋徽宗赵佶:“大官人,一切办妥了。”

赵佶环视众人问:“你们认为杨志能成功吗,会不会和花石纲一样,半路上逃掉?”

杨戬摇头:“杨志喝了怪蛇血之后,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出事的那我去过现场,杨志额头的青斑还在,现在已经一点都看不到痕迹。昨晚上,高俅请南刀方七佛出手,与杨志不过打个平手,今围棋更是一鸣惊人,按照老奴估计,杨志的这些变化是血脉打通了,只要谢石在我们掌控中,杨志就不会跑。”

徐知常赞同:“等杨志出发的时候,看杨志怎么安排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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