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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回去之前,顾明瑜没有忘记去宏悟大师那一趟。
宏悟大师的禅房坐落在山寺深处的那片竹林里,顾明瑜未曾来过。
远远望去,连绵望不到尽头,一层又一层的,白色薄雾笼罩着整片竹林,像掩着面纱的仙女,幽静而神秘。
不但分不出竹枝,竹竿,竹叶,连房子,径和桥流水都看不到,仿佛全被竹的海洋淹没了。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竹海上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你很难知道这一片嫩青色和墨绿色的竹海有多深,只是你看竹滥起伏和它的气势,就意味着它是非常深沉的。
顾明瑜感慨造物者的神奇,生产出这么一片盛世美景。
很想徜徉在这一片竹林里,沐浴竹林的清新,听听鸟儿的翠鸣,感受生命的顽强生长。
只是耳边时时响起敬得师傅提醒的声音:“女施主不要乱走,一定要注意跟紧我的步伐,这里面走错一步,您有可能就出不去了。”
顾明瑜这才了解到,原来这篇竹林里面还有阵法呢,宏悟大师不是普通的得道高僧而是永宁寺的方丈。
顾明瑜奇怪方丈大师怎么会知道娘亲晕倒的事情,还亲自去诊脉的。
不是顾明瑜妄自菲薄,虽然是吏部尚书府的家眷,但毕竟娘亲没有诰命在身,又是商人妻。按理是不值得方丈亲自出手的。难道真是出家人慈悲为怀?
许久,顾明瑜才跟着师傅的脚步来到了宏悟方丈的禅房外。
禅房的门外,是用青石铺设的地面,奇怪的是,正对禅房的门,有一块青石突兀的高出地面一寸有余。顾明瑜很是好奇,为何这么平坦的地面,要弄这样一块石头,不怕走过的人跟头吗?
敬得师傅却和顾明瑜讲起了故事来: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前来领教的僧人或前来探访的施主,被这一块突兀的青石绊个趔趄甚至绊个筋斗,摔伤胳膊腿儿,磕掉门牙的也不鲜见。
这一,有个刚刚皈依佛门不久的沙弥,前来向方丈汇报化缘的事情,不心被突兀的青石绊倒了,磕破了膝部,摔坏了木鱼。他不无愤懑地对方丈:“这是谁铺的地呀?活干的也太粗糙了吧?一块青石露出这么多,能不绊人吗?我一会儿找来锤和錾,非錾平它不可......”
方丈一边为他的伤口敷药,一边语重心长地:“这个世界上,坎坷不平,磕磕绊绊的地方多了,你能全部錾平吗?你应该吃一堑长一智,在走路的时候多加心,尽量避免类似的苦厄发生才对。这块突兀的青石是我们的前辈特意设下和留下的,目的就是要我们认清人生之路的困顿,当然也包括走路要心的提醒。”这里也就成了永宁寺历代方丈的禅房。
顾明瑜点零头,似有所悟的点零头。
敬得师傅恭敬的站在禅房门口,双手合掌。
“师祖,顾女施主到了。”
待里面传来回话之后,顾明瑜才推门走了进去。师傅依旧立在门外。
禅房正厅中间位置悬挂着一幅镶金箔的佛像,俯首捏指,香案上烛光奕奕,映得满室金辉,香炉里正燃着三根已经过半的香烛,攒金线莲纹的蒲团放置在香案的正下方,一张长几摆在了临窗的位置。
宏悟方丈正与黑衣男子对面而坐,桌上摆放着棋盘和茶具。
宏悟方丈将顾明瑜请到了他的下手坐下。亲自斟了一杯茶给她,顾明瑜受宠若惊。轻轻的啜了一口,顿时口中茶香四溢。
棋盘上白子将黑子围的水泄不通,显然双方刚刚结束完一场对弈,不知谁胜谁负。
想来是方丈胜出了。顾明瑜对宏悟方丈有一种从心底的崇拜与敬佩,他那样的高人,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登徒子。顾明瑜暗戳戳的想到,自己还为自己点了个头,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黑衣男子和宏悟方丈的论道还在继续,顾明瑜虽然着急,却也不敢打扰。
宏悟方丈正喃喃的念着佛经,声音平稳又安宁。
佛经使人心性宁静。整个禅房沐浴在一片祥和之郑
顾明瑜的心也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黑衣男子低声问宏悟方丈:“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方丈觉得该如何理解?”
“阿弥陀佛”方丈道:“佛有三身,法性佛,就是心佛众生三无差别的法性。有形有相的万物因缘所聚合,生生灭灭,都是败坏、虚妄之相。如来者,法性也。法性非能以相来见,法性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来不去,不增不减。百丈怀海禅师所谓:“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即是法性。若能于相而离相则能见到法性......”
“佛之三身,殊途同归,皆为佛。清和不必自苦。”
“清和?难道是他的名字?”顾明瑜撇撇嘴,有点看不上,人不咋样,名字倒挺好听得,听着就像是个翩翩的君子,又望了黑衣男子一眼:糟蹋了这么好的名字。
复又给方丈和黑衣男子各斟了一杯茶。
见他们两停了下来,顾明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怪她难受,她实在是听不懂。
“耽误顾姐的时间了。”名叫清和的黑衣男子歉意的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顾明瑜见他未有离开的意思,真是厚脸皮,强忍着尴尬,对方丈道:“大师,我和娘亲一会儿就要下山了。今多谢大师了”态度恭敬的对宏悟方丈行了礼。
“装的还挺像的,要不是见过你在林子里撒欢的样子,还不得被你骗了。真是个像模像样的骗子。”
宏悟方丈看了一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撇开了眼,没有理他。
方丈见此,对低着头未见他们两饶眼神交流的顾明瑜道:“施主不用客气,这是出家饶本分。”
“哼,还本分,不知道的还真被你个老秃驴忽悠的以为是个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呢?要不是我答应和他对弈,他能亲自过去,还主动送平安福?”
黑衣男子在心中腹诽,手举茶杯,掩住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方丈将平安福取出,交给了顾明瑜,交待让闵氏贴身佩戴,同时又将手中的佛珠手串送给了顾明瑜。
“顾施主,与佛有缘,这串佛珠送给施主,希望施主能放开心怀,好好的生活。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
皆不变。”
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觉得拥有的更多。
“阿弥陀佛”
“多谢方丈提点。”
顾明瑜一行离开了永宁寺。
和来时一样,顾敬,闵氏,顾明瑜三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厮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跟在马车的后面。
马车里的氛围依旧温馨。
顾明瑜没有去刻意的提起娘亲问什么晕倒这件事,娘亲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神慈爱的望着顾明瑜。
絮絮叨叨的问着顾明瑜在寺庙的事情。想着明顾明瑜要跟着顾敬去商行,有太多的不放心,交待各种不准做的事情。
顾明瑜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笑嘻嘻的听着,时而应和两句。
直到闵氏觉得困了,靠在顾敬的身上休息去了。顾明瑜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娘亲越来越唠叨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以后自己和爹爹去商行,也不可能每随时和娘亲汇报行踪啊。
是不是怀孕的人就爱唠叨啊?诶。
以后想出门几,还得好好的想想理由才校
要是自己的弟弟出生了就好了,肯定能把娘亲的注意力全部拉过去,那时我就解放了。
或者是时候给娘亲建议一下,该给哥哥想看个媳妇了?
有了儿媳妇,算得上给娘亲找事情做了吧,教媳妇理家,带孙子,带儿子?还不够娘亲忙活的?”顾明瑜心底暗暗的想到